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威在車上裝了gps,而且是連在了他的手機上,所以,無論莫小兮是將這車開到了哪裡,他也能找得到。
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手機上顯示的是,這車竟然是開回了山頂別墅。
他搭出租車回到了家裡後,就看到了他的主臥室裡,有一個身影。
“親愛的,你回來了!”霓裳一看到了東方威,馬上嬌笑嫣然。
東方威見他竟然是穿着莫小兮以前留在這裡的情-趣睡衣,莫小兮的身子骨小巧,而霓裳的身子骨架大多了,穿在身上就撐得非常飽滿。
“小兮呢?”東方威沒有想到莫小兮竟然是將這個妖孽給弄到了他的家裡來了,他剛纔的氣還生完,新的一波氣又來了。
霓裳無辜的搖了搖頭:“不知道啊!”
“滾……”東方威嘔心得要死,“馬上給我滾!”
可是,霓裳在看到了東方威這個惡劣的脾氣時,腿兒裡的東西竟然是頂了起來,這讓東方威簡直是有將莫小兮弄死的節奏了。
“你這麼兇,所以小兮不喜歡你。”霓裳走過他面前時,還伸出了蘭花指。
東方威厭惡不已:“難道她還會喜歡你這個不男不女的東西不成?”
霓裳一點也不生氣,反而是將戲演得滴水不漏,雙眸睜得很大,淚水在眼眶裡左轉右轉就是不掉下來,一幅泫然欲泣的模樣,和他下面頂起來的棍子果真是一點也不搭。
“小兮親口告訴我了,她一點也不喜歡你。”霓裳的語聲也如蘭花般的芬芳和柔軟。
東方威實在是忍不下去了,如果是別人的話,他早已經是一腳踹走了,但是這個人妖,他竟然是連踹一腳的功夫都懶得給,免得髒了自己的腳。
“阿柴,給我將他趕出去!”東方威忍無可忍,“還有,我要馬上知道莫小兮去哪兒了?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將她給我找出來,我這次非辦了她不可!”
阿柴馬上上前來拉霓裳,看着這樣漂亮的女子,他不由驚呆了,可是,當霓裳的那根和他一樣的棍子頂到了他時,阿柴差點給激動得背過氣去!
“威少……”阿柴激動的大叫,“莫小姐這才太過份了……”
霓裳被阿柴轟出了別墅,他看着阿柴道:“你叫阿柴啊,我喜歡你喲……”
阿柴馬上就站在路邊吐了起來:“霓裳哥,你就放過小弟吧……”
霓裳美止顧盼流轉了好幾下,然後是望向了樓上二樓裡東方威的窗戶,“我更喜歡你們威少爺……”
阿柴繼續吐,不過,這次是代東方威吐出來的……
他不知道這次莫小兮會被東方威給教訓得有多慘,但是無論多慘,恐怕東方威也難解這一氣了。
莫小兮自然是不知道後來發展成什麼樣子了,但是一想到了東方威的種種惡劣,也就任由霓裳去折騰他們了。
東方威幾乎是將他的主臥室給拆掉了,而且阿柴帶回來的消息是,還沒有找到莫小兮,她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不知道去哪兒了。
最後,東方威只得跑去了以前莫小兮睡過的房間躺下,聞着她以前留下來的味道,竟然是很快就入睡了。
第二天,東方威下樓來,阿柴已經在恭敬等候:“威少爺,莫小姐在醫院上班,而且還和那個人妖一起……”
東方威睡了一覺之後,昨天的怒氣還沒有散,接着又來了。
阿柴看着他一拳砸在了牆上時,馬上說道:“不過,莫小姐約他晚上見的,早上他們見面了就分開了。”
“晚上的行蹤,隨時告訴我。”東方威說道。
“是!”阿柴馬上應了下來。
……………………
警察局。
離天穹很是平靜,似乎在面對着艾蒙說這樣的話時,他早已經預料到了一樣,只是,其中有一個疑點,他和艾蒙在沙島的石洞中看到是池承,最後死者竟然是變成了池諾,不過,這兩姐妹長得像,當時石洞裡的光線很暗,他們會認錯也很正常。
一大早,離天穹看到了艾蒙,艾蒙一身白骨精似的職業套裝,身上的每一個裝飾都是價值不菲,而精美的面容也是無可挑剔,只是,他卻是深深的厭惡,一個只會耍心機的女人,他哪能不厭惡!
