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小敏連忙也取出了之前自己準備好的防狼電擊器,這玩意兒,她買的時候,店員可是推薦一直說效果好呢。
只是柯小敏的身子還沒來得及動,便看到衝到君謹言跟前的夏浩,已經被君謹言一腳狠狠地踢飛了起來。
砰!
夏浩的身子重重地撞到了牆壁上,再落在了地上。一聲哀嚎,從夏浩的口中冒出來。他手中原本握着的匕首,也掉落在了旁邊。
可是還沒等到他站起來,一隻腳已經重重地踩在了他的臉上,把他重新壓回到了地上。
那是……君謹言的腳!
這會兒的夏浩,側着臉,大半張臉都被君謹言的腳踩着。對方的力道大的驚人,就算他兩隻手用盡全力,都沒辦法去掰開那隻腳。
夏浩的眼珠子動了動,眼角的餘光能夠看到君謹言這會兒居高臨下着,用着一種如同看死人般的冰冷眼神正定定地看着他。
毛骨悚然!
他的身體頓時冒起了絲絲寒氣,手朝着不遠處的匕首摸了過去,想要取回匕首。
只是君謹言的手比他更快一步地拿起了匕首。
“知道我最痛恨的另一件事是什麼嗎?”君謹言聲音突兀地響了起來,卻讓夏浩的身體更加地發寒了。
他顫抖着抖動着身子,身體掙扎地更加厲害了,拼命地想要站起身,可是卻沒有絲毫的作用。
君謹言慢慢地彎下腰,舉起着手中的匕首,用着一種仿若機械般的聲音一字一句地說着,“那就是,你不該去動了琪琪。”沒有誰可以去動她,就連他自己都不可以!
匕首猛然的落下!
伴隨着夏浩淒厲的一聲慘叫,鋒利的匕首,已經狠狠的扎進了他的手臂。
鮮血隨着匕首地拔出,而噴了出來,流淌在地上,也濺在了君謹言一身淺米色的衣褲上。
夏浩只覺得手臂上傳來一陣劇痛,整個人差點都痛得暈厥過去了。而柯小敏則雙腿發軟地站在原地,怎麼也沒想到君謹言居然真的會拿匕首對着夏浩刺下去。
畢竟,一開始夏浩拿着匕首,也頂多只是想着用匕首去威脅君謹言而已。
見血和不見血,相差太大了。
可是這並不代表結束,君謹言舉起着匕首,再一次地朝着夏浩紮了下去。隨着慘叫聲,夏浩身上的血涌出的更多了。
啪!
柯小敏手中原本握着的電擊器已經掉到了地上,她整個人癱軟地坐在地上,雙眼直視直愣愣地看着眼前這個如同殺神一般的男人。
他的身上,濺着殷紅的鮮血,夏浩的四肢,已經都被匕首扎過,鮮血流了一地。原本還在奮力掙扎的夏浩,這會兒已經癱軟如泥了。
可是君謹言的臉上,卻依然是一臉淡漠的表情,就好像他手中的匕首,扎的根本就不是人,而普通的,沒有生命的東西似的。
怎麼會有這種人?!就好像是已經殺-過無數人的殺-人-犯一樣,生命對他而言,根本就是無所謂的東西而已。
柯小敏看着君謹言扣着夏浩的下顎,把他整個人提了起來,那雙漆黑的鳳眸中,是一種冰冷的嗜血,而那把鋒利的匕首,則貼着夏浩的臉。
“是該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呢,還是一直扎到你的血流乾爲止,或者現在直接割斷你的脖子?”君謹言低低的說着,就像是在自言自語似的。
夏浩卻已經嚇得幾乎要失禁了,他不知道身上到底被匕首紮了多少下,他只知道,這會兒君謹言看着他的眼神,是認真的。這些話絕對不是什麼恐嚇威脅,而是實實在在認真的。
“姐……姐夫,是……是我一時腦子糊塗,你……你饒過我這一次,我保證以後不會再犯了……”夏浩結結巴巴地說道,同時不忘加了一句,“我保證不會去報警的,只說這是我自己弄的。”
“報警?報警又能怎麼樣呢?”君謹言的神情依然沒有絲毫的變化。
而那鋒利的刀鋒,已經開始割破着夏浩脖頸上的皮膚。
夏浩的身體僵直着,牙齒不停的打顫。
君謹言——真的會殺了他的!她的腦子裡突然有着這個認知!
“如果……如果我死了,琪琪姐也會傷心的!”夏浩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氣喊道。事到如今,他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也只有夏琪了。
柯小敏這個時候總算是回過神來了,也顧不得夏浩這會兒正在生死一線間的情況,她首先想到的是要保住自己的命。
君謹言就是個瘋子,如果再繼續和他在這間房間裡的話,那麼等到他解決了夏浩的話,就會來解決她的!
一想到此,恐懼的感覺在全身蔓延着,柯小敏整個人亂滾帶爬地奔到了門口處,拼命地從口袋中翻出鑰匙,打開了原本被她反鎖住的門。
然而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在她打開門的一瞬間,卻發現門口處早已站着好些個男人了,其中一人把她重新逼回了房間中。
“君三先生。”這些男人走進房間後,在看到客廳裡的情形時,卻沒有絲毫的詫異,個個表情如常,只是恭敬地朝着君謹言鞠躬問候着。
客廳中,夏浩還在不斷地求饒,君謹言手中的匕首猛地朝着夏浩的脖子扎去。就在夏浩閉上眼睛,覺得自己死定的一剎那,那匕首卻是扎進了夏浩身後的牆上。
君謹言鬆開了手,夏浩整個人癱軟地跌回到了地上。
“以後別再打琪琪的任何主意,否則,我真的會要了你的命。”君謹言冷冷地警告着道。
然後走到了水槽前,洗乾淨着自己沾滿了血的雙手,再把沾着血的外套脫去,露出了裡面乾淨的毛衣。
做好了這一切後,君謹言才走到了夏琪躺着的房間,彎腰抱起了還在昏睡中的人兒。
這一刻,那雙鳳眸中的嗜血,已經被一抹柔情所取代,即使他的臉上依舊是冰冷淡漠的,可是眼中的那股依戀,卻是如此的明顯。
低着頭,君謹言的額頭輕輕地蹭着夏琪的額頭,就好像是在欣慰着最寶貝的珍寶,總算是失而復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