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自己在夢裡哭的很厲害呢。
奇怪,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夢呢?
她皺眉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正在苦苦思索的時候,忽然門外傳來敲門聲:“喬,你起牀了沒有?時間快到了哦?”
她急忙應了一聲,趕緊跳下牀換好衣服,匆匆洗漱,把記不起來的夢境拋到了腦後。
就在這個時候,國內,晉氏醫院裡,晉原閉着眼睛靜靜地躺在重症監護室中,在門外,他的父母,林致誠,還有慕容等等都神色的嚴肅的透過大片的玻璃窗戶盯着他看,而在他們身後,則是一身白大褂的醫生在說着他的病情:“晉老先生,晉夫人,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
晉昊臉皮一抽,臉上流露出極其難過的神情來,而晉夫人的反應則是大多了,聽了醫生的話後,她乾脆只發出了一聲短促的抽泣聲,忽然仰面倒了下去:“阿原……”
衆人發出驚叫,趕緊七手八腳的把她送進房間裡。
晉昊看着老妻在這短短的一個月中就老了不止十歲的樣子,發出重重的嘆息聲,他心裡也非常悲痛,但是作爲一個男人,作爲一家之主,他不可能跟他妻子一樣做出那麼軟弱的舉動,所以,他緊緊地盯着面前面露同情之色的醫生,問:“真的……真的沒救了嗎?”
他就算城府再深,此刻面對兒子的生死不知,也不免聲音顫抖了起來。
他之前因爲種種事情跟兒子置氣過,爭吵過,甚至還有一陣子關係惡化的幾乎都不想承認自己有這麼個玩劣不堪的兒子,可是他再怎麼都沒想到,就這麼快,阿原跟他的關係修復沒幾天,他就要面臨白髮人送黑髮人這個全中國父母最恐懼遇見的那一刻。
情何以堪。
他在心底早就已經老淚縱橫,但是在表面上他仍然能維持自己的風度,看着醫生又忍不住的問:“真的沒辦法了嗎?我要是現在把他送到國外最好的醫院裡去開刀,會不會就有希望?”
他面前的專家搖搖頭對他說:“晉先生,請恕我直言,令郎的手術其實是很成功的,根據我們的觀察,他的手術效果其實已經達到了預期,但是因爲之前令郎拖的太久,致使腦部功能受到了嚴重的侵入和擠壓,所以這次才這麼難以清醒。”
“那你是意思是,其實阿原他並沒有大問題?”晉昊的眼中燃起希望之光。
專家緩緩搖頭,想了想又點點頭,然後看着他解釋說:“其實您說的也對,他的大腦裡的那個瘤已經被完全取出來了,我們觀察到也沒有復發的跡象,所以按照道理來說,如果他能及時清醒就沒有大問題,可是我們也不知道爲什麼,令郎一直在沉睡,從來都沒有要清醒的跡象。”
“你的意思是,他可以清醒,但是他又實際上沒有?”
“對,我說的就是這個意思,我這麼說吧,我們人類的身體其實就是一個非常非常精妙的儀器,當一個人健康的時候,儀器就是在運轉正常的,當儀器出現了故障,我們做醫生的就會盡量解決,比如該保養的就上點油,該換掉損壞的零件就換掉零件,像是令郎也是這樣,是在儀器裡多了點不該有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