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這個時候的湛家已經全部都在他們的監視範圍內,基本上連一隻蚊子都放不進去,那麼湛夕月到底是怎麼偷偷從他們的人眼皮子底下溜走的?
“給我查,到底是怎麼回事!”晉原下了命令,而慕容允澤則不用他說,已經快速的走到一邊聯繫了自己的屬下。
難不成有內鬼?把湛夕月給放走了?
林致誠和晉原在心中一起想到了這個問題,慕容允澤聽到他們的猜測後卻斷然搖頭:“不可能,他們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這件事基本上都是他在處理,包括監視湛家的人選都是他親手挑選的,他敢打包票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晉原聽了他的再三打包票,臉色這才和緩了點,回到公司開始佈下天羅地網尋找湛夕月的蹤跡。
根據他這麼長時間的觀察,對湛夕月的性格也算是有所瞭解,她是那種絕對不肯服輸的性格,甚至爲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在這個方面來說,她跟自己的小貓是有些相似的。
對了,他的眉間陡然一跳,整個人騰的站了起來,他突然想到她和小貓是死對頭,難道她不死心去找了自家女人的麻煩?
一想到這裡,他再也顧不得身前還有許多屬下正在眼巴巴等着自己的決策,直接公然違反公司的規矩,打了電話回家,一聲,兩聲,最後被人接了起來:“喂,請問找哪位?”
他一聽就知道是陳管家的聲音,來不及多說,對着他下令:“喬小姐呢?讓她在家裡千萬別出門。”
陳管家從沒聽過他用這麼急促到幾乎失態的聲音說話,不禁怔了下才說:“可喬小姐剛剛出門去了。”
“今天不是週末嗎?她上什麼班?”晉原急的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
陳管家皺着眉,從他的語氣中察覺大事不好,因此他簡短的說:“不是的,是喬小姐好像要去醫院,她應該是要去看望自己的母親。”
他的手忽然一緊。
是了,他怎麼會忘記,每個週末她都要去醫院看看她媽媽,就算她媽媽不能說話,在身邊坐坐也是不錯的,他居然給忘了。
他二話不說,重新打起了喬思沐的手機,卻隨即發現,她居然沒有開機,當那機械的男聲傳進自己的耳朵中時,積壓已久的不安終於爆發,讓他忍不住的將面前的椅子一腳踢飛,然後衝了出去。
他並不能確定她到底有沒有出事,甚至說不定他只是在杞人憂天,可是他心臟深處有個意識在告訴他,要快點,再快點,不然他將會後悔莫及。
他緊緊的抿着脣,緊繃的線條在他俊美的臉上勾勒出如雕塑的硬朗感覺,腳下的油門踩到了極致,讓本來有一個多小時的車程硬生生的縮減到了三十分鐘左右。
他猛地跳下車,不顧別人詫異的目光,衝進醫院裡,到了她母親的病房外推開門,一個小護士正擡手給躺在病牀上的病人換藥水。
她聽到聲音猛地轉身過來,嚇得手上的藥瓶都差點掉在了地上,眉頭一皺喝道:“你是誰?不知道病房不能隨便亂闖的嗎?”
шшш _ttκǎ n _c o
晉原對於她的喝問充耳不聞,臉色沉冷如冰:“這裡除了你還有誰來過?”
小護士心頭火氣,長得帥又怎麼了?就能隨隨便便衝進重病人的病房?還用着能冰死人的臉質問她?
她頭一揚,決定不買賬:“我不知道!”
晉原眼睛一眯,渾身捲起濃重的殺氣。
她吃了一驚,眼前一花,就見那男人不知道怎麼突然就到了自己面前,然後手一伸,就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男人的力氣非常大,幾乎是一瞬間,她就感覺自己身體裡的氣息被全部抽走,難受的頭暈眼花,張嘴想要喊叫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晉原單手掐住她的脖子將她提了起來,就跟拎着一條魚一樣絲毫不費力氣,他嗜血的眸子緊緊盯着她:“我再問你一次,到底還有沒有人來這裡?”
小護士滿臉通紅,用力抓着他的大手,試圖將他掰開,可是如同螞蟻憾樹,起不了絲毫的作用。
這個時候她根本連呼吸都困難,又怎麼能回答他的問題,眼看着小護士即將因爲缺氧而暈倒,就在這個關鍵時刻,林致誠率先趕到,一見情形不妙,趕緊上前用力抱住晉原的腰,在他耳邊大喊:“快放手,她快被你掐死了!放手,聽見沒有!”
晉原已經被各種糾纏在一起的情緒給弄得神智都快有點不清了,不然也不會察覺小護士已經快要沒氣,他呆了半天才把兄弟的聲音聽進耳中。
終於,他的手慢慢的鬆開了。
小護士總算呼吸到了一點寶貴的空氣,渾身無力,劇烈咳嗽着順着牆倒了下去。
林致誠見狀,覺得小護士多半是問不出來了,看起來情形夠嗆,就跺跺腳,轉身去找了值班醫生。
晉原摸了下頭,覺得頭暈目眩,轉身坐在椅子上。
小護士好不容易喘息完畢,慢慢地用手撐着地板坐了起來,一眼看到了晉原坐在自己前方,嚇得拼命往後縮,想叫人又發現自己的喉嚨已經受損,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不禁嚇的直髮抖。
不一會,林致誠打聽完畢之後衝了進來:“老大,問出來了,她沒有來這裡,今天這裡沒有任何訪客記錄。”
晉原深吸一口氣站了起來:“繼續找,一定要把她給找出來爲止。”
到了現在,他心中依然抱着一絲希望,希望她是因爲心情不好而出門,而並不是因爲遭受了他不願意看到的傷害。
可是當他們一個個電話打了出去,雜誌社,她的同事們,甚至還有很久沒聯繫的曾經的好友林玲,得到的消息都是今天沒有見過她,就跟她今天完全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任何人知道喬思沐的一點點消息。
他的臉色沉的可怕,連一慣敢跟他開玩笑的林致誠都提心吊膽,偷偷看着他的臉色試圖安慰:“也許是她心情不好,隨便找了個地方走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