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華整理了一下頭髮要下樓,“怎麼這個時間來?”
這會兒正是下午茶時間,誰家上門拜訪也不會選這麼個時候。
慕華臉上有些不耐煩,往下走的時候嘴裡也嘟嘟囔囔的。
管家看了急忙攔住,“夫人,對方說要見小姐。”
“什麼?”
慕華一愣,“見小姐?來的人是誰?男的女的?”
管家笑笑,“是個男的,看上去一表人才,很不錯的樣子!”
慕華臉上閃過欣喜,急忙回到房間,“蓓蓓,那人是來找你的!”
“找我的?”秦蓓蓓正拍着精華,聞言有些稀奇,“還有人來拜訪我?奇了。男的女的?”
“男的!”
秦蓓蓓這些年一直在國外,國內的朋友嚴格意義上來說,真的沒幾個。
別說男的,女的也就是高雅書她們比較親近一點。
現在高雅書身體不舒服,在家裡躺着。其他幾個人也不可能上門,誰還能來找她?
而且管家說是男人的話……
簡單的上了點護膚品,秦蓓蓓就起身,跟着慕華下了樓。
一到樓梯口,秦蓓蓓就穿過扶手看到了樓下之人的身影。
她身形一頓,臉色難看起來!
慕華見她表情不對,彎了彎身子,也朝着樓下看去。
剛好陸子玉擡頭往樓梯看過來,一眼看見兩母女看着自己,露出一個頗爲詭異的笑來。
“好久不見。”
秦蓓蓓咬咬牙,臉上刷的一下白了下來。
他爲什麼會來!
慕華站在原地有些堂皇,不知道該不該下去。
秦蓓蓓就站在那裡,咬着嘴脣,面色不好的看着陸子玉,似乎恨不得他原地消失!
陸子玉一直悠閒自在的站着,雙手插在褲兜裡,仰頭望着他們,“不下來?這樣說話挺累的。”
“我有什麼話好跟你說,”秦蓓蓓不敢得罪陸子玉,但是也做不到給他好臉色,“陸先生,我們兩個好像沒那麼好的交情!”
陸子玉曬然一笑,“睡過也算沒什麼交情?”
秦蓓蓓的臉色更加難看!
慕華怕兩個人吵起來,匆匆下樓,“陸先生,咱們確實不太適合……聊天吧?”
“你之前跟蓓蓓的事情是個意外,就此掀過不好嗎?等過一段時間,咱們就可以對外公佈……”
“公佈什麼?分手?”陸子玉看着慕華,挑挑眉頭,“然後呢?”
“然後……各自嫁娶,不是挺好?”
“我陸子玉睡過的女人,你覺得陸令山會要?”陸子玉說的已經非常直白。
慕華聽見,臉上瞬間就僵了。
秦蓓蓓死死咬着嘴脣。
她當然知道不可能!
但是被陸子玉這麼大咧咧的說出來,她臉上還是遮掩不住的憤恨!
陸子玉擡頭又看向秦蓓蓓,“我這裡有陸令山的一些……消息,或許能讓你重新架構陸家的人物關係。”
秦蓓蓓想笑。
重新架構什麼?難不成他想說他纔是陸家的繼承人?
只要陸令山在,陸家就不可能是別人的!
陸子玉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笑笑,“豪門秘辛如果能輕易被人猜到,還有什麼值得好奇的?”
“陸令山爲什麼這麼多年單身,爲什麼三十歲連一個私生子都沒有,你就不好奇?”
“那又怎麼樣,你不是也沒有!”秦蓓蓓忍不住出口譏諷。
陸子玉笑笑,“可我至少睡了不少女人,外界對我的花花事蹟可從不留情。陸令山呢,有嗎?”
秦蓓蓓想說陸令山潔身自好,但是這話說出來,像是在故意幫陸令山逞強,又像是在譏諷陸子玉。
她想了想,還是沒說。
倒是陸子玉又猜到了她的想法,“書房?或者你的臥室?我跟你單獨聊一下,或許……能幫你解惑。”
秦蓓蓓咬咬牙,“跟我來!”
臥室是不可能的,她現在看到這個男人,還會想起酒會上的事情!
不管身體是多麼的爽快,靈魂深處的那種壓迫感、羞辱感,都讓她無法坦然面對他!
在秦蓓蓓看來,陸子玉是她計劃失敗的證明,是她絕對不想再看到的人!
如果可以,她甚至連他的面都不想見到!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書房,秦蓓蓓下意識想要打開門,並不想關上。
陸子玉坐在椅子上,“你確定?一會兒要是說道什麼秘密,你是想廣而告之?”
秦蓓蓓咬牙,“我至少要確保自己的安全!”
“確保安全?”陸子玉嗤笑,“秦小姐,你是把我當什麼了?發青的公狗?放心,先不說我這會兒對秦小姐沒什麼興趣,就算有,我也還記得這是大白天呢。”
秦蓓蓓沉吟幾秒,最後還是咬着牙起身,將書房的門關上了。
她站在門口,揹着身靠在門上,看着陸子玉,“你到底想說什麼!”
“沒什麼,”陸子玉閒散的擺了個姿勢,“就是想告訴告訴你,陸令山的真實情況。”
“什麼真實情況?”
“比如……對女人不行?”
秦蓓蓓瞳孔一索,“你胡說!”
陸令山那麼完美的男人,即使得不到,在秦蓓蓓的眼裡也是絕頂的資源!
秦蓓蓓心知肚明,自己跟陸子玉不可能有更多的發展,跟陸令山也不可能再有什麼別的機會。
但是即使如此,陸令山在她眼裡也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就彷彿是她唯一的希望與念想,期待着更好的未來與發展!
這樣的想法過於強烈,甚至生出幾分不容侵犯的氣勢!
此時陸子玉突然這麼說,秦蓓蓓第一念頭不是相不相信,而是他就是說謊!
陸子玉在污衊陸令山!
秦蓓蓓的抗拒表現的太過理所應當,讓陸子玉頓時擰了眉。
“我騙你?有什麼好處。”
“陸令山如果不行,何必你來這裡跟我嚷嚷!想要接近他的人那麼多,用得着等你開口嘛!”
陸子玉聽見她這話,都氣笑了。
他逼近秦蓓蓓,看着她,“秦二小姐,還沒死心呢?”
他伸手撩動秦蓓蓓的頭髮,“萬萬沒想到,三叔連個手指頭都沒碰你呢,就能讓你這麼死心塌地。”
一邊說着,他一邊伸手捏住秦蓓蓓的下巴,“跟我睡了一場,還敢這麼跟我說話?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