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緩緩開進了古堡,在古堡的大門外停下來。一名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走上前,畢恭畢敬的打開車門。
齊言將聶瑤從車裡面抱出來,守護在兩旁的保鏢們齊刷刷行禮,聲音洪亮有力:“少爺好,少夫人好。”
齊言一眼都沒看對方,抱着聶瑤進了古堡,把人放在客廳的沙發上,對身後的女傭道:“去盛一碗薑湯過來。”
“是,少爺。”女傭乖巧的退回廚房,盛了一碗熱乎乎的薑湯上來。
齊言接過後試了一下溫度,道:“溫度剛好,來,瑤瑤,先喝一碗湯。”
“齊言,你不要對我這麼好。”好不容易平復下心緒的聶瑤鼻子發酸,齊言越是對她好,她就越覺得對不起齊言。
齊言讓屋內的人全部退下去,坐在聶瑤身邊,富有磁性的聲音低沉好聽:“你如果真的覺得對不起我就好好照顧自己,別讓自己受凍捱餓,然後老老實實的陪在我身邊,這就是對我最好的回報。”
聶瑤低着頭不說話,清澈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齊言的手看。
齊言將她拉入懷裡,“乖,聽話,別再讓我擔心,也別再躲起來,否則我真的很難保證不會對你的家人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
“家人?”聶瑤茫然的對上齊言的視線:“你是說我外婆?她現在在你這裡?”
“別院關着。”齊言十分平靜的回了四個字。
聶瑤才發現齊言真的是瘋了,“我外婆可是z國的總統夫人,是z國的高官,囚禁她的罪名足夠你死一百遍,你居然把她關起來,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齊言深邃的眼底隱藏着複雜的情愫:“是不要命了,你不在,還要命幹什麼。”
聶瑤啞然失聲,緩緩的擡起頭對上齊言那雙深邃的眼睛,她看到了齊言眼底的受傷,卻不是針對聶瑤肚子裡的孩子,而是針對聶瑤。
對齊言來說,再大的傷害也比不上她的離開。
他忽然發現自己的選擇挺殘忍的,殘忍到一次又一次傷害到了齊言,可明明聶瑤只是想要保護他。
她沒有喝廚房煮的薑湯,而是蜷縮在齊言的懷裡,纖弱的雙手緊緊的抱着男人精壯的腰,嘶啞的聲音從男人胸口傳來,“我一整天沒催,好睏,想睡覺。”
這樣粘人的聶瑤是齊言最喜歡的,他有些欣慰的撫着女孩兒柔美的長髮,“先吃些東西。”
“不吃,之前吃過麥當勞,現在不餓。”聶瑤決絕了。
齊言擰了一下眉,“好,那我抱你上樓睡覺。”
齊言二話沒說就把聶瑤抱起來,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吩咐葛叔去吧別院裡的謝君奇接出來。
聶瑤受了寒,一直在打噴嚏,齊言不敢給她吃藥就讓廚房重新煮些能壓制寒氣的湯給聶瑤喝,然後在浴室裡放了一缸熱水讓聶瑤泡澡。
因爲孩子的事情聶瑤整整兩夜沒閤眼,賴在牀上就不願意動。
不知道聶瑤這兩天是不是去翻垃圾桶了,齊言從她身上聞到一股子烤雞和奶茶的味道,看到她倒牀就睡,齊言直接把人拉起來,“先洗澡。”
聶瑤搖頭,故意刺激他:“不洗,你要是嫌棄就把我扔出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