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暖風,吹醒了沉睡的花蕾,吹開了花兒無數。
園牆上的薔薇也在這個溫潤的季節裡,帶着‘愛情和愛的思念’的花語,盛開了。一牆奼紫嫣紅的色彩,代表了五顏六色的心情,怒放了久違的思念,讓平靜的心湖蕩起層層的漣漪。
薔薇花開滿枝椏間,遠遠望着它,數不清的枝條,密匝匝的花,聞着薔薇悠悠香,心裡忽然有一絲抽痛。
淺洱,你最喜歡的薔薇花已經開了,
望着手中剛摘下的薔薇花,嘴裡喃喃自語,雙眸黯然失色。
花,終有凋零的一天,種花的人變成看花的人,看花的人變成葬花的人……
花開花落,始終一人觀賞,一人嘆。
“管家,”薄脣微啓。
“少爺有何吩咐?”
穿着一襲黑色西裝,年過半百的老伯點頭微躬。
“叫人摘幾束薔薇花,送到清灣園。”
陽光打下的斑駁照在溫竹墨身上,他那白皙的手指擺玩着薔薇花,輕扯一花瓣,放在鼻尖輕嗅,真香!
“她會喜歡的。”
一牆的薔薇花是他爲她而中,如今花開,賞花者自然不能少了你。
淺洱,我不會放手的,因爲我愛着你……
清灣園,別墅裡,
“把這個吃了。”喬滯寒把切好的五分熟牛排放在蘇淺洱面前,語氣清冷。
她最近吃得越來越少,長期下來可不行。
“我不要吃。”嘟起紅脣,一臉抗拒。
她最近有些發胖,再不減肥可不行啊,五月不減肥,六月徒傷悲。
“我不喜歡把話說第二遍。”喬滯寒雙眸微眯,似有不悅。
“剛好,我也不喜歡重複我剛纔說的話。”
威脅她?她可不吃這一套。
“蘇淺洱,你脾氣見長了是不是?”這女人一天不教訓她,都能上房揭瓦了。
“切,嘴長在我臉上,胃在我肚子裡,我愛吃不吃,都跟你沒關係。”
眼看兩人吵嘴就要冒火星了,李媽在一旁幹着着急,這小兩口子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真叫人發愁。
“少奶奶,”曉湄手裡捧着一大束花走進來,“剛纔有人送花給您。”曉湄一臉笑意。
這花開得多豔!
喬滯寒擡眸,看了一眼嬌豔的薔薇花,心裡油生出一股莫名其妙的煩躁感。
不悅的蹙眉,握着玻璃杯的手越發的緊,發白的關節足以證明他的心情,但他始終沒有說什麼,眼神閃爍,流露出讓人難以捉摸的神色。
蘇淺洱接過花,不由呆愣片刻,不用問就知道是誰送的。
半晌,“你把它插在花瓶吧。”
***,薔薇開得極好,以前賞花是我們,如今只剩下你……
大廳裡的氣氛一下變得有些安靜,靜得能聽到自己均勻平穩的呼吸聲和規律的心跳聲。
“少爺,慢走。”李媽把公文包遞給喬滯寒。
到門口時,步履不由微頓,回頭看了一眼背對着他的蘇淺洱,眸色有些許暗淡,隨後又消失無影無蹤,好像剛纔的是錯覺。
車裡,喬滯寒胸口有些煩躁,打開煙盒,抽出香菸,迅速點燃,煙氣嫋嫋升起,隨後飄出車窗外,轉眼即逝……
“滯寒,溫化騰集團今天會派人來跟我們談合同,你到底要不要接這個項目?”
祈佑還是一副懶散模樣,手裡轉着鋼筆。
“我覺得還是再等一等吧,”暗譯翻了翻藍色文件夾,謹慎道,畢竟這個項目蠻大的。
“不用等了,既然他們這麼有誠意,我們還等什麼。”
溫化騰是溫竹墨的父親,今天派人來談這筆生意恐怕就是他兒子,他得好好見見這位溫竹墨……
“總裁,溫化騰集團的人來了。”女秘書輕敲幾下,推門而入。
身後走進三位身穿剪裁合體西服的人,其中一位,一身貴族氣息,意氣風發,俊俏立體的五官,高挺修長的身高。
“喬總你好,真是久聞不如一見。”溫竹墨脣畔掛着意味深長的笑容。
“溫先生青年才俊,溫老能有你這樣的兒子真是福氣。”
喬滯寒放下手中的筆,起身看了一眼溫竹墨,眼眸裡蘊藏着一絲敵意。
兩人客氣的握了一下手,各自較量着,始終沒有人鬆手,一直暗中加大力氣,表面兩人風平浪靜,四周卻瀰漫着濃濃的硝煙味。
“溫先生真是個有心人,今早還送了一束花。”語氣平穩,卻是一語雙關。
“喬總客氣了,喬太太喜歡就好。”嘴噙着一抹笑意,眼神卻佈滿陰冷。
踏進辦公室的祈佑總感覺這兩人有點不對勁,**味太濃烈了。
“你們都別站着了,坐,坐,坐啊。”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把他們的手掰開,“來,喝杯咖啡。”
不久,目送他們離開後,祈佑不解的問“到底怎麼一回事?”
“沒事,”喬滯寒翹起二郎腿,優雅喝着已經涼掉的咖啡。
沒事?騙三歲小孩呢,想再說點什麼又咽了回去,他這位好兄弟他要是不想說,還真不能從他嘴裡撬出一個字,不,是半個字。
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