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我的意思是……反正不是那樣的……”項曉窗結結巴巴地想要解釋,臉卻越脹越紅,像要馬上滴出血來。
杜嘉文瞪了她一會兒,不知道爲什麼,忽然大笑了起來。
“那是怎麼樣?”偏還要再問一句,有心看着項曉窗不知所措的模樣,竟然讓他覺得格外的可愛。
許是睡得有些糊塗,項曉窗難得地露出了小兒女姿態,微嘟着脣:“你和未婚妻親熱……本來也是正常嘛!”一語未竟,便聽到杜嘉文的爆笑,竟似開心得很。
項曉窗臉紅耳赤,瞪着他不說話。
“下次看到陳思嘉,不要亂跑,好像做賊心虛似的,一點底氣都沒有。”
她到哪裡去找底氣?難道她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情人,能跟他正牌未婚妻叫板?怎麼看,她都是理屈的一方吧?
“她有這樣的權利……”胸口悶悶的,項曉窗懶洋洋地不想動彈。
“誰賦予她這樣的權利?”杜嘉文冷哼了一聲。
“她是你的未婚妻,就有這樣的權利。”
“你這腦袋,真不知道怎麼想的。她是我的未婚妻,可我娶她了嗎?等我娶了她做太太,也許還有三分權利。”杜嘉文一臉的不屑。
“所謂未婚妻,不就是你要娶回家做太太的那個嗎?”
“你的中文怎麼學的?”杜嘉文一臉正經地教訓,“未婚妻未婚妻,前提就是還未婚呢,哪裡來的權利?根本沒有法律保障!”
這不是——明擺着的強詞奪理嗎?項曉窗的腦袋有點糊塗,一時想不起來用什麼話反駁,悶悶地偏過了頭:“我要睡了,不跟你理論,你的歪理太多。”
“歪理也是理。”杜嘉文又及時接口。
項藍窗簡直要把肺都氣炸了,他的理論,明明翻來覆去都是歪理,他卻說得理直氣壯,似乎只有他說出來的纔是真理。
“我洗澡去了。”孫子兵法第三十六計,走爲上。項曉窗覺得自己除了這一招,實在沒有別的招可使。
“好啊,要不要我幫你?”杜嘉文看着她氣鼓鼓的小臉,頓時覺得逗她,實在是平生第一樂事。
“不要!”項曉窗條件反射地回答,已經一溜煙地進了浴室。聽着嘩嘩的水聲隱隱地傳來,杜嘉文的臉上,浮起了一個微笑,卻有些意味不明。
他對項曉窗的喜歡,也許不那麼容易消褪。也許,項曉窗可以打破他半年換一任情人的記錄……
想着,腦袋裡已經氤氳起了曖昧的氣氛。
項曉窗裹着浴巾剛出浴室,就被杜嘉文一把抱住:“看來你不喜歡穿睡衣……這條浴巾也不用了吧,簡直是多此一舉。”
他順手拉住浴巾的一角,項曉窗就滾到了牀上,身上……當然是不着寸縷,頓時又羞又怒。
“杜嘉文!”
邪氣地露出一個笑容,杜嘉文已經合身撲了上去:“我知道,你等不及了……”
一室的纏綿,就這樣拉開了午夜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