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頭,淺藍色的眸子綻放着冰冷的光芒,“我跟你說過,這婚你結也得結,不結也得結,你要是再敢說一些讓我噁心的話信不信我現在就要了你。”
他抓住她兩隻手腕,因爲憤怒,英俊的臉有些扭曲。刺耳的咆哮聲亦是震耳欲聾,把還有些迷糊的寒可徹底給震的清醒了。
看着強勢的將自己困在雙臂下的男人,她噗嗤一笑:“就你?大拇指長,小手指寬,長得跟牙籤似的還敢對我不客氣?”
大拇指長?
小手指寬!
誰告訴她的!
被質疑那方面的實力是每個男人都最痛恨的事情,他咬牙切齒的瞪着寒可,“你再敢胡說一句信不信我打你?”
“來,往臉上打。”寒可非但不害怕還主動把自己的臉湊過去。
已經下定決心要暴走寒可一頓的庫爾特看到她這麼期待被打的樣子,想想如果自己真的聽了她的話未免也太沒有面子了,拳頭僵在半空,硬生生的收了回去。
他的隱忍讓寒可有些詫異,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激。餘光瞥了眼不遠處的黑色轎車,裡邊還坐着兩個人,一個是司機一個是保鏢。
這條路是前往機場的路,庫爾特該不會是想趁着她無意識將她帶回中東囚禁起來吧?
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寒可撫住胸口忽然乾嘔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從嘴裡吐出來的污穢之物全都吐在了庫爾特的身上,氣得他直跳腳,看着寒可的眼神就像是要殺了她一樣。
“sorry……”避開庫爾特極具壓迫感的目光,寒可低着頭,“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我上車去找些紙巾給你擦擦。”
說着寒可就跑向車內,四處翻了一下,擡頭對前面的兩個男人道:“你們的王子身子髒了,有紙巾之類的東西嗎?”
“有。”司機將紙巾遞給寒可。
寒可沒有接過,而是對旁邊的保鏢道:“你拿過去。”
保鏢沒有拒絕,直接拿着紙巾下了車。
寒可在車後又翻了翻,找出一瓶喝剩一半的礦泉水遞給司機:“拿水去給你們的王子洗一洗。”
“待會我還要開車,不如你去吧?”司機有些爲難。
寒可生氣了:“他是你家王子還是我家王子?憑什麼你讓我去我就去?算了,反正臭烘烘的人是他,衣服洗不乾淨遭殃的人也是你們。”
把礦泉水往司機大腿上一扔,寒可打開車門就坐了進去,閉着眼睛直接睡覺。
司機想了會兒最後還是硬着頭皮下了車,拿着礦泉水走向站在路邊不停擦拭着西裝的庫爾特。
寒可揚了揚眉,打開車門就走到駕駛座上,直接啓動引擎。
“寒小姐,你幹什麼?”
司機驚覺不妙連忙衝了上去。
“車子我先借一宿,明天自己去警局領,晚安,拜拜。”
寒可直接踩下油門,還不忘朝車外的人擺了擺手,然後車子像是火箭一樣嗖的一下就飛了出去。
“站住,寒小姐,你快點停下來!”
司機在後面追,可寒可早已開出數百米遠,留下孤零零的三個大男人站在大馬路邊,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被寒可給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