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腳步走下樓,“你的臉?”驚呆讓她雙手捂着嘴,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嘴角沾有血液的淤青,突然的心疼蔓延着她的心房。
“別拿你的手來碰我,”溫竹墨似有嫌棄推開觸碰他嘴角的手,眼神惡狠狠直射着她“滾。”
一個字傷得她體無完膚。
“你的嘴角受傷了,必須上藥。”手腳慌亂來到櫃檯裡翻出藥箱,拿出一瓶藥水,爲他上藥時,卻被他無情的拍掉。
那藥水從瓶子裡灑了出來,在空中呈現出一個完美的弧度,最後潑到了她的身上,濃濃的藥水味散發着。
李琉舒眼角含糊不清的迷霧重重,半躺坐在地上,聲音極小卻帶着一股傷感,“竹墨,她已經結婚了,你爲何不能放下。”
放下?談何容易。
握緊的拳頭暴出幾條明顯的青筋,一把拉起在地上的李琉舒,眼神突兀變得恐怖,彷彿是一頭嗜血的妖魔。
大手狠狠掐着她的下巴,不斷加深力度,着魔般的眼眸盯視着她,沙啞的聲音咆哮道“我的事你少管。”
李琉舒脆弱的眨着羽睫,微微顫抖,臉上的表情逐漸蒼白。
大手用力一推,“嘭~”的一聲,毫無防備的她背部撞到了堅硬的桌角,火辣的感覺開始漫延,那種被刀劈的疼痛感,侵蝕着她整個神經。
溫竹墨沒有看她一眼,轉身背對着她,下起了逐客令。
曾幾何時,你變得如此的狠心,當年自己深深暗戀的溫竹墨在哪?
時間真的能讓一個人變得今非昔比。
努力支起有些顫抖的身軀,咬着牙,慢慢消失在他的眼前,消失在這棟別墅裡……
清灣園
“少奶奶怎麼了,不會有什麼事吧?”曉湄有些擔心,不安的看着李媽。
“淨瞎說,小心被少爺聽見了,定饒不了你。”李媽厲聲喝道。
“哦~”被嚇到的曉湄乖乖閉起嘴巴,不敢多說一句,現在正小心翼翼爲蘇淺洱重新包紮上藥。
房門被推開,喬滯寒領着一位四十多歲的醫生進來,急切詢問“她還沒醒嗎?”
李媽站在牀邊,搖了搖頭。
待醫生仔細檢查完畢後,邊收拾醫療器械邊說“腳傷還需要多注意一下,別吃太熱氣的食物,喬總請放心,喬太太只是吃了安眠藥,小睡一會就沒事了。”
安眠藥,果真是安眠藥,溫竹墨我絕對饒不了你。
李媽送走了醫生,轉身進了廚房準備爲少奶奶熬湯。
吩咐曉湄走後,溫竹墨那雙深邃的眼眸看着熟睡的人兒,開始一個人細細低語。
“蘇淺洱,你心裡是不是還喜歡着他,我告訴你,哪怕得不到你的心,我也要霸佔你的人。”
你聽到了沒有,我是不會把你讓給溫竹墨,我要你今生今世是我的人,來生來世都逃不掉我的手掌心。
夜未央,星空點上了繁星,一閃一閃發着光,牀上的人兒動了動纖若蟬翼的睫毛,眼眸打開。
“唔,這裡……?”不對啊,這裡是臥室,是清灣園,自己不是在溫竹墨的……
晃了晃沉甸甸的腦殼,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夢,這是夢醒了嗎?
“嘶~”不小心划動了腳底的傷口,疼痛感頓時提醒自己那不是夢。
“你終於醒了。”喬滯寒冷冷開口,手裡夾着未燃盡的香菸,從陽臺走進來。
“我怎麼會在這裡?”其實她想問她是怎麼回來的。
“那你希望在哪裡?在溫竹墨的懷裡?還是比較渴望在他牀上?嗯?”言語夾着質問和不悅。
“喬滯寒,你胡說八道什麼呢?”什麼懷裡?什麼牀上?亂七八糟的,瘋子。
胡說八道?
走進了幾步,雙手抓着她的肩膀,使她動彈不得,一字一句地說“你休想和溫竹墨在一起。”
“招惹了我,就想一走了之嗎?”
招惹他?她什麼時候招惹他了?
手板着她的臉,強迫她面對着自己,猛地低下頭,允吸着紅脣,舌頭掃蕩着闖了進來,加深了吻,此刻他心裡一片煩躁,心裡重複着一句話“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唔……唔……放……開……”捶打着他胸口,卻被他牢牢抓住,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
吻得脣有些發麻,臃腫,蘇淺洱狠狠咬了一口他的舌頭,直到嘴角衝滿血腥味,喬滯寒才鬆開她的脣,抹了抹嘴角里的血,輕笑一聲,走出了房門。
呆愣坐在牀上的蘇淺洱有些失神,嘴裡依然還存在着屬於他的血腥。
瘋子,瘋子,瘋子,……
喬滯寒你這個大瘋子,大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