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342*女人嘛,就是要多哄
看到凌司夜和鬱北,溫莜莜和左青都愣住了,但左青並沒有將他們二人放在眼裡,他叫來了十來個小混混,難不成還怕了他們?
“凌少,我們……”溫莜莜的眼裡浮現出了漫天的惶恐和慌亂,她哆嗦着身子,壓根不敢直視凌司夜那寒霜般的眼神。
左青將匕首抵住喬顏落的脖子,他帶來的十個小混混已經攔住了凌司夜和鬱北的去路,左青怒聲喝道,“我們只要錢,凌司夜,你現在馬上給我五千萬,我就放了你的女人。”
щшш◆ тт kan◆ ¢ O
凌司夜這輩子最討厭威脅和欺騙,可偏偏,這兩樣溫莜莜和這個男人都佔全了。
他從腰間掏出一把黑色手槍,對着屋頂開了一槍,那砰的一聲巨響,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
凌司夜薄脣冷冷一彎,“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刀子快,還是我的子彈快?”
攔在凌司夜跟前的小混混們都嚇得面色發白,他們只是被左青叫過來玩女人的,可沒想過要喪命……
“左青,你的忙我們幫不了了……這位大哥,我們和左青也沒什麼很大的交情,你就放了我們一馬吧——”小混混們開始求饒。
凌司夜用槍指了指他們,“去牆角蹲好。”
左青見凌司夜一步步朝他走來,他抵在喬顏落脖子上的匕首一用力,喬顏落雪白的皮膚就被割破了一條口子,看到那鮮紅的血流了出來,凌司夜眸光一凜,他沒有開槍,指間迅速彈出一枚硬幣,打在了左青拿着匕首的手腕上,左青始料不及,匕首一下子就掉到了地上。
凌司夜一腳將左青踹飛,他蹲下身子,替喬顏落解開粗繩,扯掉她嘴巴里的破布,將她抱進懷裡,“落落,對不起,讓你受驚了。”
喬顏落目光復雜的看着凌司夜,她僵着身子,沒有推開他,也沒有回擁他。
凌司夜感覺到他放在喬顏落腰間的手上黏黏的,溼溼的,他擡手一看,滿掌心的鮮血,他眸光一凜,“你腰上受傷了?”
喬顏落抿着蒼白的脣沒有說話。
凌司夜濃黑的墨眉微微一皺,他將喬顏落打橫抱了起來,他冷聲對鬱北道,“報警,留下溫莜莜。”
一直縮在角落裡不敢吱聲的溫莜莜聞言,她嚇得全身一哆嗦,凌司夜要獨獨留下她,是什麼意思?
看到他先前進來時那雙嗜血的眼神,溫莜莜感覺自己的死期快到了一樣。
如果她死了,寶寶和母親怎麼辦?
溫莜莜眼角瞟到腳邊的一根木棍,她看了眼抱着喬顏落的凌司夜,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與力量,或許人到了絕望的時候,就真的可以什麼都不管不顧了,也不知道害怕了,她幾個箭步跑到凌司夜身後,就在棍子即將落到凌司夜的後腦勺上時,凌司夜的腿突然朝後一踢,正好踢到了溫莜莜的小腹上,溫莜莜的整個身子朝後飛了近一米,頭撞到了牆壁,緩緩倒了下來。
閉上眼那一刻,他看到凌司夜抱着喬顏落,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了。從頭至尾,他都沒有看她一眼。
那個男人,絕情而又冷漠。
溫莜莜的心,傷到了極致。
如果人生可以重來,她寧願以往沒有愛過這樣狠絕無情的男人——
……
凌司夜將喬顏落抱到車上,他看着她的眼神裡溢滿了擔憂,“很疼是不是?我馬上帶你去醫院。”
喬顏落將沒有什麼血色的臉,扭向車窗外,她抿着脣瓣,沒有說話。
凌司夜一邊開車,一邊握住了她微涼的小手,“我來遲了,讓你受苦了。”
喬顏落抽回手,她閉上眼,靠到椅背上,蒼白的小臉,沒有任何的情緒起伏。
凌司夜見她這個樣子,他有些無奈,也有些悶窒,“溫莜莜和溫寶bao的事情,我沒有及時告訴你,是我不對,你也氣了好幾天了,也該消消氣了!今天要不是鬱北多留了個心眼,發覺你有點不對勁偷偷跟蹤你,你會遭遇什麼你清不清楚?”
