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靜淑看向齊言,道:“阿言,小寶這件事可能只是個意外,在事情沒查清楚之前你不能動她。”
男人擰着眉,深邃的眸子迸出懾人的寒光:“如果真的是她做的,我就親手撕了她!”
“阿言,小雪是你爸的人,你可不能亂來。”張靜淑臉色一白。
齊言冷冷的勾起嘴角,邪肆的目光淺淺的,落在張靜淑身上,那一抹淡然的笑冷冽陰寒透着嗜血的寒光。
看到這一幕張靜淑心中一涼,能清楚的從齊言身上感受到那股危險的殺氣,她敢肯定,如果安如雪在這裡,齊言一定會掐死她。
偌大的病房氣氛一下子變得詭異了起來,站在齊言身後的葛叔忍不住看了聶瑤一眼。
聶瑤站了起來,抓住齊言的手,轉身對張靜淑道:“媽,小寶還沒有醒,有什麼事我們出去說,還有,如果小寶出事真的跟那個女人有關,不用齊言出手我也不會放過她!”
張靜淑深深的看着聶瑤,從認識聶瑤到現在,她是第一次說這麼重的話。張靜淑也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沉着臉沒有再說話。
齊言反握住聶瑤的手,背過身,道:“葛叔,送夫人回去,那個女人,在小寶沒有醒來之前哪裡也不準去。”
葛叔會意,道:“夫人,這邊請。”
張靜淑走後,偌大的書房再次陷入了平靜。
看到齊言冷毅的臉上緊蹙着的眉頭,聶瑤忍不住伸出手去撫平他的眉頭,道:“我雖然不知道你和你爸之間有什麼樣的恩怨,但是我不會讓你爲難,我也能保護好自己的孩子。”
“瑤瑤……”薄涼的脣微啓。
聶瑤抓着他的手,踮起腳尖在他脣上留下輕輕一點。
頎長高大的身子猛地一僵,男人垂下眸簾,眼底嗜血的寒光漸漸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溫柔情愫。
聶瑤看着他這呆呆的模樣,有些好笑的咬了一口他的脣角,就像以往他咬自己一樣。
“阿言,我們一塊等小寶醒來好不好?哪也不要去。”
齊言呆呆的看了聶瑤幾秒,然後一把將她抱在懷中,把頭枕在她的肩上,“好。”
有齊言陪在身邊聶瑤心裡踏實了許多,抱着齊言,小臉靠在他熾熱的胸膛,忽然發現有一個人陪在身邊真的很好,至少害怕的時候還能靠在他的身上。
而齊言也覺得如此,不管發生多大的事情,只要這個小女人在身邊他就會心安,只要這個小女人在身旁,就算天塌下來他都不會倒一樣,只因她是他最想保護的那個人。
夜盡天明,溫和的陽光透過窗灑進屋內,照亮了偌大的病房。
明亮的光線有些刺眼,睡夢中的小女人不適的用手擋住眼睛,往身後一靠,忽覺身下的東西有些僵硬,驀地擡起頭正好對上一雙醒目的大眼睛。
“齊言,你怎麼在這裡?”聶瑤的話纔剛出口,可看到自己躺在齊言的懷裡,忽然有些後悔這麼問了。
昨晚齊言就是這麼抱着她在椅子上睡了一夜吧?
聶瑤連忙從齊言懷裡爬了出來,卻看到他臉色一僵,深冷的眸子看着手臂有一瞬將僵硬,聶瑤慌亂的低着頭,“你的手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