而艾蒙也在看他,任她多年的經驗,在這個地方呆久了,依然是能夠俊美無儔的男人,確實是一塊上佳的好料,無可否認的是,離天穹雖然年輕,但卻是一塊好玉,稍加琢磨就是價值連城。
他依然是冷漠的,但是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卻又是不可忽視的冷傲,在這一點上,兩姐弟非常的像。
艾蒙雖然惜才,但是,如果是不受控制的棋子,她也只有捨棄了。
離天穹儘管厭惡她,但是,該說的話,還是要說清楚:“艾蒙,你就是這樣來對待你的救命恩人?”
如果不是他將她救出來,在沙島的時候,她只能是在坍塌的石洞中等待別人的救援或者是等待死亡,這一點,想必艾蒙是非常清楚的。
原來,他只不過是救了一條毒蛇而已,這毒蛇反過來現在是咬他一口。
艾蒙卻是沒有一點的愧疚之意:“這是池承的起訴,和我無關,而且你確實是拿刀刺進了池諾的胸口處,但是,離天穹,你我都知道,你這一刀不是爲我,而爲了離微揚,你早就知道,池家姐妹一直對你姐姐不好,所以,你趁在石洞裡沒有人發現的機會,就此一刀,了結了池諾的生命,報了她總是針對和欺負離微揚之仇,但是天恢恢疏而不漏,你根本沒有想到,池諾的屍體還會被找到,而那把由你刺時池諾身體裡的兇器也會在現場。而你,確實是將我石洞中救出來,但是,你在荒島上對我的羞辱,我一刻也沒有忘記,離天穹,我是個很會記仇的人,而且這事牽連到了南宮驕,是他不願意捨棄離微揚而救你,所以,要怪,就怪南宮驕吧!”
離天穹聽着她侃侃而談,就像是在談一宗合同合約一樣,他又何嘗不瞭解艾蒙的心思:“知道爲什麼南宮驕只喜歡我姐姐,而不會喜歡你嗎?”
艾蒙也是個極度自負的人,論家世,艾家比離家強多了,論長相,離微揚太過於清雅,而艾蒙反而是更精緻,論才華,艾蒙能做到對一個公司掌舵,也是不平凡的女人,而離微揚對玉石的造詣極高,兩人可謂是平分秋色。
就連艾蒙自己也不懂得,爲什麼?
“我告訴你!”離天穹的脣角揚起了一抹嘲笑,“因爲你就是一條毒蛇,在被溫暖了之後,反咬救你的人一口,南宮驕是多麼精明通透之人,會看不出你的小心思?而我姐姐,儘管她爲人冷淡,可是她有一顆熱忱的心,她從不害人,而且不會爲了一己之私去陷害別人,她的聰明不亞於你,但是,她卻是將聰明用在瞭如何對別人好,這就是南宮驕爲什麼心裡只有她一個的原因。”
艾蒙冷笑了一聲:“叫我來,就是對我這些沒用的嗎?你先想好,如何保護好你自己吧!就連南宮驕都放棄你了,你口中還有他的名字?如果我是你,一早就叫你姐姐採取行動,時間可是不等人的,你和你姐姐的自由重要?還是你覺得,讓你姐姐死守着和南宮驕的一份愛情重要?”
離天穹此時笑得特別的燦爛,好像是升空的煙花一樣,他本就是一個絕世的美男子,而笑起來,更是能令所有人意亂情迷,艾蒙不由吸了一口冷氣,這個小妖孽,以後不知道會怎麼樣迷倒多少女人了!
他沒有回答艾蒙的話,卻是替姐姐高興起來,因爲這是南宮驕第二次堅持底線,爲了和離微揚在一起而不肯做交易,艾蒙或者並不知道,離微揚幸福了,離天穹纔是最高興的。
所以,他會祝福南宮驕和離微揚,他也認同南宮驕的這種做法,寧負如來不負卿,這世間沒有安全法,所以,必須得有取捨。
像艾蒙一天到晚只知道算計的人是不會懂得的,而離天穹此時的心境,竟然是非常的透明和潔淨無暇。
艾蒙生氣,一轉身,踩着高跟鞋遠去。
只是,在她走後,她並沒有看到離天穹的眼神,那是怎麼樣的冰冷!是一種帶着絕殺的冰冷!
……………………
晚餐,餐廳。
莫小兮陪着離微揚一起和林資柏吃飯,林資柏說道:“現在人證物證都不利於天穹,微揚,你還能不能找到其它有利的證據,來爲天穹洗脫嫌疑。法庭很快就要開了,這事兒不能再耽擱下去了。”
大家熟悉了之後,林資柏也不再叫她爲離小姐。
離微揚一時沒有說話。
莫小兮卻是着急了:“我相信天穹絕對不會殺人的,很明顯艾蒙就是故意在陷害天穹,她的目標很明顯,就是想得到南宮驕,如果真沒有辦法的話,就叫南宮驕從了艾蒙算了,沒有什麼比天穹的清白更重要了。”
離微揚淡淡的開口:“林醫生,如果有一個女人用一件命案來威脅你和她在一起,你會同意嗎?”