喬顏落睜開眼,她眼神發冷的看了眼凌司夜,“這一切,不都是你引起的嗎?凌司夜,你最近最好別再出現在我面前,我心裡很亂——”
聽到她這樣說,凌司夜胸口有些慌亂,他緊抿了下薄脣,聲音低沉沙啞的道,“溫寶bao有可能不是我的兒子,我正在等另一家親子鑑定的結果出來……”
喬顏落打斷他,“溫寶bao他本來就是不你的兒子,溫莜莜和左青,在合夥騙你的錢……”說到這裡,她微微頓了一下,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只是我沒想到,你就是那個曾讓我恨之入骨的男人。”
凌司夜面色一凜,他不解的看着喬顏落,“什麼意思?”
喬顏落沒有再理會他了,她將臉扭向車窗外,看着迅速朝後倒退的城市街景,眼眶漸漸被淚水浸溼了。
心情,沉重而又複雜。
這麼多年了,當年被佔了清白那件事,一直是她心底不願揭開的傷疤。那時最灰暗的心情平緩了一些後,她也試圖去酒店看監控,想知道她的第一次究竟給了什麼樣的人,可酒店方卻告訴她,他們那一層的兩間總統套房,是沒有裝監控的——
和司夜在一起後,他並不介意她是不是完壁之身,她覺得自己很幸運,也很幸福,找了一個真正愛她的男人。她真的從沒有想過,司夜就是當年那個毀了她清譽的人。
她的心,就像溫莜莜說的一樣,愛恨交織,難以平靜。
凌司夜看着坐在身邊,卻讓他無法靠近的喬顏落,幽黑的眸子沉了又沉。
一路上,兩人再也無話。
他將她送到醫院。
她腰上的傷口有些深,縫了幾針,脖子上沒什麼大礙,貼了塊創可貼即可。
從醫院出來,凌司夜好幾次找話題和喬顏落說話,她都不理不睬——
到了家門口,喬顏落才淡聲對他說道,“謝謝你送我回來。”
凌司夜僵住,他眸光冷冽的瞪住她,“你什麼意思?還不準備讓我回家?”
喬顏落,“……”
“我們是夫妻,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非要冷戰嗎?我承認,這次的事是我錯了,我都道歉了,你還要怎樣,你說出來,能做到的我一定做——”
喬顏落不耐煩的打斷他,“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我現在只想冷靜。”
“你已經冷靜了好幾天了!”
喬顏落對上他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她無力的彎了彎脣,“是,我是很氣你沒有告訴我你和溫莜莜有一段過往,還有可能共同孕育了一個兒子,可我更氣的……”她吸了口氣,沒有繼續往下說下去了,“你自己去問溫莜莜吧——”
凌司夜扣住喬顏落的肩膀,他面色沉冷,“我和溫莜莜沒有任何過往,當年那一晚,並不是我本意,是凌之他們灌了我很多酒,又跟我下了點藥,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麼……”
喬顏落推開他,一用力,又牽動了腰上的傷口,她有些疼痛的皺起秀眉,“反正我最近不想看到你。”
許是聽到門口的動靜,喬大強打開門。
“咦,司夜出差回來了?你們倆怎麼都站在外面呢?快點進來啊!”
喬顏落冷着臉道,“爸,他還有事情要去公司。”說着,她自己進去後,直接將門甩關上了。
凌司夜的臉色,徹底黑了下來。
……
鬱北打電話過來,左青和那十個小混混被警方抓走了,他問他溫莜莜要怎麼處理。
凌司夜讓鬱北將人帶到藍凌之一個朋友所開的娛樂城。
藍凌之聞訊也趕了過來。
藍凌之進到包廂,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溫莜莜,又看了看一臉冰寒的凌司夜,他挑了下眉梢,“發生什麼事了?”
“凌之,你跟這裡的老闆說一聲,這個女人,以後就留在這裡的負一層了。”
這所娛樂城負一層的女人,她們會單獨關在一個鐵籠子裡,專門供那些有財有勢,又有特殊癖|好的男人玩|弄,就算被玩死了,也不會有人管。
藍凌之有些意外,他知道凌司夜的個性,雖然不近女|色,也不喜歡女人靠近,但也不至於對女人下狠手,這個溫莜莜,觸到他底線了?
