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得這麼直白肯定？
姚石和成權互視一眼，看來致早就引起人家的警惕了。不過也難怪人家吧？看汪曉泉現在的樣子，任何人也不會往別處猜。致，你到底是怎麼搞的？我們給你創造機會，你就這麼簡單粗暴地給浪費了？
姚石笑眯眯地問：“汪小姐受什麼委屈了嗎？是不是護士照顧得不周？成總也在嗎？”
他的適時提醒讓汪曉泉也明白過來，這時不能讓曉潮去找成致國。她扯住曉潮抹抹眼睛說：“不是啦！我……我……我是因爲別的事。”
曉潮纔不信呢，他盯着她問：“說實話，我會保護你。”
“咱們走吧，回家我再跟你說。謝謝兩位，我走了。”她不容分說拉着曉潮就上車，“麻煩趕緊開車。”
出租車早等得有些急，見他們上車開了就走。
曉潮低聲問：“你到底怎麼了？我也要瞞着？”
“沒有，我是因爲大姐……”她抽噎了一下，“大姐昨晚喝醉是因爲我，你知道嗎？”
其實她的話也不全是謊言，所以哭得這麼厲害，一半是因爲成致國，還有一半是因爲伊雪。伊雪在想什麼，她不是完全感覺不到，親姐妹之間不能坦誠相見讓她覺得痛苦也悲涼。只是這些事，怎麼能跟曉潮說呢？他還是個孩子。
汪曉泉擦乾眼淚，擡頭看着他，勉強擠出絲笑：“我會跟大姐好好聊聊，你就別管了。沒有別的事，真的。”
“我要聽真話！他要真敢欺負你，我一定找他算賬！”曉潮的眼睛裡烈焰熊熊，不容她有絲毫逃避，握着她的手不覺中收緊，勒得她骨節要斷了似的疼。
“我是說真的，曉潮。”她能說什麼？這事情一句兩句怎麼說得清？
她迎着曉潮的目光真誠地回視，想從他眼睛裡找到堅定的信任和放心。
曉潮嘴角彎出一個釋然的笑意，溫和地看着她：“那就好，以後別老是哭了，有什麼跟我說。”他從口袋裡掏出一片紙巾，不許她接，細心地幫她擦着眼角、臉頰、然後輕柔地沾着她猶帶血絲的嘴角和略腫的嘴脣。
怎麼這麼看着自己像個小孩子 ，反而曉潮像個哄孩子的大人？
她有些彆扭，想自己擦。曉潮手一閃，抹掉下巴上的最後一滴眼淚，柔軟的紙巾被揉成一團攥進掌心，然後慢慢裝進口袋深處。
回了家，曉潮什麼也沒有多問，只讓她好好休息。
“曉潮！”她站在臥室門口看着汪曉潮換鞋，“別去上課了，請個假在家陪陪我吧。我不想一個人呆着。”
曉潮訝異地一回頭，像平時一樣鬼馬地笑笑：“我出去一趟，買點吃的，一會就回來。”換鞋的動作卻不停，反而加快。
曉泉走去拽着他：“別出去，我什麼也不想吃，就想你陪着我。”
她可憐巴巴的臉上猶帶淚痕，哪裡還是平時那個精神百倍說話做事都要壓着他一頭的二姐？曉潮拍拍她的手安慰道：“放心，我就出去一下下。”
“不！”她突然變得孩子氣，把曉潮拉進她的臥室，抱着他的手臂：“你要是現在出去，以後就別叫我二姐。”
曉潮只好靠在牀頭陪着她，曉泉把他的手合在兩手之間枕着，慢慢閉上眼睛。
兩人都太熟悉對方，所以他們之間沒有秘密。曉潮真是半分奈何也沒有，成致國，那就改天再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