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多此一舉,但他一雙眼睛還不是一路黏着她的身材不放?
說到底,他是打心眼裡喜歡她這幅打扮的,但一想到他也是爲了她腹中的孩子着想,她的內心就盛滿了感動。
“孟太太……”孟沛遠見白童惜動也不動的看着他,正想再勸告一遍的時候,熟料她卻在下一秒踮起腳尖,芳脣就這樣印在了他堅毅的薄脣上。
說不清爲什麼要吻這個男人,大概是因爲他的傻氣。試想想,有哪個母親會粗心到用腰帶勒壞腹中的孩子呢?這個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現在未免也太草木皆兵了吧?
盯着女人近在咫尺的精緻容顏,近得甚至可以細數她輕顫的羽睫,孟沛遠的腦袋“嗡”地響了聲,腦海裡盤旋着一個讓他暈暈乎乎的想法,那就是孟太太在大庭廣衆之下,主動的、毫不避諱的親了他!
他清楚白童惜的性子不夠主動,所以平時要她主動親他時,他都要採取誘哄乃至是脅迫的手段才能叫她妥協,可就在剛剛,他發誓自己的話題不帶一絲挑逗和暗示意味,怎地孟太太反而這麼熱情的把他給親了呢?
來不及多想,孟沛遠雙手已是擡高白童惜的小腰,以此來縮小兩人的身高差,讓她親得更舒服些,期間自己仍然保持被動,他怕自己一主動起來會太過狂野,反而嚇跑了這個難得主動的小女人。
周圍負責戒備的下屬們,留意到自家boss的舉動後,彼此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羨慕嫉妒恨。
別說油嘴滑舌的衛明,就連“生活委員”戴潤,此時一張可愛的娃娃臉都不禁微微漲紅,心裡尋思着是不是該找個女朋友談談戀愛了。
而在他們注意不到的地方,機場三樓,有一雙蟄伏在暗處的眼睛正在由上往下的注視着他們的一舉一動。
男人斧鑿刀削般的立體五官,在掃見樓下大堂那由數十個人組成的緊密小團體後,蒙上了一層灰暗。
孟沛遠……
陰冷的視線再一掃,那數十個人中唯一的一個女性,此時正無力的攀附在孟沛遠身上,兩人的上半身親密無間的貼合在一起,從他的角度看過去,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女人是怎麼用那張小嘴取悅孟沛遠的。
冷眸微微一眯,前幾日,女人“寧爲玉碎,不爲瓦全”的一面還記憶猶新,今天她就又展露了另外一面的風情。
原來,她也會露出這樣羞怯、幸福的表情。
他還以爲她是個性冷淡呢。
心思流轉間,瘸了一條腿、瞎了一隻眼的男人從暗處走上前來,覆在他耳邊,極力壓低嗓音的說道:“先生,真沒想到,孟沛遠他們居然會出現在這裡!您說這是巧合還是?”
心思明顯不在這塊的喬司宴,聞言,收回一絲思緒的說道:“你先派人去查查,我在這裡按兵不動。”
“我剛纔已經吩咐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有答案。”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一名長相十分不起眼的男人,像抹影子一樣,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喬司宴和強皓面前。
他的眼睛盯着地板,聲音聽起來宛如機械:“喬先生,孟沛遠一行人回去的班次和時間跟我們的一致。”
“先生!”強皓立刻高度緊張起來,他覺得世界上沒有這麼巧的事,一定是孟沛遠和孟景珩又想從中搞鬼!
沒準就像先生之前說的那樣,孟景珩他們是想放長線釣大魚,而孟沛遠就是魚餌,他們倆兄弟絕對又在醞釀些什麼壞水!
沒錯!這次先生能出來,全靠了白小姐幫忙求情,孟景珩和孟沛遠雖然嘴上同意,但心裡卻一定想誘導先生再一次犯錯,好將他繩之以法!
“強皓,你怎麼看?”喬司宴十指交叉放在走廊欄杆處,身體呈現放鬆的倚靠狀態,似乎一點都不擔心暴露行蹤。
強皓認真且謹慎的說:“先生,孟沛遠身邊就那麼幾個人,按我們現在的力量,要想擊潰他們非常容易,但我想,這恰恰是孟氏兄弟想要誤導先生的地方。”
喬司宴輕“哦?”了一聲,一雙看不出思緒的鳳目朝強皓掃來。
強皓猶豫了一下,說道:“先生,請恕我不敬,擅自揣測您心中的想法。”
喬司宴淡淡道:“你儘管說就是。”
強皓這才說:“您這次被孟景珩所帶領的小隊抓獲,再加上大把的兄弟折在他手,我又險些被孟沛遠崩了腦袋,想必先生心中肯定對孟氏兄弟生出了諸多不滿,
而此時的孟沛遠看似人單力薄,我們這邊則兵強馬壯,實乃報復的最佳時機!
可是,依孟氏兄弟的狡猾,恐怕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一旦我們向孟沛遠發起攻擊,孟景珩一定又會帶隊從哪裡躥出來,以故意傷害罪爲由,將我們一舉捕獲!所以先生,還請您……多忍忍。”
“嗯,我知道。”喬司宴的聲音平淡如水,讓人聽不出一絲的委屈和幽怨,讓強皓敬佩不已的同時,也微微替喬司宴感到堵心,也不知道這一箭之仇什麼時候才能報嘍!
如果強皓這心理活動被喬司宴聽到的話,估計會嗤之以鼻,他跟孟氏兄弟豈止是一箭之仇?說是萬箭穿心都不爲過!
自從跟孟沛遠因爲陸思璇結仇後,孟沛遠就多次在正經的生意場上找他的麻煩,孟景珩則專門盯他的毒品和槍支交易,如果不是靠着他一路圓滑周旋外加能忍則忍,他早就成了落魄戶或者是階下囚了。
這也是他後來選擇當一名投資商的原因,他手底下基本沒有實業,資金都掛在別人的企業,這樣孟沛遠和孟景珩要搞的話,勢必會得罪其他老闆,而這條路,確實給他省了不少麻煩。
時至今日,就連孟沛遠的妻子,都是他的重點投資對象之一。
只要他在這之後,緊緊抓住這張王牌,想必孟氏兄弟再動他的時候,會思量思量。
“先生,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見孟沛遠攬着白童惜一路走遠,強皓不失時機的問道。
“改下趟飛往北城的航班。”喬司宴從善如流的說。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