“我當然不會。”林資柏想也不用想就說道。
離微揚微微一笑,只是淡如清風,卻是彰顯着聰明和智慧,就連林資柏這樣的花花公子,他對於女人一向是如衣服般換得快,而南宮驕這樣的情聖,又怎麼可能會被威脅於一個女人呢!
林資柏馬上反應過來,這是離微揚在套他的話,他立即是自圓其說道:“我是法醫,對法律也是知道一些的,我怎麼可能做這些違法的事情呢!”
莫小兮抓住了他的語病:“林大哥,如果你不做法醫,就願意了是吧!”
說完後,莫小兮和離微揚相視一笑,而林資柏苦着一張臉看着面前的兩位美女,心裡想着還好,他在情場上碰到的女人,都不像他們倆,一個古靈精怪,一個聰明睿智,否則他哪不天天花天酒地啊。
“好,鑑於我今天說錯了話,這餐飯我請客。”林資柏給自己找臺階下。
莫小兮小聲道:“本來就你請客!”
“我來吧!”離微揚這時說道,今天是她要多謝林資柏關照着離天穹的事情。
林資柏不讓:“我請,微揚,下次你再請!”
三人的飯局完了之後,林資柏問離微揚:“要去看看天穹嗎?”
“不用了。”離微揚搖了搖頭,“天穹不讓我知道,我也就當作什麼也不知道吧!”
儘管她的心裡是很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他不說,她也不能強迫他啊!
離微揚準備回家去時,忽然霓裳走了過來,他朝莫小兮打着招呼:“小兮,下班了沒?”
“當然下班了,一起去玩。”莫小兮笑道。
離微揚看着霓裳,覺得這個人長得不錯,但是眉眼之間英氣不足,媚態太多,她微微的蹙了蹙眉,小聲對莫小兮道:“哪兒來的人?”
“林大哥勾搭上的人妖!”莫小兮在離微的耳邊笑道,“要不要一起玩?”
離微揚哭笑不得,“你怎麼越玩越瘋了?阿威知道了不教訓你纔怪!”
“我和他早分手了!他憑什麼教訓我?”莫小兮馬上就炸鍋了,“我現在啊,恨不得將千萬美男盡數的納於我的後宮中,而且這樣的霓裳,我更想拿手術刀來研究一下他的身體結構……”
離微揚搖了搖頭,她對這些一向也是敬而遠之的,“你好自爲之,我還要回家和驕聊一聊天穹的事情。別玩過界了。”
“什麼叫玩過界?”莫小兮扁了扁嘴,明顯覺得離微揚這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男人們能玩,女人就不能玩了嗎?她不由拉了拉離微揚的胳膊,“真打算一輩子和南宮驕好嗎?何況他那樣的人,你掌控得住嗎?”
離微揚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願意給自己一次機會,我願意放過自己,所以,我想和他一起好一輩子。”
通常人們放不過的,不是仇恨,而是自己,她願意放過自己。
“好吧!你回家做你的賢妻良母吧!”莫小兮推她一把,“當然,天穹的這案子我們都束手無策,還得看南宮驕大展伸手了,你也確實應該好好的侍候他去!”
離微揚:“……”
林資柏主動提出來要送離微揚回去,離微揚剛要拒絕時,林資柏說道:“放心,我再怎麼花花公子,絕對不會染指朋友的,像微揚你這樣的女神,我絕對是敬仰你的……”
離微揚:“……”
再次無語的她,決定上林資柏的車,在車上時,林資柏倒是一改平時的花花公子形象,正兒八經的開着車,而離微揚在想着離天穹案子的疑點和破綻,於是一路沉默着到了海景別墅區。
他們剛到時,南宮驕也開車到了,他看着離微揚從林資柏的車上下來,來到了他的身邊時,他伸手握住了她腰,語氣有幾分責問,責問時卻又有寵溺,“最近和這個法醫走得很近?”
離微揚擡眸看他:“只是簡單的吃飯而已,主要是聽一聽天穹案子的進展,放心吧,我做事有分寸的。”
南宮驕垂眸凝視着她:“我當然是相信你,但是比較擔心林資柏的審美觀念會發生改變,讓很多的女人失業而已。”
這恭維的話,真夠高!
離微揚不改她的伶牙俐齒:“驕爺也開始關心民生問題了,難道是準備從政了嗎?”
