纔剛走過去,受到驚嚇的聶瑤就驚恐的抱住溫嶧城,嘴裡時不時念叨着,後來溫嶧城才知道她叫的人是小寶。
一種複雜的情緒從眼底一閃而過,溫嶧城絲毫不動憐香惜玉,一巴掌把聶瑤拍醒,“鬆開手!”
冰冷的三個字,可以聽出說話之人很生氣。
聶瑤被他一巴掌給拍清醒了,發現自己居然抱着溫嶧城,整個人都愣住了,好一會兒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十分抱歉的道:“對不起,我最近喜歡做噩夢,剛纔的事情真的對不起,希望你不要在意。”
捕捉到敏感字眼的溫嶧城問道:“經常做惡夢?”
聶瑤點頭:“是的,我晚上睡覺的時候基本上都是這個樣子的,以後如果我住在這裡的話可能經常會吵到你,所以我覺得過幾天我還是回江城吧。”
溫嶧城沒有回答聶瑤的話,而是坐了下來,伸手去摸聶瑤的額頭,聶瑤下意識的避開,他的手落了空。溫嶧城神色淡漠的收回自己僵在半空的手掌,道:“既然經常做惡夢那就應該去看醫生,否則還要醫生幹什麼?”
“這是心病,治不好。”聶瑤面無表情的拉過被子蓋在自己身上,似乎是想到不開心的事情:“你先出去吧,我困了,想要睡覺。”
“你應該去看醫生。”溫嶧城覺得聶瑤這病好像挺嚴重的。
聶瑤沒有回答,直接拉過被子蒙着頭睡覺。
見狀,溫嶧城只好獨自離開了。第二天早上他讓人找來了一名心理醫生爲聶瑤看病,聶瑤卻並不配合,一來二去也沒能幫到忙。
當天晚上聶瑤又做噩夢了,溫嶧城再次被聶瑤的聲音給吵醒,有些不耐煩的推開聶瑤的房門走進去,看到她臉色藏阿比的躺在牀上渾身哆嗦,那模樣就像是被電擊了個小貓咪,非常可憐,讓人見了隱隱覺得心疼。
忽然只覺有些心疼聶瑤,這一夜,溫嶧城派了一個女傭守候在聶瑤身邊,卻一點用也沒有,她整個人就像是中了邪一樣,叫起來十分嚇人。最後溫嶧城想打電話找醫生來,聶瑤卻忽然睜開眼。
醒來之後又恢復了以往冷漠的神情,十分冷漠的把房間內的人趕走了。
那一夜,溫嶧城沒有睡,一個人站在陽臺前吹着冷風,回過頭才注意到隔壁的陽臺上也站着一個人,長髮飄飄的模樣在黑夜中顯得十分惆悵和孤寂。
定定的看着遠方,聶瑤絲毫沒有察覺到隔壁有人看着自己,神色空洞毫無焦距,有點像鬼……
原本以爲聶瑤只是站在陽臺前吹吹風就會回屋子,卻沒想到她這麼一站就是一整夜,而溫嶧城處於好奇心也跟着聶瑤在陽臺上站了一整夜。
直到黎明降臨,聶瑤又從一個空洞的無魂人恢復了原來的模樣,回房間換了一套衣服就下了樓。
陳伯還以爲聶瑤剛醒,連忙照顧聶瑤出來吃早餐。
聶瑤笑着說了聲謝謝,察覺到只有自己一個人,她忍不住問:“陳伯,溫先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