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他是偏執狂
而且他又有自閉症,和她一起睡的時候,大多都把身子蜷縮成蝦子狀,一動不動地縮在她懷裡而已,根本就不會做其他的事兒。
“有什麼不一樣的呢?”君謹言伸手把夏琪摟進了懷中,“就算我沒有繼承君家的血咒,可是對我來說,你就是我的命依。在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這輩子只想和你在一起。”
夏琪擡手,撩開了君謹言遮蓋在眼眸處的劉海,定定地看着他的雙眼。現在,他的這雙眼睛,已經不像當初那樣,空洞茫然,彷彿什麼都不存在似的。
她和他的相遇,何嘗不像是君家人與命依的相遇呢?只是一眼,便註定了一生。
“謹言,小惜會遇到真正愛她的命依嗎?”夏琪輕輕地問着,畢竟,從小絮的口中,她已經知道了君家以前的先輩中,並非每個找到命依的君家人,都可以幸福一生的。
血咒,就像是對君家人性命一層又一層的考驗,而只有不斷地經過那些考驗,纔可以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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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月的那天,夏琪還在想着如何找一個合理的藉口,讓凌淨來君家過夜之類的,畢竟,如果小惜去凌家的話,一旦疼痛發作,很可能會惹出一些亂子來。
然而,她卻沒有想到,自家的女兒,在下課的時候,早已經蹲點在了初中部教室的門口,等着凌淨下課了。
對於君玥惜,初中部那邊的人早就已經很熟悉了。畢竟一個7歲的一年級生,本就和初中部那些少年少女大不相同,光是身高就是一個明顯的識別標誌。
因此,當有人瞧見了君玥惜後,不由得喊道,“哇,凌淨,你的小女朋友又來找你了!”
小女朋友,是初中部的學生們對於君玥惜私底下的稱呼。這位喊出聲的同學一時沒有注意,所以直接喊了出來。然而,在喊出後,迎接着其他周遭同學齊刷刷的目光後,這人猛然察覺到,自己好像是說了不該說的話。
頓時,那人額頭冒出了冷汗,臉色變得有些蒼白。深怕一會兒凌淨一個惱怒,讓他就此沒有好果子吃。
可誰想到,凌淨在聽到這話後,站起了身子,視線越過衆人,在看到了站在教室門口的身影后,站起了身子,直直地朝着那小身影走了過去。
“怎麼了?放學來找我?”凌淨走到了君玥惜的面前問道。通常,她會每天中午的時候來找他,可是卻極少會在放學的時候來找他。
“凌哥哥,今天我可以和凌哥哥一起回家嗎?”君玥惜擡着頭問道。
“一起回家?”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嗯。”小腦袋使勁地點着,“今天晚上小惜想要和凌哥哥一起睡。”
小傢伙眼神清澈地說着,渾然未決自己這話,給予周圍看熱鬧的人多大的刺激。
不是吧,這個小學一年級生居然要和凌淨一起睡?難道她不知道是出了名的冰山型人物嗎?平時一個眼神就可以凍斃人了,更別人說一晚上躺在一起了!
而且……而且還是一男一女躺在一起啊!
就算這個女孩,只有七歲,可到底也是男女有別啊!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又齊刷刷地朝着凌淨看了過去,卻只見那個素來冰冷的少年,居然在小女生面前蹲下了身子,視線平視着對方,“爲什麼?”
“因爲今天是滿月啊。不和凌哥哥在一起的話,我會痛痛的。”她一直希望着他是她的命依,如果今天晚上她一直和凌哥哥在一起的話,是不是就可以不痛了呢?
他的眸子輕眯了下,滿月?痛?又是什麼意思呢?!爲什麼她不和他在一起的話,就會痛呢?
“凌哥哥,可以嗎?”她還在等着他的回答。
於是乎,圍觀的衆人們只看到少年輕輕地摸了摸小女生的腦袋,淡淡地吐出了一個字,“好。”
頓時,周圍的人全都像是集體石化了般,愣愣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幕。
天哪!那個冷冰冰的凌淨,居然在說——好?!
而這會兒,在學校的門口,當來接兩隻小的司機只瞧見白悅然一人時,嚇得幾乎以爲君玥惜又被綁架了。
直到白悅然開口道,“小惜今天會睡在其他地方,你只要送我回去就行了。”
司機木然了半晌,然後默默地掏出了手機,撥打了公寓那邊的手機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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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琪這邊才勉強找了一個理由,向凌鵬天邀請他的兒子來自個兒家裡住一晚,美其名曰,這幾天女兒晚上會做噩夢,總是無意識喃喃着凌淨的名字,所以希望凌淨可以陪着女兒一晚上,解除下夢魘。
當然,這只是藉口,但是問題是,這藉口她才說了一半,傭人就跑了進來,告知她女兒已經在凌家了。
當夏琪匆匆的趕到凌家的時候,卻看到女兒正躺在凌淨的懷中。那個冰冷淡漠的少年,此刻正用着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看着小惜的睡顏。
那種專注的眼神,一瞬間讓夏琪想到了謹言望着她的神情,也是如此的專注。
不,謹言望着她的目光,是更加的專注,更加的熱烈的!而這個少年的這份專注,以後還會繼續加深嗎?
夏琪再看了一眼沉沉睡着的女兒,這會兒,雖然才晚上7點多,但是圓盤似的月亮,已經掛在了夜色的天空中。
而以往,這個時候,小惜的疼痛,該是已經發作了。可是這會兒,她卻可以這樣安穩地睡着。而且……夏琪能看到,女兒的一隻手,還緊緊抓着凌淨的手。
“小惜她……沒事兒吧。”夏琪奔上前問道。
凌淨擡起了眼簾,視線移向了夏琪,“她沒事,只是因爲突然放鬆下來的關係,所以才睡着了。”
“突然放鬆下來?”夏琪詫異,難道說……
而凌淨的下一句話,讓夏琪整個人爲之一震,他問的是——“到底命依是什麼?”
命依?他知道了命依這個詞兒了?!夏琪震驚着,是小惜對他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