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然突然覺得有點冷,遠在帝都的顧燕回,冷不丁的打了個噴嚏,而正在她懷裡玩着魔方的美人,也有樣學樣的打了個噴嚏,並學着顧燕回的樣子,皺了皺眉,而後又咯咯的笑了起來。
顧燕回寵溺的摸摸顧美人的小腦袋,一大一小又繼續玩起來。
“不過你放心好了,顧燕回這個傢伙雖然變態,但是對自己的家人,還是挺好的。”秦越見許安然好像有點被嚇到了的樣子,又說道。
“你確定?”許安然狐疑的看着秦越,這個傢伙確定顧燕回是她的家人?
“雖然我不怎麼看好他,但是這件事,應該是真的。因爲除了顧家人,沒有人敢在蝴蝶夫人號上打扮成蝴蝶夫人。”上次在如夢令,顧燕回說許安然不只是他喜歡的人那麼簡單,他當時還沒回過味來,但是來了美國後,蝴蝶夫人號上發生的一切,以及顧管家對許安然的態度,都讓他不得不多想。
尤其是,許安然的母親,也姓顧,這一切的一切,絕對不是巧合。
“就因爲這些?”許安然明明心裡已經相信了,但是嘴上卻不想承認。
顧燕回這樣金光閃閃的男人,突然成了自己的家人,讓她一時間很難接受。
從十六歲媽媽去世開始,她已經獨自一個人活了這麼多年。
家人,已經是她不敢奢望的詞。
“當然不僅僅是這些,不過如果不是十分肯定,顧燕回不會在你身上浪費這麼多心思的,他那個人,一向冷漠慣了,也很驕傲,就算是要對付我,也不會用你來,他向來喜歡簡單直接的方式。”秦越捏了捏許安然的臉頰,“怎麼了?顧燕回做你的家人,很難接受?”
“說不清是什麼感覺。”許安然誠實的說。
不特別排斥,但是也好像沒有多欣喜,很複雜,很糾結,一時間說不清楚。
“不管他是不是,你都不需要操心了,你有我了。”秦越不喜歡許安然爲別的男人思慮的模樣,霸道的說。
“我該說讓我靜靜嗎
?”許安然白了秦越一眼,這個自大狂。
秦越點了點許安然的鼻子,“不準。”
許安然翻了個白眼,“說了半天廢話,一句沒有說到點上,凱莉那些人,爲什麼要針對我,殺我?”
“這也有可能是你的身份被人認出來了。”
“什麼身份?”
“蝴蝶夫人。”
“蝴蝶夫人又是怎麼回事?”許安然覺得自己跳進了好大一個坑。
“這是顧家的一個傳統。”秦越星眸微眯,“蝴蝶夫人不專指某一個人,她必須是顧家千金,但也不是哪一個顧家千金都能擔得起這個稱號的,每隔二十幾年或是三十幾年,顧家都會有一位蝴蝶夫人誕生,被秘密培養,然後用一場宴會的形勢,對外宣告,至於顧家人這樣做的用意,我也不清楚。”
“聽起來有點故弄玄虛的味道。”許安然皺皺眉。
“顧家人原本就很神秘,至於是不是故弄玄虛,還是真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恐怕只有顧家人自己知道了,而現在,顧家的血脈,應該只剩下你跟顧燕回了,大概只有顧燕回自己知道了吧。”
“所以,那些人想要殺我,是因爲蝴蝶夫人?”可是他們爲什麼又要殺蝴蝶夫人?
“應該有一部分原因,或許還有別的,我暫時不清楚。”秦越說完,看着許安然問:“怕嗎?”
許安然深吸一口氣,老實的回答:“有點。”
怪不得,拍賣會上會突然發生變故,有槍響。
“你還可以再誠實一點。”秦越看着坐在身邊的許安然皺眉。
許安然不解的看向秦越,她已經很誠實了啊,沒有死要面子的假裝瀟灑說自己一點不怕。
“比如說,撲在我懷裡說很害怕什麼的。”秦越提示道。
小母馬這麼不解風情,讓他完全沒有表現的機會。
“你腦殘片看多了吧?”許安然送上一個大大的白眼。
“放心吧,他們應該是對蝴蝶夫人有所圖,現在只是凱莉那一夥知道你的身份,他們不會亂說,你沒必
要太擔心,雖然是在美國,但是你老公我還是護得住你的。”秦越說完,抱着許安然倒在牀上,“我知道的都說了,不打算給點獎勵?”
“獎勵你個大頭鬼!我什麼時候承認你是我老公了?”許安然推開秦越。
“聘禮跟嫁妝都齊了,難道你還想抵賴?”秦越摟着許安然說。
“少胡說八道!”許安然錘了秦越的胸膛一下。
“哪有胡說八道?”秦越再次翻身壓住許安然,認真的看着她的眼睛說:“然然,我看到顧燕回的女兒了。”
“啊?”秦越突然提及孩子的事,許安然毫無防備,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不自然,身體也僵硬起來,不知道秦越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什麼。
“我們也要個孩子吧,美人那麼白白嫩嫩的,可愛的孩子,好不好?”秦越假裝沒有察覺到許安然的不對勁,繼續說道,只是聲音,比平時低沉,眼中帶傷。
原來,他還不知道。
許安然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莫名的有些心口發堵,有一瞬間,想要告訴秦越美人就是他的女兒,可是想到顧燕回的話,就又忍了回去。
顧燕回在孩子的問題上,美人姓顧這件事上,好像格外堅持。
“然然”秦越翻身躺在牀上,伸胳膊將許安然抱在懷裡,一隻手順着許安然的頭髮,說道:“其實小時候,我見過你一次,那時候你還好小,白白嫩嫩的十分可愛,就像美人一樣,只不過沒有她胖。”
秦越在提及美人的時候,特意停頓了一下,許安然剛放鬆的精神,又緊繃了起來。
“不過,你比美人文靜多了,瘦瘦小小的,那時候,我們一起吃飯,你明明很餓,很想吃,但是還跟個小大人一樣,規矩的坐在餐桌上,等大人都拿起筷子來了,纔開始吃東西,小嘴裡塞得滿滿的,兩隻小腮幫子鼓鼓的,像是隻小包子,特別好玩。”秦越想起童年記憶裡許安然的模樣,臉上露出幾分柔和的笑意。
“你怎麼就那麼肯定是我?我根本不記得見過你。”許安然堅決不承認自己是個小吃貨的事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