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沐小彎,楊飛揚一定有辦法的,她不能讓自己的女兒就這麼死了,久久雖然因爲長期吃着中藥,雖然已經穩定了下來,但這中藥始終是治標不治本的,她想要久久好起來,想要她像其它正常的孩子一樣,擁有一個健康的童年,一個美好的未來,她相信久久長大之後,一定是個漂亮的美人兒,會有一大幫小夥擠破了門檻提親。
然後她會遇到那個自己最愛的人,然後幸福的度過這一生,而不是像她這般,如此努力卻始終都未得到一個人的真心相待。
“久久吃完了嗎?吃完媽咪帶你出去玩好不好?”李安可細心的替久久擦去嘴角的牛奶漬,開心的帶着久久去了花園裡。
當李安可最後將一份絕密資料寄到殷嘯騰的郵箱時,她和久久的關係已經到了難捨難分的狀態,於是在一個飄着細雨的午後,等到所有人都離開之後,李安可帶着久久,拎着一隻小皮箱,徹底離開了這個讓她傷心的城市。
洛杉磯,比佛利山莊。
這裡號稱全世界最尊貴的住宅區,並且名副其實地住着麥當娜,貝克漢姆等等世界級名人。
令人眼花繚亂的奢華別墅鱗次櫛比,路上來回馳行的全都是動輒千萬的高級跑車。
做夢都不會想到,她有踏入這個地方的一天。
不過,她更加不會想到的是,在踏入這個地方短短的兩小時之後,就陷入了被人圍追堵截的悲催境地。
一輛保時捷跑車呼嘯而過,嚇得躲在椰樹後的沐小彎嗖的蹲下去,將自己隱藏在茂盛的灌木叢中,一動都不敢動。
等到外界安靜下來,穆卿卿探頭探腦地從灌木叢向外望望,確定暫時安全後,才躡手躡腳地離開街邊灌木叢,尋找下一個藏匿地點。
在貓着腰鑽進某間豪宅後花園的時候,沐小彎後悔不已地小聲唸叨着:“真是的,這次被那個沒見過面的小舅坑慘了!”
一株叫不出名字的植物枝杈勾住沐小彎的衣襬,她用力扯了幾下,布料刺啦一聲被尖刺劃開,衣兜裡的白紙也飄飄然落地。
穆卿卿見到那張紙頓時傻眼,急忙撿起來捏在掌心:“我怎麼
把這個帶出來了?”
她蹙眉努力想了一會,似乎是當時只顧着和那個律師拍桌叫板,手裡一直抓着這東西,跑的時候下意識就揣兜裡了?
“帶着這東西,十有八九會倒黴的。”她把手裡的那張紙打開,再一次看清楚上面的字以後,臉色難看得像是看到自己的死亡通知單。
這張紙上的內容並不多,寥寥數行,最顯眼的莫過於頂端兩個大字:遺囑。
寫信的人自稱是她的舅舅,沐小彎也從外公外婆哪裡得到證實確實她有一個流落在外的舅舅,說有一筆遺產要交給她。信中詳細地敘述了許多母親的事情,有沐小彎知道的,也有沐小彎不知道的。再加上母親的舊照,讓她無法不相信這個人。
“我爲什麼這麼好騙啊?!”沐小彎用力敲敲自己的腦袋,從回憶轉到現實,看着手裡的那張紙,目光掃向下面的幾行字。
本人趙華聲,指定我的外甥女沐小彎的兒子,作爲我所有的遺產的唯一繼承人。在遺產被繼承之前,公司以及基金股票等動產都交由我生前所委託的指定人員負責經營,所有不動產都暫時凍結,直到繼承人出現,方可依照法律手續進行遺產繼承。
沐小彎捂住眼睛,覺得自己快要被這奇葩的遺囑刺瞎了。
鬧了半天,這個所謂的舅舅想要的不過是個繼承家業的孫子,從來都不是她這個素未謀面的外甥女。
“要我把這種奇怪的遺產給鳳啓,做夢去吧!”沐小彎咬牙切齒地罵了一句,盯着那遺產滿心忿恨難平,最後乾脆動手將那張遺囑攢成一團,砸進腳邊的花圃裡。
“Who are you?(你是什麼人)”
“啊!”
沐小彎本就緊張不已,身後冷不丁冒出個聲音,當即驚叫一聲跌坐在地上,她有些心虛地不敢擡頭,心臟跳的幾乎要從喉嚨裡竄出去。
住在比佛利山莊的人不是大富就是大貴,這種人抓到潛入豪宅的小毛賊,會不會直接就咔嚓了?
“I'm……I'm……(我……我……)”沐小彎越想越覺得後怕,吞吞吐吐拖延時間,一雙圓溜溜的烏黑大眼四下亂瞟,想找到個逃跑的路線。才躲掉那沒見過面的舅舅留下的坑人遺囑,她還想自由自在多活幾年呢!
沐小彎在那裡“我”了半天都沒下文,反倒是發現她的人用着充滿驚喜的口氣,嘰哩哇啦說了一大堆。最後還動作小心地把她從地上
扶了起來,那恭敬樣子,簡直就像是在服侍女王。
“What the heck are you doing?(你要幹嘛)”
沐小彎謹慎地望着眼前的人,懷疑自己是不是遇到了一個外國精神病。
有人會對闖進自己家的人這樣畢恭畢敬嗎?
她不安地打量着眼前這個金髮碧眸,穿着女僕裝的外國女人,仔細到幾乎連對方臉上有幾顆雀斑都要數出來。
身材壯碩的女僕露出個像是恐嚇的笑容,對沐小彎道:“Miss, please come with me.(小姐,請跟我來。)”
沐小彎正覺奇怪,還想說什麼,就被人一掌砍在後頸,軟綿綿地暈了過去。
如果沐小彎這會還醒着,並且看到了打暈她的人是誰,她一定會尖叫着拎起裙子百米衝刺,並且在心裡狠狠咒罵自己的愚蠢。
她跑了一大圈,最後居然跑回了她舅舅的別墅!
滿頭銀髮卻精神奕奕的管家朝着身後的保鏢揮揮手,立刻有人走上前來將沐小彎抱起,跟在管家身後朝着主宅走去。
主宅的主臥室裡,某個男人被幾名保鏢團團圍住的沙發上,渾身都散發出焦躁的氣息。
那男人不耐煩地從沙發上站起來,墨綠色的眸子盯着眼前的保鏢,眼神危險地怒聲道:“我從來沒同意過這種荒唐的事情,馬上讓開!”
“越先生,老爺在世的時候,你就允諾過,會答應他一個要求,難道您要食言嗎?”
銀髮的管家第一個走進門來,滿是褶子的臉上帶着老狐狸一般奸詐的笑容,吃準了自己說的話對方無法反駁。
越以笙煩躁的用手抓了一把頭髮,像只被畫地爲牢的困獸原地走了兩圈,棱角分明的俊臉上露出悔恨的神色。
趙華聲那隻老狐狸,真是把所有的事情都算計到頭了!幸好他不知道自己早就娶了沐小彎,並且有了一個可愛的兒子。
“那個女人呢?”越以笙呲了呲牙,那樣子像極了一隻隨時等待撕碎獵物的豹子,配上他深邃的五官,帶出某種危險而野性的美感。
老管家還真有點擔心,一會越以笙會不會直接把小姐給咬死。如果他知道兩人是夫妻,指定會覺得自己是多管閒事了。
在越以笙那副想殺人的表情下,老管家仍舊勇敢地說道:“老爺留了話,在小姐決定要和越先生見面以前,您不能看到她的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