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少,不送了。”
蘇良辰緩緩側眸看着喬司離,在她這樣淡漠的一句話之後,喬司離抿脣,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見喬司離離開了,樑雨姍一半感動一半責怪的看着懷中的女兒,“良辰,以後不許這麼無理的對人家……”
“媽,任何看不起您的人,都是我的敵人。”蘇良辰撒嬌的膩在樑雨姍懷中,“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您的傷痕是因爲我而留下——”
樑雨姍幸福的拍着蘇良辰的背脊,“小傻瓜,可是你也不能這麼對這位先生啊,誰見了媽這個疤痕都會被嚇到的……”
“灝天就不會啊,他從來沒有嫌棄過您臉上的疤痕。”蘇良辰莞爾一笑,想起那個對她以及她的家人都好得不得了的男人,她幸福得醉了。
*
樓下,喬司離倚着車,淡漠的望着某個亮着燈的窗口。
“給我一支菸。”他緩緩闔眸,對車裡的司機說。
司機驚詫的看着從不抽菸的喬司離,許久才遞上了一支菸。而喬司離沒有猶豫半分,接過打火機就優雅的點燃了它。
一個個漂亮的菸圈在指間升起,喬司離的心好茫然。
他記得很清楚,當年那個小女孩兒的母親並沒有任何傷疤。而蘇良辰的母親臉上有一條如此明顯的傷疤,他不得不承認,這對母女並非當年那對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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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宿醉的蘇良辰請了一天假,而溫婷的檔期一直排得滿滿的,於是上個禮拜六的飯局拖到了這個禮拜六,那條項鍊也就一直在喬司離手中。
昨晚喬司離當衆抱着她離開的事兒不知怎麼傳入了溫灝天耳中,他打電話過來的時候,雖然沒有生氣,但吃醋還是有一點的。蘇良辰耐心的哄了他好久,這件事才就此作罷。
而下午三點的時候,剛剛走出小區準備去超市逛逛的蘇良辰被一輛豪華的房車攔住了去路——
“蘇小姐,我們董事長想見您。”穿着金色制服的司機推開車門走下來,禮貌的對蘇良辰一笑過後,隨手拉開了後座的車門。
“不好意思,請問您家董事長是誰?”蘇良辰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後座,看起來,這輛車是一直停在小區門外,等着接她的。
如此煞費苦心,到底是誰?
難道是溫灝天的父親?可是那個老人一直不關心溫灝天的私人感情,從來沒有私底下見過她,看樣子這應該不是溫家的人。
“我家董事長,姓喬。”司機慈祥的微笑,對蘇良辰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在這夏城,唯一姓喬的董事長就只有一個喬廷東。
雖然蘇良辰之前並不認識喬司離這號人物,但喬廷東這個人,她卻一直很熟悉。作爲嘉和公司的設計師,怎麼會不認識最大的客戶呢?
“我和喬董事長素昧平生,不知道喬董事長突然見我,所爲何事?”蘇良辰一時猜不透這突如其來的邀請背後到底是什麼目的,所以有些遲疑不定。
“蘇小姐,去了您就知道了。”司機依然不漏絲毫口風,卻說,“蘇小姐,如果您擔心董事長今日的安排是一場鴻門宴,不妨先打電話告訴家人。這樣一來,無論您發生什麼事,董事長都會全權負責——”
司機已經說出了這樣的話來,蘇良辰還有什麼拒絕的理由呢?她禮貌疏離的笑了一笑,然後點點頭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