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溫麒的眼睛不由睜得大大的,並再度懷疑白童惜是不是被喬司宴注射了什麼迷魂藥!
因爲別忘了,白童惜之前對他的態度,那可是相當的不耐煩,即便是後來,她對他的態度有了改善,但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摸摸他的腦袋還乖乖的任他抱。
正當溫麒覺得不可思議的時候,孟天真已經托住了白童惜的手,甜甜的說道:“小嫂子,你不用給我和大嫂介紹啦~我們都認識他。”
白童惜怔了怔:“……原來你們事先認識啊?我竟不知道。”
“是這樣的……”林暖解釋道:“你失蹤後,溫先生一直來找景珩瞭解你的情況,這一來二去的,我們也就認識了。”
“……”一旁的溫麒聽了這話,有些尷尬的低下了頭。
別聽林暖說的客氣,但當時的真實情況下是,他幾乎是殺進孟家興師問罪去的。
白童惜聽了林暖的解釋後,不禁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而此時,不想白童惜被分去太多注意力的溫麒,聲音不甘寂寞的擠了進來:“白童惜,你身體怎麼了?”
白童惜回眸看向他,語氣溫和:“我就是昨天回來的時候有點發燒,所以被孟先生他們送了過來,現在已經退燒了。”
發燒?
溫麒焦慮的舔了舔脣瓣後,不放心的追問道:“除了這個以外,還有沒有別的什麼?我堂哥他沒有虐待你吧?!”
白童惜如實道:“我今天才做過全身檢查,具體的要等明天才能出結果,不過我覺得自己精神什麼的都很好,應該沒什麼事。”
末了,又道:“另外你堂哥……”
“你堂哥當然虐待過我小嫂子了!”孟天真突然插話道:“你不要看她身體上沒什麼損傷,但精神方面受到的虐待一定不少!”“是是是,這我知道!”溫麒不停的上下打量着白童惜,那眼神當真心疼的不得了:“我堂哥就是個混蛋,等見到他後,我一定把他揍一頓給你出氣!”
“這算什麼?”孟天真不屑道:“果然是堂兄弟,懲罰的一點也不狠。”
溫麒看着孟天真,眼睛裡冒出了慍怒的小火苗:“我跟她說話,你能不能不要總是插嘴?”
“不能!”孟天真一把挽住白童惜的胳膊:“她是我小嫂子,你覺得她是跟我親還是跟你親?”
果然,孟天真對除了孟沛遠以外的所有靠近她的男人,都抱有敵意。
白童惜無奈的衝孟天真小聲道:“天真,溫麒今天是來看我的,也就是我的客人,你就別跟他開玩笑了,好麼?”
對上白童惜那雙既包容又寵溺的明眸,孟天真頓時跟拔了刺的刺蝟般,老實了下來。
白童惜於是接着對溫麒說:“我們都別站在這了,到我房間裡來聊吧。”
“好。”溫麒正欲擡步跟上,豈料卻被孟天真瞪了一眼,頓時弄得他大爲光火,但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纔見着白童惜,又下意識的壓下了火氣。
見孟天真和溫麒如此不對付,林暖不由用別人聽不到的聲音勸道:“天真,別這樣。”
孟天真收回在溫麒身上的視線,憤憤不平的衝林暖說道:“大嫂,你忘了這個傢伙當時是怎麼跑來我們家撒野罵娘了的嗎?他不僅罵二哥是個廢物,還罵大哥,罵這罵那的,要不是爺爺下樓來鎮場子,他非得把我們祖宗十八代都給罵進去不可!”
林暖和和氣氣道:“天真,我知道你不喜歡他,說實話,我也對他欣賞不來,但他畢竟是童惜的朋友,而且還很有可能是童惜的堂弟,你當着童惜的面給他甩臉子,不覺得是在給童惜添堵嗎?”
孟天真癟了癟嘴後,甕聲甕氣道:“大嫂,我這人就是個直腸子,如果那傢伙爲之前的事跟我們道歉的話,那我也不是不可以原諒他,不過你放心吧!我不會再當着小嫂子的面懟他了,要懟也是私底下來!”
這時,走了一半卻不見孟天真和林暖跟來的白童惜,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眼。
結果就見她們正站在原地說些什麼,她不由納悶的問道:“天真,大嫂,你們在說什麼呢?”
林暖聞聲,飛快的擡起頭來衝白童惜說道:“哦,沒事沒事!天真剛纔不小心絆了一下,我在問她有沒有事呢。”
說着,眼角掃向孟天真,示意她配合。
孟天真頓悟過來的擡起自己的腳踝,一邊裝模作樣的輕揉兩下,一邊說道:“我沒事,已經緩過來了,可以走了,大嫂。”
“沒事就好。”白童惜輕籲口氣後,帶着他們繼續往回走。
病房內,正在和孟景珩用手機通話的孟沛遠,在聽到開門聲後,下意識的擡眸看去。
當看到跟在白童惜身邊,一臉垂涎的溫麒時,孟沛遠不禁眼神一冷,然後衝孟景珩說道:“哥,我這邊來客人了,之後再跟你說。”
在放下手機後,他站了起來,往白童惜跟前走去。
然後,他就跟沒見到溫麒似的,伸手勾住了白童惜的腰,將她攬進了自己懷裡,寵溺的問道:“回來了?”
白童惜衝他彎眸一笑:“嗯,半路突然碰到了溫麒,就請他進來坐坐了。”
孟沛遠這才分了個眼角給白童惜身邊的少年。
那眼神,可謂是孟天真的升級版,看起來沒什麼敵意,但實際上卻透着一股尖銳。
“惜兒你已經看到了,現在應該放心了吧?”
溫麒酸溜溜的看着他道:“稍微放心了,對了,我堂哥呢?”
孟沛遠黑眸閃爍了下,顧左右而言他:“你難道還沒有聯繫上他嗎?”
“廢話!我要是聯繫得上他的話,我還問你幹什麼?”“我也不知道。”
聞言,白童惜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而孟沛遠則輕輕緊了下她的腰身,暗示她別說話。
沒有注意到孟沛遠的小動作的溫麒,徑自問道:“你救的人,你怎麼可能不知道?”
孟沛遠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我去救惜兒的時候,別墅裡就只有她和一些黑人,至於喬司宴,我確實沒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