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照進病房,爲它冰冷的色調染上一層暖意。
“景軒,我想吃巴黎酒店的蛋糕和牛排。”應雪兒半躺在牀上,對剛從洗手間出來的蕭景軒說。
“現在嗎?”蕭景軒整理了一下衣領,走過去笑問。
“嗯,現在就想吃,你幫我去買好不好,我不想出去。”應雪兒嘟着嘴,撒嬌的說道。
“呵呵!好!”難得應雪兒想吃東西,他當然去買。這些天雖然她都很聽話,似乎也很高興,但是都不提什麼要求。飯吃的也很少。
“那快去快回哦!”應雪兒伸手,拉過他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蕭景軒被她這一親,愣了一下,“雪兒……”想說話,又不知道要說什麼。
“快去啦!”應雪兒推推他,一副等不及的樣子。
“好,馬上就去,你等我。”
“嗯!”雪兒點點頭。
蕭景軒起身,走向門口,又轉回身望着她,眼中閃着淚光。
雪兒寵她咧嘴一笑,拜拜手。“快去啊,不然我餓死了。”
“……”蕭景軒不說話,依舊看着她,兩分鐘後才離開。
蕭景軒一走,應雪兒的臉立刻就垮了下來。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隨之取代的是滿臉的淚水。
她下牀,快速的換好衣服,拿起畫冊和寫好的信,匆匆的離開了醫院。
叫了一輛的士,趕回季初陽的家,她的東西都在這裡。
匆匆收拾好行李,拿好護照,她打算回中國去。正所謂落葉歸根,死也要死在中國的土地上,更何況那裡有她割捨不下的東西。
把三封信和她畫的漫畫冊放在客廳的茶几上,這樣,季初陽和蕭景軒回來就能看見。她知道,他們一定會回來這裡找她的。
走到門口,不捨的回頭掃了一眼這棟房子,她在這裡住了好幾個月了,今天要說再見了。
“初陽,再見!景軒
,再見!”眼含熱淚,匆匆的離開。不能再停留了,否則蕭景軒買了東西回到醫院看不到她,找過來她就走不了了。
昨天已經在網上訂了機票,所以應雪兒到機場拿着自己的身份證很快領取了機票,辦理了登記手續。她預定的正好是今天上午的飛機回國,時間剛剛好。
懷着一顆忐忑不安的心,登上了回國的飛機。飛機起飛的那一刻,她的心突然平靜了許多,看着窗外的白雲朵朵,一顆心終於安靜下來。
心中突然想起了那首歌:
吹落了思鄉的塵,卻吹不去額頭的紋。
走完了天下的路,纔想起了回家的門。
……
人生是一粒鍾,落地就會生根。
風吹年華的夢,落葉總要歸根。
蕭景軒買了牛排和蛋糕興致沖沖的回到醫院。一邊推門一邊喊:“雪兒,我回來了,快過來趁熱吃哦!”
把牛排和蛋糕放到桌子上,見沒有動靜,就轉身去裡間,結果沒看到人。疑惑的敲了敲洗手間的門。“雪兒,雪兒你在裡面嗎?”
沒聲音,再敲,還是沒聲音。
心裡咯噔一下,直覺不對勁,一推,門開了。但是裡面空空如也,並沒有雪兒的身影。
糟了!轉身跑出去,詢問了責任護士,都說沒看見她。蕭景軒一邊那電話打給季初陽,一邊返回病房,打開衣櫃,雪兒的衣服不見了,裡面整整齊齊的疊着她的病服。
“喂初陽雪兒不見了你趕快來醫院。”電話接通,蕭景軒焦急的一口氣不帶停歇的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他的手開始發抖,在房間裡尋找蛛絲馬跡,他希望可以找到線索,最起碼知道雪兒是被綁架了還是怎樣的。
他的第一直覺就是被綁架了,至於什麼原因,他不清楚。爲財還是爲仇?如果是爲財,可能與季初陽有關,因爲雪兒和他的緋聞最近傳得滿天飛,他有那麼有錢。如果是爲仇,爲仇……
天!最大的可能就是許晴,許晴雖然已經宣佈和老哥結婚了,但是老哥最近的花邊新聞也是愈演愈烈,他知道是跟雪兒的情傷有關,許晴更知道。所以她暗中花錢僱傭殺手什麼的,也不是不可能。
想着,蕭景軒都覺得背脊發涼。
“砰!”季初陽一接到電話,也顧不得許多,飛車趕來。一進病房,就看到蕭景軒耷拉着腦袋,坐在牀邊,雙手抱着頭。
“怎麼回事?什麼叫雪兒不見了?”兩步跨過去,抓着他的肩膀搖晃。
“我不知道,雪兒說她要吃牛排和蛋糕,讓我去買,我回來的時候,人就不見了。”蕭景軒說。“怎麼會這樣,我能想到的都想到了,會不會有人綁架了她?你有沒有接到勒索電話什麼的?”蕭景軒站起來問,有一種可能,如果對方是衝着錢來的,一定會給季初陽打電話勒索贖金的。
在這裡,沒人認識他蕭景軒,但是卻知道季初陽。
“別亂猜,監控,有沒有去查醫院的監控?”季初陽雖然着急,但是此刻卻很冷靜,他看了眼病房裡,並沒有打鬥掙扎的痕跡,再說,光天化日之下,在醫院裡劫走一個人是那麼容易的嗎?
“對啊,走!”蕭景軒一聽,他怎麼把這茬給忘記了。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了院長辦公室,找到了院長。季初陽在法國做的還是很有名氣的,所以跟院長也算熟悉。交談之下,院長親自帶着他們去了監控室,查看了當天早上的監控錄像。
結果,監控錄像並沒有應雪兒被劫持的畫面,而是她一個人,大搖大擺的走出去的。
看到這一幕,兩人的心都如同掉進了萬丈深淵,他們都想到一件事情,就是——雪兒出走了,一個人離開了。
不用猜不用想,也知道爲什麼。
“走,回我家,雪兒的衣服護照還有身份證都在我家,就算她要走,也要把證件帶上。”季初陽說,跟院長道謝後和蕭景軒急匆匆的往家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