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發現了晉原已經結婚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要回到他身邊的年頭,可是用腳趾頭也能想到,晉原是絕對不會放開她的。
男人都是這樣,吃着碗裡看着鍋裡,這個事情她應該早就從陽啓身上得到教訓,但是爲什麼她就在學不乖呢?
幸好在她苦思不解的時候,齊遠恆突然出現在她身邊,當時的他一看到她的神情就嘆氣說:“你都知道了?”
她這才明白,原來晉原的事情幾乎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就只有她自己傻乎乎的被晉原的花言巧語給矇蔽了。
真是傻到極點。
她的心如今跟泡在了冰水裡一樣的又冷又疼,卻依然要裝出無所謂的樣子,可是看在齊遠恆的眼中,眼底就帶着一絲心疼,原本猶豫不決,現在已經下來決心,晉原,既然你不珍惜,那麼就換我來保護她吧,我絕對不會讓她再哭泣的。
喬思沐由於心情惡劣到了極點,一直都沒有去看周圍的情況,直到終於覺得不對勁的時候,才發覺自己已經遠離了市區。
她驚訝的問:“你要帶我去哪裡?”
齊遠恆穩健的握住方向盤,修長白皙的手跟黑色的真皮方向盤看起來分外和諧:“帶你去個地方躲上幾天,等到晉原回去了再換地方。”
“他……他會來嗎?”她不禁有點怔忪,心裡一方面希望他來尋找自己,一方面又覺得要真的找來了自己可能就難以脫身了,心情複雜無比。
齊遠恆的目光一閃:“他是男人,我當然瞭解他,每個男人都喜歡吃着碗裡看着鍋裡,他也是一樣,你突然離開他,對於他來說,就算他不愛你了,對於男人來說也算是奇恥大辱,所以這幾天他絕對不想着把你抓回去的。”
她不禁打了個冷戰,想起了晉原的霸道個性,要是自己真的被他抓回去,估計就再也沒有逃走的機會了,就堅決的說:“不,我死也不會跟他回去的。”
他點頭:“你放心,我在這裡還算有幾個朋友,絕對不會讓你被他找到的。”
她放心下來,心底又突然一陣心痛,對他說了聲謝謝。
他沉默的看着她的臉上的表情,心底慢慢的盤算着主意。
他們要去的是他當地最好的朋友家裡,他家房子地方很偏僻,周圍的一大片土地都是他們家的,這樣一來只要他們進了朋友家裡,晉原就算再厲害也沒那麼容易找上門。
就在這個時候,晉原卻在大發雷霆,他拿着手機的手青筋蹦起,就像是要將無辜的手機給活活捏碎:“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他的臉上是全然的狂怒,眼看着即將掀起驚人的狂風暴雨,而尋人一直都無所獲的許靖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硬着頭皮忽略晉原陰森森的聲音說:“我說,喬小姐知道了你跟阮小姐結婚的消息,很傷心,趁着我不主意的時候消失了。”
晉原瞬間的感覺居然不是憤怒,而是恐懼,在他心底最害怕的事情終於發生了,她知道了自己跟別的女人結婚,於是主動消失,乖巧的甚至不用他主動開口。
可是,他的心爲什麼會痛成這個樣子,爲什麼會感覺自己無法呼吸?爲什麼在瞬間竟然想撕碎眼前的一切東西,包括自己?
他深深的吸氣,問:“她是怎麼知道的?是你?”
“不,不是我,我從來沒跟她透露半點消息。”他冷靜的說,試圖安撫晉原即將要暴走的脾氣:“是一個陌生的短信,不知道是誰發的,直接將你們結婚的照片發在她的郵箱裡,我當時離她比較遠,沒有來得及阻止。”
事情已經糟糕到了極點,晉原反而冷靜下來了:“好,很好,看來我們身邊有人在搗鬼。”
他冷笑,這件事情他幾乎瞞的天衣無縫,各個方面他都已經打理好了,卻是到了最後關鍵時刻功虧一簣,他身邊一定有人起了異心!
許靖卻不想這麼懷疑,而是遲疑的說:“也許是別人,比如……”
後面的話他不敢說的太直白,晉原一下子就聽懂了,毫不猶豫的否決:“不,她不知道喬思沐已經去了國外,也不會知道她的聯繫方式。”
“可是我們之間怎麼會有人跟她聯手呢?不太可能吧。”許靖還是不肯相信。
晉原這個時候已經完全冷靜下來了:“這件事你別管,想辦法把她給找到,她房間裡的東西呢?”
這回輪到許靖吸氣了:“她的隨身物品都沒少,但是……”他緊張的吞了口唾沫:“但是她的護照一類的重要物品都不見了。”
話一說完,他的耳邊立即傳來一聲響亮的聲音,就像是什麼東西被硬生生的打碎了一樣,他的心發緊卻不敢發問,很快晉原在那邊連連冷笑:“很好,很好,我交給你的任務你完成的真不錯。”
許靖滿嘴發苦,艱難的說:“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她的動作會那麼快,我當時一發現她失蹤了就讓人去找,過了半個小時就回來看看,就發現她的東西不見了。”
當時的喬思沐很明顯就是臨時起意才離開的,沒道理動作那麼快就將自己的東西拿走,這樣看來就跟她早就有準備一樣,可是她明明就是半路上才起了離開的心思。
晉原卻是一下子就想到了事情的真相:“有人在幫她。”他陰沉沉的說:“她身邊絕對有一個人在幫她。”
許靖立即想到了一個人,不禁倒抽一口冷氣。
晉原聽到了:“是誰?你見過?”
許靖慢慢的說:“我想,我應該知道那個人是誰。”
在聽到那邊傳來的名字之後,晉原摔碎了手邊價值連城的青花瓷,正好跟之前打碎的那個是一對。
“齊——遠——恆!”他咬牙切齒的慢慢從牙縫裡擠出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