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佟業平握着電話,滿心荒涼,電話那頭,菲兒將白曉妍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當聽到陪着爺孫倆去美國的是郝然時,佟業平的心不可避免的被刺痛了。
扣了電話,阿輝便打了過來。
“老大,今晚去要債,對方不好惹,咱們得準備充分點。”
佟業平握緊了拳頭,眼睛瞟向那個放了槍的櫃子,嘴裡冷冷的回答:“好的,你負責通知到人。”
城l公司裡,白鶴疲倦的坐在辦公室裡,徐雪還在不停的彙報工作,那些字句像沉重的石頭砸進了白鶴的心裡,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白鶴擡手停止了徐雪的彙報,看看手錶,離下班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白鶴說:“我累了,要早點回家,其他事情明天再說。”
“好的董事長。”徐雪回答。白鶴起身拿起外套離去了,他竟然忘記了鎖上辦公室!
徐雪站在原地沒有動,聽到董事長的腳步漸漸遠去,一抹邪惡的微笑瀰漫在她的嘴角。
徐雪輕輕關上了辦公室的門,在沒有攝像頭的總裁辦公室爲所欲爲的翻箱倒櫃。
最後,她把目光鎖定在了辦公桌上的電腦上。
美國,窗外入夜的湖泊在月光下依舊美如畫卷。
房間裡亮起了昏黃的燈光,讓這座復古風格的別墅看起來更有感覺。
吃過晚飯的白老爺子早早的睡下了,白曉妍披了一條波西米亞風的毯子出了門。
白曉妍一步一步來到湖邊的木橋上,安靜靜的眺望着遠方,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白曉妍回過頭,看到向她走來的郝然。
沐浴後的郝然換上了一件棕黃色的襯衫,未乾的頭髮在月色下看來有點小性感,白曉妍暗自嘲笑自己怎麼會有這些想法。
郝然手裡舉着一杯熱水,遞到總裁面前,沒有注意到她略微羞紅的臉。
“夜還是很涼的,喝點熱水,晚飯你也沒好好吃。”郝然說。
“爺爺呢?”白曉妍接過熱水問,溫暖自手心瞬間在體內散開。
“放心,看着爺爺睡着我纔出來的。”
郝然雙手插兜看着平靜的湖面說。
白曉妍欣慰的點點頭,轉過身一同眺望夜色下的湖面。
“你說,這個湖裡會不會突然冒出尼斯湖水怪那樣的怪物來?”郝然突發奇想。
白曉妍歪着腦袋想了想說:“誰知道呢?”
郝然扭臉看着總裁,此時此刻的她臉上的表情帶着孩童的純真,沒有化妝,卻美的驚心。
看着看着,郝然想起了在‘時光旅人’房間裡發生的那個吻,不禁臉紅了,他連忙低下頭掩飾。
白曉妍也不約而同的想起了那一晚,內心淌過流水般的溫柔。
“阿嚏!”郝然突然打了個噴嚏,白曉妍嗔怪的說:“穿太少了,快披上我的毯子。”說着拿下了肩上的毯子。
郝然連忙阻止,白曉妍爭執不過這個壯碩的男子,只好說:
“好啦好啦,我們一起披着。”郝然一愣,白曉妍趁機把一半的毯子披在了他的肩上。
郝然沒有拒絕,兩人肩膀挨着肩膀,甚是親密。
不遠處的小別墅的二樓主臥房間,白老爺子和着睡衣站在窗邊看着湖邊兩個緊緊依偎的人兒,虛弱的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微笑。
想來自己早年也來過這個大洋彼岸的國家,年輕的自己領着更年輕的老伴兒,站在自由女神像前面留下了永久的影像。
可惜那本載滿回憶的相冊已經隨着老伴兒入土爲安,如今看到孫女兒這麼幸福的樣子,白老爺子不免觸景生情,自己這一生,應該沒有任何遺憾了。
白老爺子的左手撫上右手腕的手錶,那是2年前老伴兒送給自己的生日禮物,已經很舊了,卻越發有光澤,在這復古的老別墅裡顯得格外應景。
白老爺子嘴裡喃喃着:“素玉啊,我要來找你了啊……”
……
“砰!”一聲悶響,被人踩在腳下的佟業平,眼睜睜的看着阿輝倒下了。
阿輝不停的抽搐着翻着白眼,佟業平張着嘴巴說不出話來。
拿槍的人,又轉過頭來,對準了佟業平,而佟業平眼裡,除了抽搐的阿輝,再也放不下其他。
突然一個身影衝過來,撞開了踩在佟業平頭上的那個人,緊隨着槍響,衝過來的人爲佟業平擋下了一槍。
子彈擊中了他的左肩,佟業平趁機站起來,不顧一切的衝到那個搶了自己槍的那個人面前,不等他回過神來,便一腳踢中他的要害,痛的那人忍不住倒在地上打起滾來,佟業平從他手裡奪過槍,對準了他的太陽穴……
……
美國,高俊醫生送來了一架輪椅,說可以讓白老爺子到外面曬曬美國郊外的太陽。
白曉妍萬分感激,郝然接過輪椅來往裡面推,高俊醫生意味深長的看着郝然的背影對白曉妍說:
“郝先生很不錯,艾瑪(白曉妍的英文名)要好好把握哦。”
白曉妍不好意思的笑了,用一口熟練的英語說:“真巧,我的爺爺與高俊醫生的想法不謀而合呢,其實我也知道郝先生是一個好男人,只是出國前我剛跟一個男孩分手不久,我想我不能這麼快就去接受另一個人。”
高俊微笑着搖頭說:“艾瑪不要欺騙自己,你喜歡郝先生,我們都能看出來哦。”
被戳中心聲的白曉妍啞口無言,只得聳聳肩表示無奈。
高俊突然開心的像個孩子說:“看吧!你承認了!”
“總裁!總裁!快上來!”郝然衝出主臥,衝樓下正在聊天的二人吼道。
白曉妍心下一驚,而高俊已經一個箭步衝上了樓梯。
主臥的牀上,白老爺子呼吸急促神志不清,高俊連忙實行搶救措施。
白曉妍幾乎癱倒,幸得郝然相扶才勉強站穩。
眼淚溢出了白曉妍的眼眶,白曉妍心裡一遍遍祈禱着:爺爺啊!爺爺,你千萬不能有事啊!
伴隨着搶救措施,白老爺子的呼吸穩定下來,漸漸睜開了眼睛,高俊喘着粗氣一展愁容,依舊一副輕鬆的語氣說:
“嘿!歡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