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院長恭敬的朝着顧衍深彎着腰,“按照顧二少的吩咐,每天都會給她注射精神類的藥物。”
“我沒瘋,我沒瘋,我沒有病,我沒有病!”
沒有病?
顧衍深越發覺得葉梓這話可笑,如果她沒有病,會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下手?會一再對自己的親外孫下手?這樣的女人可謂是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了!
“顧二少,我們給她進行過檢查,是間歇性的精神病,她的病發作機率很低,對她平日裡的生活不會造成影響,但是一旦發作起來,做出來的事情可謂是喪心病狂到一種地步。”
“注射鎮靜類的藥物,對她的血液有影響麼?”
院長沒想到顧衍深會這樣問,他迅速搖頭,“顧二少,您放心,這類藥物直接進行靜脈注射,對她的血液不會造成任何影響。”
“很好,採血。”
“採,採血?”
隨即,顧衍深將一瓶已經採好的血樣丟到院長懷裡,“送去檢驗機構,進行dna檢驗。”
“是,是。”院長明白的點點頭,而後採集好了葉梓的血樣,連同顧衍深給他的血樣,親自送到了檢驗機構。
血樣採集進行的dna檢驗是最爲準確的。
冉顏醒來之後,看到的傅霆森正在和醫生說些什麼。
在她看到傅霆森的那一刻,她努力坐起身子,“傅……”
只是剛冒了一個字出來,傅霆森立即轉頭,看着坐起身子有些吃力的冉顏,傅霆森立即伸手握住了她的雙肩。
他拿着一個枕頭給她墊着,不讓她碰到背部的傷口。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我沒事。”冉顏搖頭,“穆池哥呢?傅霆森,你告訴我,穆池哥呢!”
“冷恕已經將他送到了席氏集團樓下了。”
“二十二刀……他,他……”
傅霆森如實告知冉顏,“他捱過去了。”
聽到傅霆森這樣說,冉顏並沒有鬆了一口氣,相反,她是更加緊張的不知所以,二十二刀雖然捱過去了,顧衍深也按照先前所說的放過了席穆池,可二十二刀,非同小可,如果後期處理的不妥當,或者傷口感染引發一系列的事情,那席穆池依然沒有辦法挺過去!
“我要去見穆池哥,我要去見他!”
“不可以!你冷靜下來,你現在傷口二次撕裂,好不容易重新縫合,你別再衝動了!外面看守你的保全增至一倍之多,你想走也走不了。”
就在此時,主臥室的門再次打開。
傅霆森看到站在門口的顧衍深,而後立即起身,望着冉顏出聲道:“你好好休息。”傅霆森也沒有多留,直接離開了主臥室。
等到主臥室的門合上,冉顏咬着下脣,直接躺了下來,她沒有看顧衍深一眼。
顧衍深看着她生氣的模樣,他倒也不生氣,他直接伸手握住她雙手手腕,將她的衣服推高……
“混蛋,你幹什麼,顧衍深,你別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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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蹙着眉,任憑冉顏怎麼掙扎,他都沒有半點反應。
他修長的手指在她傷口周圍緩緩移動了一下,確定她背部傷口沒有撕裂之後,他直接轉身離開。
隨後,一連數月,冉顏都沒有見到過顧衍深。
她的傷口已經全部癒合,只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傷疤。
“席小姐。”張媽將一瓶藥膏遞給了冉顏,“這藥膏每天塗,幾個月之後,就可以讓你背部的傷口痕跡慢慢的淡化下去。”
冉顏點頭,並不怎麼關心背部的那道傷疤。
“我的小姑奶奶,你可要用啊!這漂亮女人,背上留點傷疤……這,這怎麼行呢?”張媽服侍過很多大小姐,她們對美的注重程度簡直是到了一種咋舌的地步,爲了美不惜犧牲很多東西!但是像冉顏這樣的,張媽還是頭一次見,漂亮的女人對身上的傷疤完全不在意,這倒是讓張媽有些着急了。
“我知道了。”她再次點頭,依舊坐在落地窗前,窗外下雨了,最近的東城,總是連綿不斷的下雨。
冉顏已經徹底和外界斷了聯繫,沒有電視新聞看、沒有電腦、沒有手機,沒有任何可以和外界聯絡的通訊設備。
偌大的主臥室裡,那臺偌大的電視機卻連新聞也被禁止了,只有無數的影碟輪番的放着。
她不知道席穆池現在到底怎麼樣了,三個月過去了,他現在是死是活?傷口都癒合了嗎?現在外面的情況到底是怎麼樣的?
冉顏根本無從得知,她被關在這半山別墅裡,就像是金絲籠裡的金絲雀,插翅難逃。
她曾想着要和那些保全抗衡,可是她壓根不是他們的對手。
再這樣下去,她也許要永遠被禁錮在這裡了!
