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剛起來。
雲心就來了。
“冥少,可以走了。”雲心進來後也是詫異的打量了一下這個屋子,隨後對冥陵報告到。
冥陵不給蘇暖暖半點說話的機會,直接將她帶出去塞進了車裡。
……
兩日後,蘇暖暖接到白婉的電話。
“回來吃頓飯,你哥哥要結婚。”白婉的話簡單明瞭。
“什麼?哥哥要結婚?跟誰?”這也太突然了。
“當然是廖麗麗了,還能有誰,你也不是不知道你哥,就喜歡上廖麗麗了。”白婉沒好氣的說道,跟蘇暖暖說話總表現得沒有耐心。
蘇暖暖還在詫異中,但也沒有多問,“我知道了。”
之前廖家一直不同意蘇墨跟廖麗麗的婚禮,現在怎麼一下子就改變主意了?
這個疑惑蘇暖暖沒一會兒就想通了,廖家破產,大不如從前,沒有囂張的資本,當然也沒有那麼底氣來阻止廖麗麗跟蘇墨的婚禮了。
說到底,冥陵不止幫她解決了廖家逼婚的麻煩,還成全了蘇墨和廖麗麗。
想到這裡,蘇暖暖嘴角不自覺的牽了一個笑容。
所謂吃飯,就是兩家人一起吃個飯,算是結婚前的互相認識和禮儀。
蘇暖暖到約定好的包間的時候,兩家人都在。
廖力一看到蘇暖暖眼睛就放光,正要站起來朝她奔去,被廖宏一把拽得坐下了,並且斥責的朝他看了一眼,廖力一駭,委屈的垂下了頭。
看到廖力和廖宏,蘇暖暖心裡還是有些隔閡,無法坦然。
但是順着廖宏,廖力裡邊的座位看去,看見那裡坐着一個端莊又淑女的女人,女人長得小家碧玉,一看就是大小姐,淑女範兒很足。
蘇暖暖心下一頓,這個女孩……她認識,她一眼就認出她了。
“別傻站着了,過來坐下。”
蘇暖暖還沒搜索記憶,就被白婉看似禮貌的責怪給叫了過來。
她坐在哥哥蘇墨的身邊,眼睛卻一直盯着對面的廖麗麗看。
蘇福生開了口,“兩家結親
是好事,希望以後大家和睦相處。”
蘇福生不奢望能友好相處,只希望廖家不在找麻煩,和睦相處就行。
廖宏一改之前狂妄的模樣,倒是笑得親和,“哈哈,那是自然,我們兩家以後就是親家了,有什麼困難要互相幫助才行。”說着,廖宏朝蘇暖暖看了一眼,這話好像是說給蘇暖暖聽的。
蘇暖暖根本沒心情聽他說話,她皺着眉,一直看着廖麗麗。
廖麗麗很有禮貌的笑着,笑不露齒,果然是大小姐,“爸,伯父,我和蘇墨能結婚,要謝謝你們,謝謝你們成全我們,也謝謝你們的養育之恩。”
這話說得就有些心酸了,她好像是在怪罪她爸爸之前阻攔她跟蘇墨結婚,所以現在說的話有些暗諷的意思。
這個大小姐還真是不簡單,看似禮貌溫和的話語裡,卻藏着有力的殺傷力。
廖宏一愣,他豈能聽不出來女兒話裡的責怪之意,但聰明的人會裝傻,“哈哈,傻女兒,這說什麼話,見外。”他一笑帶過了。
廖麗麗朝衆人禮貌的點點頭,“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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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麗麗去了洗手間之後,蘇暖暖也藉着去洗手間的理由去了洗手間。
女廁所裡面,廖麗麗正在對着鏡子補妝。
蘇暖暖走進來,站在她身後,“你應該還認得我吧。”
廖麗麗從鏡子裡看得見是蘇暖暖,她沒有回頭,一邊補着妝,一邊說,“我每天要見的人那麼多,我怎麼可能每一個都記得住。”
“這麼說,你記得你見過我。”蘇暖暖走近了一點,認真的看着她。
廖麗麗絕對不像她表面看起來這樣端莊淑女,優雅溫和,不然,她怎麼會一個人去酒吧買醉。
蘇暖暖一眼就能認出來,一個月之前,她在酒吧傷心的喝酒的時候,來跟她一起喝酒的就是廖麗麗。
她一直聽白婉說蘇墨喜歡廖麗麗,非廖麗麗不娶。
她從來沒有見過廖麗麗,還在想哪個女人這麼大的魅力,能將她哥哥迷得神魂顛倒。
今天第一次見到,果然不簡單,柔弱的外表下,藏着巨大的殺傷力。
“有什麼事直說,別繞彎子。”廖麗麗放下手中的化妝品,看向蘇暖暖,眼中不再是那聽話的柔弱,而是帶着一股女人的智慧和強勢。
對吧,這纔是真正的廖麗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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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能讓蘇家全家人爲了娶她過門而不顧她的感受,逼婚給廖力。
蘇暖暖也不弱,脣角微微勾起,“一個月前在酒吧喝酒,你還記得吧。”
“然後呢?”廖麗麗很淡定。
“是你把我送進酒店的,對嗎?”蘇暖暖一步步問道。
“所以呢?”廖麗麗不否認。
一個月前,蘇墨向她求婚她答應了,她帶蘇墨去見她的家人,廖宏卻一口拒絕這件婚事,一點面子都不給蘇墨留,鬧得很難堪。
蘇墨也氣呼呼的回家了,廖力跟家裡人大吵一架,氣得出來喝酒,遇見蘇暖暖這個同樣傷悲的女人,好不容易找到同病相憐的人,於是兩個人一起喝,喝得忘記了行。
蘇暖暖抿了抿脣,捏了捏掌心,接下里的問題很難問出口。
但是問出來,事實揭曉的話,她很快就能找到孩子的爸爸了不是麼?
即使很害怕,對未知有着惶恐,她還是鼓起勇氣問了出來,“那晚,我們遇到了什麼男人?不,應該是我遇到了什麼男人?你一定知道的吧。”她還能清醒的把她送去酒店,就說明她還沒有完全醉。
那一晚發生了什麼,她一定清楚。
“呵,這種事應該問你自己吧。”廖麗麗可笑的笑了一下,搖了搖頭。
“我不記得,所以請你告訴我。”她要是記得,她就不用這麼糾結,這麼煎熬了。
“切……”廖麗麗又可笑又無語,“你不覺得你很可笑麼,你自己跟誰睡了都不知道,來問一個外人?”
蘇暖暖皺眉,她知道這件事她很失敗又很令人唾棄。
她千不該萬不該一個人到酒吧去買醉,不然就不會發生這樣荒唐又悲劇的事情。
可當下重要的是找到孩子的爸爸,她纔好做打算。
“請你告訴我。”她忍着內心的欺辱,固執的問道。
心裡又想知道答案又害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