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伯只睡了幾個小時,早上七點鐘的時候繼續起牀操持家務,還幫溫嶧城準備上班需要的東西。
一整天沒見聶瑤,溫嶧城有些擔心:“夫人呢,怎麼不見她起牀?”
陳伯說道:“夫人昨晚半夜的時候起來過,額……天色不錯,她吃了些東西……睡得很晚。”
聞言,溫嶧城的臉色稍稍有了一瞬間不自然的顏色:“你是不是又拉着她扯天文學了?”
陳伯低着頭,他只是好久沒看天象,碰巧聶瑤又喜歡聽他說話她就跟聶瑤說了一同。
溫嶧城深沉的臉色沒一會兒就恢復了平靜,警告味十足的瞪了一眼陳伯後說道:“到時間了記得讓夫人起牀,她胃不是很好,不能餓太久。”
“好的先生,我知道該怎麼做。”
溫嶧城離開之後陳伯就讓廚房準備一些江城菜,到點了就上樓叫聶瑤起牀。
其實聶瑤一整夜都沒睡,緊繃着神經深怕溫嶧城發現不對勁來找她麻煩,直到她聽到門外傳來陳伯的聲音聶瑤懸着的心才放下來。
還好是來叫她吃飯的,不是要拉她出去槍斃,還好……
許是因爲做賊心虛,一整天聶瑤都戰戰兢兢的,一看到穿着西裝或者穿着軍服的男人往溫嶧城的家裡走,她就會下意識的想起那些照片。聶瑤覺得她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她要把事情告訴齊言,溫嶧城可能要對他下手,讓齊言有個心理準備。
但是聶瑤現在就住在溫嶧城的地盤上,而且他又那麼敏感,指不定就在聶瑤身上安裝了監聽器所以聶瑤不敢輕舉妄動。
下午的時候謝君奇來了,聽說聶瑤受傷了還特地帶了一名女醫生。
聶瑤笑着說道:“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又恰好被東西劃破了手,外婆用不着大驚小怪的。”
謝君奇瞪了她一眼:“什麼叫做我大驚小怪?你說你做事就不能小心一點嗎?端個盤子都能摔一跤……”
謝君奇又開始語言轟炸聶瑤,習慣性的把她上上下下數落了一遍然後才讓醫生般聶瑤換藥。
瞧着聶瑤漂亮的手腕上多了一道深深的傷口,因爲擦了藥的原因傷口變成紫青色,樣子十分猙獰。謝君奇見了又忍不住罵聶瑤一通,本來就沒感覺有多疼的聶瑤被她這麼一罵,整個人都不好了,像個霜打的茄子焉焉的坐在凳子上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謝君奇見她這個樣子也不罵了,十分嚴肅的問:“聽溫嶧城說你昨天把他的文件袋給弄溼了?”
“是啊,不小心撞灑了牛奶,也不知道溫先生生氣沒有。”聶瑤低着頭,小手指抓着褲子,小模樣有些愧疚和擔憂。
謝君奇將她的小動作看在眼裡,又問:“你當時應該把他的文件袋擦乾的。”
文件袋溼了,那麼裡面的資料想必也溼了。如果按照謝君奇的話來看那麼聶瑤應該在沒有得到溫嶧城的允許下拆開文件袋,那裡面裝着的東西聶瑤也能看見了。
外婆爲什麼會這麼說?她是在套話嗎?還是她已經知道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