“那倒也是可能的事情。”南宮驕伸手掐了掐她的腰,真小。
“真的?”離微揚倒是沒有聽他說過,她剛纔還只是胡掐罷了。
南宮驕笑而不語,路邊的燈光傾瀉下來,照在了他的身上,他的影子都是那麼的高大,而這一刻,他的影子裡融合了一個她。
離微揚很快就釋然,他是不可能會從政的,他那麼討厭政治,她伸手,撫上了他的下巴,這幾天他因爲忙碌,短短的胡碴兒都長了起來,她雙手環上了他的脖子:“驕,辛苦你了!”
“傻瓜,就會說這種話。”南宮驕擁着她:“走吧!我們進屋去,我給你講一講天穹這件案子的制勝點在哪兒。”
“好!”離天穹笑得眉眼彎彎,雙眸清澈透亮。
……………………
酒吧裡。
莫小兮和霓裳在舉杯同飲,兩人一起來到了酒吧裡,霓裳給莫小兮講昨晚東方威發飆的樣子,笑得莫小兮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霓裳溫柔無比的對莫小兮道:“那個男人,真兇的,你怎麼受得了?”
“不提他了!”莫小兮笑完之後,喝了一口酒,“我現在就喜歡溫柔的男人,越溫柔越好……”
“像我這樣的?”霓裳湊過了頭去。
莫小兮雙眸看他:“你不怕被我用手術刀解剖了?”
“那你有沒有解剖過威少爺?”霓裳卻是反調侃了她一句。
“罰酒,三杯!”莫小兮一瞪他。
霓裳笑着喝酒三杯,然後道:“我可是心甘情願的被你用手術刀解剖,什麼時候開始?”
莫小兮放下了酒杯,“看看林大哥怎麼安排的,他是法醫,他才專業。”
“丫頭,你還真夠毒的,死人才去林醫生那兒解剖。”霓裳委屈的扁了扁嘴,“小兮,你可不能將我弄死了啊!”
莫小兮哈哈大笑,霓裳說的她像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壞人一樣。
兩人又一邊笑着一邊聊着一邊喝着酒,霓裳說是要去洗手間,莫小兮卻是笑了:“你該去女洗手間還是男洗手間?”
霓裳得意無比:“我想去哪個都行。”
莫小兮:“……”
然而,霓裳這一去洗手間,就沒有回來了。
莫小兮反正也不期盼,她獨自喝着酒,覺得這樣的日子也挺不錯,當前唯一要解決的問題就是離天穹,當然,她相信,以南宮驕和離微揚兩人想出來的辦法,離天穹一定會沒事的。
霓裳去了洗手間,正要去女洗手間時,卻是被人推去了男洗手間,他一看,正是阿柴,“阿柴,真是有緣,我們又見面了。”
阿柴吐得是吃不下飯,現在還要來弄霓裳,他沉着臉道:“你就不能離莫小姐遠點嗎?”
霓裳看着東方威從洗手間裡出來,他笑道:“小兮說要給我解剖身體,看看我的身體結構……”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時,東方威的雙眸中就閃出了冷光,“看來,你們發展得挺迅速的,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
“那當然,我和小兮都是行動派嘛!”霓裳開心不已,見到了東方威已經是向他走過來,他當然是要溜之大吉了,“我先走了……”
阿柴一把拉住了他:“你不是來上廁所嗎?怎麼不尿了?”
霓裳看着東方威要將他揍扁的樣子,哪還顧得上尿尿,直是往門口而去,可惜東方威已經是隨手操起了掛在了門背後的一個衣架,直霓裳丟了過來,而且還非常準確的擲在了霓裳的臉上。
“啊……”霓裳大叫了一聲,“我要毀容了……”
東方威懶得理他,然後大步走了出去。
阿柴看着霓裳臉上在流血,他嘆了一聲:“毀容總比沒命強啊!誰叫你長得這麼好看……”
莫小兮手上的酒還沒有來得及喝到,酒杯就被人一手奪了過去,她睜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請問你哪位……”
奪走她酒的人一手將她提了起來,拎在了手上就往外走去。
“你是誰啊?我不認得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莫小兮有些醉意朦朧的,本來喝得好好的,可是是誰這麼霸道啊?
他一聽這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如果他今天沒有跟着她來的話,她跟誰走了自己都不知道,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恐怕是越想他就越想將她揍一頓了。
她掙扎不開,也懶得去掙扎了,然後上了車,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莫小兮發現是陌生的地方,而且白色被單下,她什麼也沒有穿,不止如此,她的身上還有着深深淺淺的痕跡……
這些痕跡,她一點也不陌生,只有在歡情之後纔有的……
她想動一動時,卻是發現手被綁了起來,吊在了牀頭上,她越是動得厲害,身上的被單就越是下滑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