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若沒有否認,說:“是。”
簡單的一個字,讓陸安瀾的心裡滿是苦澀。
“她……就那麼好?”
至少在她覺得,她不比林星辰差,反而比她優秀太多。
可偏偏,歐陽若看不見。
說起林星辰的時候,歐陽若的眼裡就會不經意的浮起難得的溫柔,此時此刻也是。
“感情的事,有時候和好或不好無關。”
他雙眸望着外面高低不齊的高樓大廈,笑說:“愛一個人不需要理由。”
陸安瀾輕笑一聲,不願意再聽這些話,她說:“歐陽,現在這件事鬧的這麼大,你打算怎麼辦?”
“就按新聞發佈會上說的那樣辦。”
歐陽若說的雲淡風輕,絲毫的慌亂都沒有。
“找出幕後的黑手,還我們RC集團的清白,就這麼簡單。”
“如果你找到了那個背後的人,你會怎麼辦?”
陸安瀾試探着問。
“公事公辦,絕不手軟。”
歐陽若輕輕吐出這幾個字,彷彿是在說一件極其平常的家常事。
陸安瀾的心就不安了起來!
如果陸家和歐陽家反目成仇,那她……
林星辰在滿天星,始終都沒有聯繫上徐帆。
她急的火急火燎,可偏偏又束手無策。
一直熬到了下午十分,徐帆終於打了電話過來。
她一看見,就迫不及待的按了接聽鍵。
沒等徐帆開口,她就着急的說:“徐帆,你現在在哪?我要見你。”
電話上是說不清楚的,她必須見了徐帆。
徐帆並沒有推遲,他說了一個地址,她掛了電話後,就開車離開了滿天星。
夕陽西下,天邊有一片的火紅,灑在A市的每一個角落,好似爲A市鍍上了一層淡淡的紅妝。
道路兩邊的那些大屏幕上,一直在播着RC集團有關的新聞,所有的言辭都對RC集團很不利。
她的心,看着那些新聞,就越來越沉。
徐帆所說的見面地址,是在市區外,她開了近四十分鐘,纔到了目的地。
這是一家巷尾的四合院,是一個年過半百的婦人引了她進去院子。
四合院的面積不小,門口看似簡單,其實裡面很有格調。
不但有古色古香的韻味在,卻又不失現代的時尚,置身其中,就會情不自禁的放鬆了心情。
可遇到了那麼大的事,林星辰根本就無法放鬆,再好的風景也沒用。
她在書房裡看見了已經好久沒有再見面的徐帆,徐帆坐在茶几前,神色也不太好。
桌上擺放着兩套化妝品,其中一套,是‘唯美’的套裝,另一套,林星辰不知道,她也沒心情去想這些。
她一看見徐帆,就過去,質問道:“徐帆,這是不是你一開始的陰謀?你早知道我會把秘方給歐陽若,你是想害他,想讓RC集團倒閉。”
她在滿天星思來想去,覺得只有這個可能。
徐帆看見她這麼火急火燎,卻很淡定,指着一旁的楠木椅說:“坐下說吧。”
林星辰深吸一口氣,努力的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了一些,依言坐下。
徐帆指着兩套化妝品,說:“這個被取名爲‘唯美’的化妝品,是RC集團生產的有問題的產品,而這套產品,是我按着我原本的秘方生產出來的。”
徐帆說話的口吻很是平靜,一句簡單的話,卻道出了這件事的關鍵。
林星辰的心咯噔了一下,問:“你什麼意思?”
“RC集團生產出來的產品,和我給你的原本的配方,有出入。”
徐帆看着林星辰的眼睛說。
“可我根本就沒有動過那秘方,甚至沒有打開看過。”
林星辰立即說,“難道說,是負責生產這款產品的那些人裡,有人動了手腳?”
“秘方到底是誰動過,這個現在下不了定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動過這個秘方的人,是這行的高手,清楚的知道怎麼改這些配方里的配料的克數,又不被這方面的專家發現任何的端倪。”
林星辰是半信半疑,說:“真的不是你?”
徐帆不以爲意的笑了笑,並不生氣,說:“我爲什麼要害你們呢?如果真是我要害你們,我還有必要出現嗎?我應該在把確定了你把秘方給了歐陽若之後,就安心的遠走他鄉,那麼長的時間,我完全可以找到一個你們永遠都找不到我的地方。”
林星辰聽着,也知道是這個道理。
可吃了這麼大的一個虧,她卻又不敢輕易地信了徐帆。
“那你出來給RC集團作證。”
“你認爲我現在出來作證有用嗎?如果不找到幕後的人,我說的話,根本就毫無說服力,別人就算是信了我的秘方是真的,也會有人說,是RC集團爲了利益自己改了配方。”
徐帆耐心的分析,讓林星辰啞口無言。
“歐陽家,夏家,陸家,三家在A市成三足鼎立之勢,表面看着很和睦,互助互惠,可其實這不過是表面,暗地裡一直都是斗的如火如荼,你知道嗎?”
徐帆看她不說話,就爲她簡單的分析了一番。
“我……”
林星辰再次的沒話應對!
她突然就覺得自己有些傻,也過於的天真。
“你是說,可能是夏子喬,或者是陸恆?他們……”
“我給不了你肯定答案,還需要調查。”
徐帆說,“你仔細回想一下吧,U盤什麼時候被人碰過,是你之前沒在意的?或者說你的包,在你外出的時候,有沒有離過手。”
“我仔細想過,根本沒有。”
一切都顯得太過詭異,她還沒找到徐帆之前,是回想過無數回自從她拿到了U盤之後的各種小插曲,都沒有任何的不同。
徐帆瞭然的點頭,說:“或許不是我們太大意,而是對方做事太縝密。”
當林星辰從徐帆那離開後,她開着車,眉頭緊鎖。
她已經可以肯定,或許根本不是徐帆的問題。
可到底是誰這麼狠的給了RC集團這麼大的一個打擊,卻是百思不得其解。
“陸恆,會是你嗎?或者說是不是你?子喬?”
她低聲的問自己。
天已經黑了,今晚的夜黑沉沉的,夜空中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黑雲籠罩着整片的天空,一如現在的RC集團,被黑暗圍繞着,不知道能不能衝破那重重迷霧。
她一直在想着事,並沒有發覺,在她的車子後面,乃至她車的旁邊和前方的車,都一直盯着她。
眼看着她的車到了一處攝像頭的死角處,跟在她身後的一輛車裡坐着的男人拿起了對講機,說:“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