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輸了她就歸我
“烯爺這算是沒有誠意麼?”獵鷹身子後仰倚在沙發的後背上,一隻手搭在沙發的扶手上,食指似有若無的敲打着什麼,雖說是個不起眼的小動作,可是在這種組織裡,恐怕是意義非凡。
聖烯微微眯了眯眸,眼神瞥向身邊的易寒,手臂圈住許蕭寧的腰,讓她穩穩的坐在身邊。
易寒會意,從黑風衣裡拿出兩個小東西遞給許蕭寧,微微彎身,恭敬的說,“小姐。”
許蕭寧結果那兩個小東西,好像是金屬,狐疑的看向易寒,易寒卻只是指了指耳朵。
眼眸瞥向對面,除了那個叫獵鷹的男人,其他人都在耳朵裡塞了這個……許蕭寧擰了擰秀眉,但還是舉起手塞上。
一點聲音都聽不到,只是看到他們的脣在動,澄亮的眸子微微眯了眯,或許他們不知道,她學過脣語。
可是如果她來回亂瞄的話,肯定會惹人起疑,所以她只是安靜地坐在那裡,只剩下呼吸。
最後看到身邊妖魅的男人微微勾了勾脣,薄脣輕抿後說,“交易完成。”
隨後獵鷹擡起手做了一個手勢,所有的人就將耳朵裡的東西拿了出來,許蕭寧倒是希望直到離開都帶着,但是看見易寒瞥向她的眼神,就知道並不可能。
把耳塞金屬物還給易寒,就聽到對面的男人輕輕的開口,卻是擲地有聲,“玩個簡單點的遊戲吧,如果你輸了,她就歸我。”
手指突然指向許蕭寧,那根手指就像是利劍,直直刺向她的胸口,心臟猛地漏跳一拍,她知道如果落在這個男人手裡,絕對不是死那麼簡單。
求救的眼神看向聖烯,絕對的小白兔表情,她還有妹妹要照顧,絕對不能淪爲別人的玩物。
獵鷹平常玩的最多的也是最簡單的就是骰子,而時間對烯爺來說,也是非常重要的,他絕對不會把時間浪費在玩撲克牌或者是別的賭博遊戲上。
他的臉上戴着面具,薄脣輕抿,脣角沒有弧度,看不出喜怒,但卻能感覺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幽冷的氣息,直逼內臟。
獵鷹見他沒開口,便是默認,一隻手甩出去,三個六點骰子在茶几上飛快的旋轉,“賭點數。”
話落,三個骰子停下,一點朝上。
烯爺的手迅速摸向腰間,一把銀質小巧的消音手槍握在手裡,手一擡,對面一個正準備射擊的男子應聲落地,正中眉心,很精準的射擊,鮮血汩汩流出,閃亮的紅色刺痛了許蕭寧的雙眼。
“我說過,不要覬覦我的人。”火藥味十足,嚴重的警告說了兩次,聲音雖輕,卻讓人聽着重若千斤,那是他自身散發出來的狠鷙力量。
莫名的,有些恐懼這個男人。
在他們眼裡,人命不值錢。
所有在獵鷹身後的人都擡起槍,啪啪啪的是子彈上膛的聲音……獵鷹卻用手指扣沙發扶手兩下,所有的人便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聖烯卻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微微側身,一隻手臂撐在沙發背上,玩味的看着她,那澄綠的眼眸雖然漾着柔柔的光,卻讓她心間發毛。
“相信我嗎?”他輕聲的問,很好聽的聲音,莫名的就給人一種放心的感覺。
許蕭寧卻瞪了瞪鳳眸,相信他嗎?這是在拿她當賭注!賭注呀賭注!討論這種問題的時候,要不要一臉平靜吶。
兩個人好像在用眼神交流。
除了相信我還有選擇的餘地?
沒有。
……
“相信。”人雖然柔弱,卻是擲地有聲。
聖烯轉過頭去看着獵鷹,站起身,將三粒骰子放在茶几上的精緻的水杯裡,兩個水杯一扣,輕搖幾下,清脆的聲音從水杯裡傳出,扣人心絃。
繼而放下,牽起許蕭寧的手,頭也不回的走出包廂。
獵鷹身後的人卻速度甚快的舉起槍支對準還未走出去的人,獵鷹一擡手,走到茶几前將上面的水杯拿開,一堆粉末。
眸子微闔,鬼蜮永遠燃燒的希望麼……
剛走出包廂還沒等許蕭寧說一句話,她只覺得後頸一麻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