“席小姐,您總是悶悶不樂的,有的時候,真的要多注意一點身子,您的身子太虛了,也一直按照中醫的藥方給您調理身子,可是怎麼就是不見起色呢!”
“張媽。”冉顏難得主動和張媽說話。
平日裡張媽說什麼,她都會應,但是她卻很少主動說話。
“怎麼了,席小姐?”
“我想見顧衍深。”
“您要見二少?”
“是。”冉顏點頭,“我想見他。”
“我,我幫您去問問。”
“謝謝。”冉顏出聲道謝。
張媽退出主臥室,迅速打電話聯繫了顧衍深。
當天晚上,冉顏就見到了顧衍深。
“你要見我?”
冉顏點頭,“你不問我爲什麼給你擋這一刀嗎?我不想讓穆池哥殺你,是因爲我的任務不僅僅是殺你那麼簡單,除了殺你,我還要奪得你手中的全部財產。”
“呵,這就是你接近我的目的?”想到幾個月前拿到的那份dna的鑑定報告,她不是葉梓的女兒,那麼她當真就是席冉顏,而不是韓梨洛!
“是。”冉顏點頭,“我要錢,我要很多很多的錢!”只有成了這種女人,這種讓他最嫌惡、最嗤之以鼻的女人,他纔會放過她吧!
“怎麼?席穆池的錢不是很多?”
冉顏頓時笑了笑,“怎麼夠呢?錢當然是越多越好,誰會嫌錢多呢?”
她從不愛錢,但是之前穆池哥給她看過顧衍深的一份資料,資料很不詳細,只有三兩句。
但是上面卻有一條關於顧衍深不爲人知的大忌,他最煩別人在他面前提到錢,甚至以金錢衡量任何東西!
“我不知道你還要把我關在這裡多久,但是你之前對,對我做了那麼多次那種事情,難道一點酬勞也沒有?顧二少就算去酒店找那些所謂的‘公主’,想必出手也很闊綽吧?怎麼到我這裡,就成免費的了?一分錢也不給我?這可不像是睿盛財團顧二少的作爲啊!”
顧衍深嘴角微微抽動,怒火已經開始漸漸迸發,看着有些生氣的顧衍深,冉顏知道,她已經觸碰到顧衍深最忌諱的那根線了。只要引爆了那根線,她一定可以重獲自由!
“你想要錢?”很快……他又變得那樣從容,只是嘴角多了幾絲不屑,更多的是嫌惡。
冉顏又笑了起來,嘴角微微揚起一個弧度,“當然!被顧二少白上……那我也太廉價了吧?”
“你覺得你能值多少錢?在牀上的反應比起那些‘公主’可是差得遠了!”顧衍深嘴角微勾,不屑的一笑,滿臉都是嘲諷。
“所以,顧二少的意思是……只要我服侍你,讓你滿意了,你就會給我很多的錢?”冉顏一向不會演戲,但是爲了自由,爲了能夠脫離顧衍深的掌控,這戲必須演下去!
隨後,一張一千萬的支票直接打在了冉顏的臉上,他喉頭微動,“滾!”
顧衍深的眼神冷的像冰,他的薄脣微啓,帶着冷意的道出這一個字。這個字,也是冉顏期待已久的!
原來,顧衍深很討厭拜金的女人。
呵呵……只要她演的夠像,他就會厭惡她,縱然她長得再像韓梨洛,顧衍深也不會喜歡一個觸犯了他大忌的女人!
“一千萬,顧二少還真是出手闊綽!”冉顏一臉笑意的撿起地上的支票,看了看上面的金額,綻開笑顏,笑的極爲明媚。
只要成爲他最討厭的女人,他就會放過她的,畢竟她不是韓梨洛,他留她這個替身在身邊,又能有什麼用呢?
他不愛她……他對她好,只不過是因爲她是個替身。
冉顏想到這兒,對於自己的想法倍感震驚,她怎麼樣也沒想到她居然會想到“愛”這層面上!
“拿了你的錢,滾!”
“謝謝顧二少。那我可就恭敬不如從命!啊,不對,與其說是恭敬不如從命,倒不如說是我辛苦所得!顧二少,這錢我就收下了,至於你的姓名和整個睿盛財團,我席冉顏也要!等着吧,早晚有一天會讓你死在我的手上,會讓睿盛財團改姓席!”
冉顏挺直腰桿,走出主臥室,她根本不在乎支票,她隨意將支票放入外套口袋內,冉顏鬆了一口氣,她總算是可以離開這裡了,顧衍深總算是放過她了。
她不想再繼續待在這樣的金絲籠裡!她不想當一個被他禁錮的犯人!
可是,往往很多事情都是事與願違,冉顏沒走幾步,就被一隻手掌有力的重新拽入了懷裡……
“啊——”冉顏驚呼一聲,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當她擡眸望見邪笑的顧衍深,她更是慌了神,不知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