溫莜莜以往也是他們同個圈子的人,自然知道留在負一層代表着什麼,她戰戰兢兢的挪到凌司夜跟前,雙手抱住他的小腿,“凌少,我知道錯了,你看在我們過去相識一場的份上,放過我吧!我還有寶寶要養,我媽媽精神也有問題,沒有我,他們無法生活的——”
凌司夜朝鬱北使了個眼色,鬱北立即將溫莜莜拉開,凌司夜彈了下被溫莜莜弄得褶皺的褲腿,他冷冷開口,“你在喬顏落面前還說了什麼?如果你敢隱瞞,我不止不會放過你,就連你的母親,你的兒子,我也一併不會放過。”
溫莜莜被他冰冷的口吻嚇得一哆嗦,她慘白着臉,顫聲說道,“我、我只不過是告訴他八年前那晚的真相……”
“什麼真相?”凌司夜眯了眯如獵豹般幽冷的黑眸,神情陰鷙得嚇人。
“就是……”溫莜莜惶恐不已的將那晚的事說了出來。
凌司夜聽後,久久不語。
藍凌之也是十分意外,反應過來後,他猛地拍了下大腿,“靠,還有這樣的事?司夜,你和喬顏落還真是有緣份啊!她新婚之夜,你居然當了回新郎!”
“閉嘴!”凌司夜的心,越發慌亂了。難怪,喬顏落不想理他了,原來他當年對她做了那麼混賬的事情!
“凌少,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也是被左青逼得走投無路了,纔想着騙你,對不起,我再也不敢了……”溫莜莜泣不成聲的祈求道。
看着溫莜莜那張淚流滿面,楚楚可憐的小臉,凌司夜清冷的黑眸裡不顯半分漣漪,他殘忍的掀了下薄脣,“鬱北,將她帶下去,交給這裡的媽媽桑。”
“凌少,不要,求求你不要,我還不想死,寶寶沒有了我,他該怎麼生活啊?”
凌司夜眸光鋒利如刀的看向溫莜莜,“你的兒子,我會送到福利院,你的母親,我會送到精神病院,至於你,喬顏落什麼時候原諒我,你就什麼時候自由。”
溫莜莜尖叫了一聲,“凌少,我可不可以見一見喬顏落?我求她,她心地好,一定會原諒我的——”
凌司夜無情的冷哼一聲,“你要是有本事,自己聯繫她。”
溫莜莜心底的絕望,如潮水般向她襲來,她沒有通訊工具,又被禁|錮了人身自由,她如何才能聯繫得到喬顏落?
她前些天嫉妒、憎恨喬顏落過得比她好,可現在,她只希望喬顏落快點原諒凌司夜,從此和他過上幸福的生活。
直到這一刻,她才幡然醒悟,沒有什麼比自由、正直、安份更重要了!
……
凌司夜叫了兩打啤酒。
藍凌之陪着他喝了幾支後,邪裡邪氣的說道,“女人嘛,哄幾下不就行了?你佔了她的第一次,不是正好嗎?你們倆都是乾乾淨淨的,從沒有過別的人,要我說,你們應該覺得慶幸。”
凌司夜沒有好臉色的冷睨了藍凌之一眼,“說得簡單,對她來說,我無疑成了一個強女干犯。她就算不愛蕭逸辰了,但是她因爲失了貞|潔,所受的委屈和痛苦,又有誰能體會得了?”
藍凌之挑了下帥氣的眉毛,“那給你重來的機會,你還會糊里糊塗的要了她嗎?”
凌司夜沉默了片刻後,堅定不移的說道,“當然要,聽到溫莜莜說出實情,我並沒有後悔。”
如果當初不是他誤打誤撞要了她,那麼,蕭逸辰不可能那麼厭惡她,說不定知道她的美好後,還會愛上她……要是她和蕭逸辰相愛,他就很難進ru她的世界了。
藍凌之笑着拍了下凌司夜的肩膀,“就是嘛,不後悔你還在這裡說個屁?她現在都是你老婆了,還爲你生了兩個娃,就算有些怨恨你當年的所作所爲,也不會真正恨你的,多多哄下她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