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致國接了個電話，然後就一直心事重重的樣子。汪曉泉把一杯參杞茶送到他手邊，他微笑着說聲“謝謝”，端起就往嘴邊送。要不是她擋得快，嘴都得被燙起泡。這麼一擋，她的手被濺出來的熱水澆上，他慌忙放下杯子來查看，袖子又險些把杯子掃到地上去。
汪曉泉搖搖頭：“沒事，又不是開水。”任他拿紙巾抹去手上的水漬，問：“你怎麼了？一整天都心神不寧的樣子，公司出什麼事了嗎?”
“沒有，公司一切都好。”
“都好？前些天不是說有人找麻煩，都解決了？”她明顯不信，剛剛前兩天還累得睡不着覺，飯也顧不得吃，這麼一下就好了？
成致國的拇指摩挲着她軟滑的手背，虎口處因被熱水燙了一下，現在還微微發紅。他擡頭道：“真的沒事，成權都能放下公司到這兒來，還不是因爲公司沒有大事？”
“葉紹青也沒找事？”
“嗯，前幾天公司的事情就是他在背後搗的鬼，只要他不找事，就再沒有人找致成的事情。”
“哦，那他說話還算算數。”她說。
“什麼？”成致國的手一緊，捏得她有些疼。她動了動手，他趕緊鬆開，道：“對不起。”
看他這麼緊張，她把答應葉紹青的事情說了。成致國遲疑了一下，說：“曉泉，我們回去就結婚，你願意嫁給我嗎？”
“你傻不傻！”她在他頭上敲了一下，靠在他懷裡，“我不嫁給你，難道還有別人要我？是不是你厭煩了，想把我打發走？”
“是，我可真傻。”成致國摟着她的身子，滿足地笑了。身邊有這麼好的女人，還擔心這擔心那，聽了別人的幾句戲言就心神不寧，可不是傻到家了？可是籠在心頭的疑雲還沒有消散，他哄着曉泉去睡覺，自己推開傑森的房門，成權也在屋裡。見他進來，兩人站起來看着他。
成致國對他們的目光稍感詫異，問：“怎麼了？沒休息？”
“你不也沒休息？”成權反問。
成致國在牀邊的椅子上坐了，看着兩人，問：“什麼事？”
成權和傑森互相看了一眼，成權輕咳一聲，說：“也沒什麼，你的婚禮我們已經完全準備好了，回去之後立刻就能舉行，我在跟傑森商量細節。傑森建議你倆回去之後馬上領證，婚禮就安排在一個星期之後，你看怎麼樣？”
“爲什麼？”成致國眼皮一跳。
“你不是說想盡快結婚嗎？這是按你的要求做的。”傑森說。
“我問爲什麼讓我跟曉泉回去後馬上註冊，你們也看出不妥了？”成致國率先問。
成權知道他心裡都明白，於是便敞開說：“葉紹青肯把付子莘交給你，這件事不尋常。表面上看他是甩掉一隻燙手山芋，又送你一個順水人情。可是實際上我們都知道，付子莘是他的情人。把自己的女人送出去任人處置，這不是葉紹青的行事作風，就算不再喜歡的女人，他也不會這麼做。”
“所以呢？”成致國閃閃發光的眼睛盯着兩人，彷彿是一隻飢餓的野獸，用危險的目光盯着自己獵物。成權看看傑森，說：“他這麼做是駁了自己面子，還是這麼做了，對他這種人來說，只有一個原因——他是真心這麼做。前提是，在他看來，這件事比他的面子更重要。”
“那麼是什麼事情比他的面子更重要呢？”傑森迎上成致國的目光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