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聶瑤已經睡死後齊言掀開被子想要起身,衣服卻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勾住,低頭一看才發現是聶瑤的手。
“笨蛋,睡個覺都要抓着我。”齊言有些好笑,眼底充滿了寵溺。
一根根掰開聶瑤的手指,齊言下了牀,肚子走到陽臺上,盯着那隻受了傷的手一直看,它有些僵硬,好像又要不受控制了。
齊言點燃了一支菸,在陽臺上抽了起來,好久也沒能平復心頭的困獸,只好吃了些陸末堔給他調的藥,好久纔將翻滾的情緒壓制下來。
在陽臺上站了許久,回到臥室的時候看到牀上睡着的小女人齊言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只是很快齊言又恢復了過來,脫掉身上被冷風吹得冰涼刺骨的外衣,進了浴室洗了一個熱水澡。
纔剛上牀,迷迷糊糊的小女人就朝自己黏了過來,微張的小嘴飄出兩道好聽的嚶嚀聲,也不知道做了什麼夢笑得格外的甜。
齊言冰冷的心被她的笑容給融化了,嗅到她的氣息凌亂的心神也漸漸恢復了平靜。
就這麼抱着聶瑤睡了一夜。
晚風悽悽,皎潔的月光從窗外灑了進來,照亮了地面,有風吹來,窗前的流蘇沙沙作響,在空中留下一道道曼妙的影子,十分好看。
日月轉換,夜盡天明,早晨的陽光有些刺眼,饒是依偎在齊言懷裡的聶瑤也感受的真真切切。有些懊惱的翻了一個身子,躲在齊言懷裡,用他高大的身子當住了那赤炎的光線。
可房間終究是太亮了,習慣了賴牀的聶瑤睡得很不舒服,伸手推了推旁邊的男人,含糊不清的道:“拉窗簾。”
清醒了一整夜好不容易在凌晨的時候有了點睡意的齊言被聶瑤這麼一推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聽到她生氣的撒嬌聲便伸長了手拿過牀頭的遙控,輕輕按下上邊的按鍵,窗簾刷的一下就自動關閉了。
明亮的臥室再次陷入了黑暗,猶如黑夜一般。這種舒適的感覺讓剛剛有了甦醒跡象的聶瑤又睡了過去。習慣性的抓住身旁的男人,抓住他的衣服,像只小貓眯一樣往裡邊鑽。
齊言早已毫無睡意,卻被聶瑤緊緊的抓着,一時之間不忍心讓她一個人孤孤單單的睡覺,只好陪在她身邊。
一覺睡到中午聶瑤還沒有醒,像頭豬一樣,齊言叫了她好幾次都不搭理人,還發脾氣!
齊言只好自己起了牀,打電話讓廚房準備午餐送入房裡。
等傭人推着車走進房將熱乎乎的飯菜全都布好時,齊言又回房間叫了聶瑤一次。
聶瑤生氣的翻了一個身,咬着脣角哼道:“別吵我。”
“起牀了!”齊言冷着臉重複三個字。
聶瑤還是不醒,最後齊言直接把被子掀開,冷風一下子鑽了進來,愣是把迷迷糊糊的小女人給凍醒了,迷糊的大眼睛瞪着齊言,“你幹什麼。”
“去刷牙洗臉,吃午餐。”齊言盯着聶瑤這小身板,本來人就收了,要是再有一頓沒一頓的豈不是更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