“我也是剛到,沒看見什麼人。”辭煦哲這話說得很是自然,“王檢察長,節哀順便。”
“哎,,這個女人太狡猾了,夫人,我們回去看看兒子吧。”王檢察長眼角瞅了瞅辭煦哲的臉色,他在官場上打滾了這麼多年,表面的功夫自然是煉到家,所以適時地就把話題轉開了。
趴在椅子底下的安若聽到聲音越來越模糊就知道他們被帶走了,頓時鬆了口氣,算是暫時躲過了一關。
起身,拿起衣服想走人,車門卻被鎖住了。
安若看了眼車頭,她記得那男人下車前也把鑰匙給拔走了。
她咬咬牙,當她知道他把鑰匙都給拔走的時候,心裡在感嘆他的細心,沒了鑰匙就不怕那些人硬闖進來;
然而,看那檢察長對他點頭哈腰的諂媚模樣就知道他的地位肯定很了不起,也就不擔心他們敢貿然的闖進來了,所以現在她敢發誓,那男人絕對是故意的!
安若頓時被氣的牙癢癢的,但是想到那人怎麼說也幫了她,她心裡的火氣慢慢的退了下來。
安若百無聊賴的在辭煦哲的車裡玩頭髮,半個小時後辭大老闆才慢條斯理的走回來。
見辭煦哲回來安若推門欲離開,“謝了,我——”
“你覺得他們一定不會正從上面下來?”坐上車的辭煦哲的一句話讓安若頓住了手邊的動作,他脣角勾起,目光斜視着後面的她,“安若?”
“嗯。”有王家人在,她不驚訝他會知道她的名字。
辭煦哲淡淡睨了她一眼,語氣不鹹不淡事不關己的開口,“聽說他們要告你故意殺人罪?”
“我沒殺他們的兒子。”安若冷靜的開口道:“病人的情況,醫院裡留有底,我不怕他們告。”
辭煦哲沒有說話,好像沒有聽到安若的話一樣,也好像對她的話不甚在意,安若見他默然的開着車,沒有說話的打算也就沉默了下來。
“去哪?”距離醫院一段距離之後,辭煦哲纔再度開口。
安若說了個地址,看了眼不再多說一句的男人,緊緊的抿着的脣瓣鬆了鬆,這個男人在凌晨已經找不到車的時分都沒有拋下她,說明他沒有他表現的如此冷漠。
下了車,安若探頭說了句謝謝,這時辭煦哲卻嗤笑一聲,眸子發冷的看着她,“你比我想象的要天真得多,你知道,天真只是愚蠢的代名詞。”
“你也挺武斷的!”安若嗤笑的對着絕塵而去的車子大叫。
不過她明白他的意思,她知道她雖無辜,但若要動真格,以王檢察長的身份地位,她沒有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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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安若是被驚天動地的踹門聲和吵罵聲吵醒的,她對這個聲音記憶尤爲深刻,是王夫人。
“安若!你這個臭女人,你害死我兒子,我要你償命!”
“你開門,你別以爲你躲在里門就行了,看我不把你的門給踹爛!,你給我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