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夫人這個病不能再拖了,必須要儘快進行治療。”醫生見齊言仍是沉默,好心提醒。
齊言悠悠掀了掀眼皮,沉聲道:“那需要如何治療?”
“齊夫人的腦癌已經擴展至大腦,我們會採取化療,抑制病情的惡化。”
“難道就不能根治嗎?”男人聲音極冷。
醫生說道:“可以是可以,但是目前國內的醫療水平並不是非常的先進,手術風險非常大,稍有不慎就會危及性命。至於要選擇什麼樣的治療,還請您想清楚後再做決定。”
男人的眸子有些深邃,刺骨的寒意從他周身爆發出,側在身旁的手一點點收緊。
見齊言不語,醫生又道:“我看齊夫人的神智不太正常,在動手術之前最好先把這件事解決掉。我以前研究過這方面的知識,患者之所以神志不清是因爲收到過度驚嚇,大腦神經自動把自己的意識封閉在一個包圍圈中,形成自我保護狀態。”
“但是齊夫人的意志不是太強,一直走不出來,想要讓她恢復成原來的模樣,需要還原受害現場,再由齊先生將她救出,只要神經一受到刺激,就能恢復原來的樣子。”
齊言陷入了沉思,說了一句“我知道了”後,起身。
坐在醫院的長廊上,有些頹廢的抽了一支菸。
回到病房時聶瑤已經醒了,正準備下牀。
齊言快步走過去,一把將她抱了起來,沉聲道:“你下牀幹什麼?”
“人家想要上廁所。”聶瑤可憐兮兮的看着齊言,一副快憋壞的樣子。
齊言將她打橫抱起,用腳踢開廁所的門就把人放在馬桶上。
等聶瑤尿完了又把她給抱了起來。
“你幹嘛一直抱着我?我的腳好了呀?”聶瑤下意識的伸出手,抱住齊言的脖子以防自己摔下去。
齊言沒有說話,將人放在病牀上,牽着她的手緊緊的裹在大掌中:“瑤瑤,如果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你最想去那個地方旅遊?”
“我嗎?我想去的地方可多了,比如泰國,德國,新加坡,不過我還是最喜歡民族風情的地方,比如西藏,香格里拉這些……”聶瑤掰着手指頭一點點數着自己想去的地點,而齊言則牢牢的記在腦海裡。
傍晚的時候齊言載着聶瑤去學校接小寶,一家人去了西江路的西餐廳,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點了幾分牛排和水果沙拉。
小寶有了吃的,就不理人,一股勁的埋着頭切着碗裡的牛排,而齊言則細心的移過聶瑤面前的牛排,切成若干個小塊肉,喂着聶瑤吃。
坐在齊言旁邊的那一桌是一對年輕的情侶,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女孩見齊言如此細心的喂聶瑤吃東西,酸溜溜的用腳踢了踢男友的小腿,小聲道:“你看人家對自己的女朋友這麼好,我跟你在一起這麼久了都不見你餵過我吃東西。”
“人家已經結婚了,你要是也給我生一個那麼可愛的兒子我天天餵你吃飯。”
男生歪着頭,眼中閃過一抹狡黠。
女孩聞言,害羞的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