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着聶瑤坐在自己的身上,任由着她像個淘氣的孩子一樣在自己的懷裡發泄,直到最後有些不耐煩了,才一把抓住那雙不停捶打自己的手。
“夠了。”
低沉的兩個字充滿了不耐。
聶瑤停了下來,眨巴眨巴着清澈的大眼睛看着齊言,不知道他這一句話意味着什麼。
看到聶瑤用着一種十分可憐的眼神看着自己,一副受了多大委屈的樣子,齊言冷峻的臉柔和了下來:“我送你回去吧。”
他已經不想再談孩子的事情了吧……
原本還底氣十足的聶瑤忽然不想跟齊言討論孩子的事情了,畢竟,也沒有結果的不是嗎?
車子停在聽雨軒外,聶瑤直接上了樓。
齊言和聶瑤告別,卻被她給無視,神色凝重的坐在車裡點燃一支香菸默默的看着她離去的背影,心一點點下沉,最終還是沒有鼓起勇氣追上去,又或者是說他根本就沒想過要追上去。
落地窗前,放下的窗簾遮擋住一大片光線,站在這個位置,聶瑤可以看到樓下的人,而樓下的他,卻根本看不到她。
齊言,爲了你,我放棄的已經夠多了,爲什麼你就不能再主動一些,挽留我……
靠在冰涼的窗上,聶瑤閉上了眼睛。
當天,聶瑤訂了一張前往h國的機票,傍晚的時候就已經收拾好了行李。
寒可有些擔心:“你就這麼離開江城恐怕不太好吧。”
“我也只是去出差而已,又不是不回來。”聶瑤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這次出差其實可以讓別人去的,根本就不需要聶瑤親自出遠門。可寒可知道,聶瑤是不想留在江城,誰讓這裡有一個她心心念唸的人。
勸不了聶瑤,寒可索性就由着她來。反正這趟回h過還有寒可跟着不是嗎?應該不會出事吧。
頭等艙上,聶瑤低着頭無聊的看着報紙。
她的旁邊是一個穿着剪裁合體的西裝,帶着墨鏡的男子,因爲墨鏡太大又從一開始就遮着臉睡覺的緣故,聶瑤並沒有多看他一眼。
卻沒想到那人動了動,直接抓住聶瑤的手。
“小瑤瑤。”
也不知道是不是男人故意拉長了尾音,“瑤瑤”兩個字從他口中發出竟然給人一種曖昧不明的味道。
詫異中的聶瑤擡起頭,只見男人優雅的摘下墨鏡,露出一雙邪肆如桃花般好看的眼睛。
殷辭?
他怎麼會在這裡?
聶瑤抽回被他抓住的手,男人力道太大,費了好大一把勁都沒能成功。
寒可察覺到聶瑤的不對勁,轉頭看,清冷的眸子染上一抹寒色:“殷少臉皮還真夠厚的,大庭廣衆之下調戲有夫之婦,好樣的。”
殷辭自然聽出寒可話中的譏諷,卻絲毫沒有生氣,輕揚着嘴角斜斜的看着聶瑤,道:“小瑤瑤,我有調戲你嗎?”
聽到殷辭對自己的稱呼,聶瑤心裡一陣惡寒,“你夠了,鬆手。”
“女人還真是薄情,之前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還那麼熱情……”殷辭有些受傷,卻沒有再爲難聶瑤,鬆開手。
不知道爲什麼,聶瑤總覺得這傢伙話中有話。
跟殷辭這貨談不來,聶瑤索性懶得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