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洛晴出月子,沐藍的身體也轉好,彥熙便和若楓離開了英國,回了意大利,彥熙也不想若楓太過辛苦,總是英國意大利來回跑動,聽說最近國際黑道不太安穩,哪裡都是一副蠢蠢欲動的樣子,若楓的心裡不安也越來越重,總覺得彷彿有一些什麼陰謀,離他們越來越近,但是他卻始終看不透,這樣的感覺讓他非常不舒服。
彥熙雖然不管組織裡的事情,但是他也不是什麼消息閉塞的人,他自然有自己的信息渠道,他也覺得有點太過平靜了,平靜地讓他也開始感覺到了陣陣不安,所以若楓一提要回意大利,他便同意了。
不過若楓離開之前還是將查到的資料傳給了子軒,而子軒看完之後,在書房呆了很久,不知道在忙碌些什麼。
洛晴一早起來,摸了摸身旁的牀單,冷的,她微微蹙眉,那個傢伙又熬夜。
她匆忙起身下樓做早餐,熬了一些粥,想着子軒一夜沒睡肯定胃口不好,所以在粥裡還放了一些中藥,吃不出什麼藥味,對緩和胃的負擔還是有些益處的,兩個月天天躺在牀上,她也沒閒着,跟彥熙學了很多藥膳,想着子軒經常熬夜工作,胃不太好,也許通過藥膳可以幫他調理一下身體。
忙完之後便端到了書房,果然看到子軒支着頭盯着電腦,面露疲倦,她立在門口,心口處微微隱痛,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沒有什麼所謂的天才,即使是如子軒這樣過目不忘的人,也依然要熬夜忙碌,她突然一陣心酸,想到他被稱爲商界的傳奇,這樣的奇蹟背後便是這樣日以繼夜地忙碌吧。
她曾經四處奔波着打工,爲了房租生活費,但是她卻只是身體的疲憊,但是子軒,應該是精神上的辛苦吧,雖然他對着她的時候總是一臉溫柔的微笑,但是在眼底還是有着一抹疲倦,也許他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只是她在一旁看着,忍不住爲他心疼。
“洛晴?”子軒察覺到一道注視的目光,微微偏頭,卻看到洛晴端着一碗什麼,站在門口發呆,不禁微微一笑,這個小女人,發呆還真是不分場合時間。
“呃……”洛晴有些不好意思地走進去,看子軒戲謔的目光就知道他一定看到自己神遊了,她吐了吐舌頭,“我給你熬了點粥,你先暖暖胃。”
“怎麼這麼早起來了?”子軒一伸手,將洛晴拉入懷裡嗅了嗅,焦躁的情緒立刻舒展開來。
“你又一夜沒睡?”不自覺地皺眉,洛晴擔憂地看着子軒,他雖然看起來身體很好的樣子,但是她就是忍不住擔心。
子軒笑了笑,不置可否,一隻手伸向魚片粥,聞了聞,“恩,真香。”
“一定要這麼辛苦麼?”洛晴猶豫了一下,終是沒有忍住,她軟軟地靠着他,聲音低低的,“你這麼辛苦,我很心疼。”
從前沒有看到也就算了,如今每天都在一起,看到他這麼忙碌,明明已經疲憊不堪了,卻還要熬夜工作,她真的,很心疼。
“洛晴,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責任,有自己想要守護的人,或者自己想要做到的事情,對不對?爲了保護我們想要保護的人,就算再辛苦再疲倦,都會甘之如飴,對不對?”子軒淡淡地微笑,陽光射入房中,讓整個房間看起來暖洋洋的,子軒的表情也彷彿柔和了幾分,“所以,我並不覺得辛苦,因爲我要做的事情,值得我這樣辛苦。”
他不是驕縱的少爺,沒有人爲他鋪好一路的平坦,他所有想要得到的東西都要自己去爭取去打拼,而他,從來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對,得到就需要先付出,上天是公平,對誰都一樣,這個道理子軒從小就知道。
“有時候,覺得你好像是個超人,無所不能,可以解決掉所有的事情。”洛晴的聲音依然低低的,還帶着幾分哭意,“可是我知道不是的,你只是習慣了擋在別人的面前,你不是真的無所不能,你只是不想那些你想要保護的人受傷。”
子軒微微一愣,不太明白爲什麼洛晴突然間跟他說這樣的話。
“真希望,跟你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開始,這樣,你就是我一個人的了。”洛晴撒嬌道,像小貓一樣蹭蹭他的胸口。
“老婆,你一定要一大早地這樣引誘我麼?雖然我一個晚上沒睡,不過應該不會影響我的發揮的。”子軒意有所指地眨了眨眼,一隻手也從洛晴的腰際不安分地上滑至她的胸口。
洛晴笑罵道,“喂,你正經點啦,大清早的就發情。”
“嗚嗚,老婆,你罵我。”子軒裝可憐地看着洛晴,好像真的受了莫大的委屈。
“得了吧你,少跟我裝。”洛晴跳離子軒,沒好氣地怒瞪他,“人家跟你說正經的,你又調戲我。”
好好的一段煽情的開始,最後就變成了不倫不類的調戲,洛晴對子軒的不正經,已經無法用言語來概括了。
“你今天,真的要帶沐藍去哈里奇那裡?”洛晴蹙眉,她擔心的是之後要去渡邊社的事情,她還是不贊成,沐藍的身體這麼弱,去了日本,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都無法預知,她越想越覺得危險。
“洛晴,那是沐藍自己的選擇。”子軒換了認真的表情,看着她,“如果換成你,會不會因爲危險,而放棄我?”
“不會。”堅定又毫無遲疑的回答。
子軒心底一甜,即使早就知道洛晴的回答,聽她親口說出來還是很高興,“所以,沐藍也不會退縮。”
本想說什麼的洛晴,糾結了一下也知道嘆了一口氣,“我原本以爲,羽臣的存在,會讓沐藍忘記言的,看來,還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
對於洛晴的話,子軒不置可否,很多時候他們不過是旁觀者清,站在旁觀者的立場能看得清他們三個人之間的糾葛,但是真正的感情卻只有當事人才懂。更何況,在他們這些外人眼裡的最好,也許在當事人眼裡並不是最好的,或者該說,其實他們也知道什麼纔是最好的,卻始終,無法違背心底的聲音。
“你也別太擔心了,我會派人保護沐藍的。”更何況,渡邊社也不是誰都能闖進去的地方,再說,如果沐藍回去的話,那個突然消失的人應該也會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