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筱婕皺着眉,“那會是誰啊?說實話,對你不滿,還敢跟陸叔作對的,沒幾個了。”
秦思甜同樣苦惱。
兩個人想了好一會兒沒想到什麼,乾脆就放棄了。
“筱婕,你嗓子好了?”
“嗯,好的差不多了,靜養就行。”
“那你是不是要出院了?”
郭筱婕點點頭,“明後天吧,主要看我哥有沒有時間幫我辦手續。”
秦思甜拉着她的手,“那……你出院以後,住在哪兒啊?”
郭筱婕挑眉,“怎麼,你還擔心起我來了?”
被郭筱婕這麼一說,秦思甜有些不好意思,“房子剛買不久,結果就留下你一個人住……”
“行了,”郭筱婕一拍秦思甜,“我可沒那麼傻好嗎?你談戀愛,我也談戀愛呢。你男人家大,我男人家也不小啊。”
看她那麼明朗,似乎並不介意,秦思甜這才鬆了口氣。
“那就好,住到年哥家也挺好的,有人照顧你。”
說起年久思,郭筱婕的笑容淡了幾分,“別提了,最近煩他!”
“嗯?怎麼了?”
郭筱婕撇撇嘴,“還能爲什麼,不就是他那個小姨`子唄!”
秦思甜擰了擰眉,“張幼善?她搞什麼了?”
“尋死覓活,天天跟老太太哭喪似的去家門口嚎。年久思給她們準備了出國的錢了,但是她們呢,就是不走!”
郭筱婕也是後來才知道之前黏黏生病是張幼善給害的,氣得她牙癢癢!
一個能對孩子出手的人能是什麼好人?
別說年久思是她男人,就算是個陌生人,她也不允許對方跟這樣的女人在一起!
秦思甜也沒想到對方竟然這麼壞,聽了郭筱婕吐槽的話,聽得目瞪口呆。
兩個人正聊得開心,病房的門就被人推開了。
“你這個賤人!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在姐夫面前說我的壞話!”
兩個人還沒看清來人是誰,就見一團黑影撲了過來!
郭筱婕手上還掛着水,人靠在牀頭上跟秦思甜聊天。
突然被人撲了個結結實實,她根本動彈不得!
秦思甜反應過來已經慢了半拍,就看見對方拿着剪子朝着郭筱婕的胸口就刺了過去!
“住手!”
秦思甜顧不得其他,伸手一把抓住剪子,用力將對方往後一拉!
張幼善神色癲狂,激動到了極點根本看不見別人!秦思甜一個用力,直接將她拖開病牀,踉蹌兩下直接撞到牆上!
秦思甜雙手被剪刀的刀刃劃破,鮮紅的血噴濺在病牀上,讓人望之滿目猩紅!
“甜甜!你怎麼樣!你的手!”
秦思甜疼的倒吸冷氣,卻不肯放鬆的繼續盯着張幼善,“保安!保鏢!人呢!快來人!”
她喊叫了好一會兒,才聽到外面有腳步聲傳來!
三個保鏢從門外進來,看見秦思甜受了傷,腦袋立刻就大了!
一個人上前護着郭筱婕和秦思甜,另外兩個上前三兩下就將張幼善給摁在了地上!
“秦小姐,你等等,你的手需要醫生來處理!”
牀邊的保鏢已經被嚇白了臉,看着秦思甜血淋淋的手,說話的時候都打磕巴。
秦思甜疼的臉色煞白,動都不敢動。聽到對方的話點點頭,讓對方趕緊去安排。
秦思甜搶剪刀的時候顧不上多想,然而等捏住以後,感覺到利刃扎進肉裡,纔想起這件事有多讓人後怕!
她這會兒怕自己鬆手反而導致血流加速,一直握着剪刀不敢放手!
等醫生進來的時候,就看見秦思甜血淋淋的捏着剪刀,僵在牀邊。
醫生也是倒吸一口涼氣,趕緊讓護士上前幫忙處理創口!
秦思甜搶奪的時候太用力,兩隻手都被傷着了。
傷口深可見骨,甚至還斷了幾根肌腱!
若是普通人,隨便接一接就行,頂多等痊癒了以後雙手不是很靈活。
但是秦思甜是設計師!她還是陸令山的人!
醫生們哪敢鬆懈!
郭筱婕和秦思甜還沒反應過來給陸令山打電話,醫生已經一個電話打了過去!
陸令山十分鐘“飛”過來,剛好看見秦思甜要進手術室。
“你放心,我沒事的。”
秦思甜看陸令山雙目充血,緊緊攥着拳頭,周身像是被黑氣繚繞,顯然是被氣壞了!
“什麼沒事!”陸令山沒忍住,朝着秦思甜大吼一聲!
秦思甜嚇了一跳,臉色又白了幾分。
陸令山閉了閉眼,強行壓下胸口的怒火和驚慌,“你先去做手術,等做完手術我再跟你聊。”
此時他已經說不出哄她的話。
哄了,她下次還敢!
陸令山恨不得親手打她一頓,讓她長長教訓!
她可是個設計師!
那是一雙視線夢想的手!
秦思甜心有慼慼的進了手術室,手術足足進行了三個小時。
因爲手部的神經多,且豐富又纖細,做起來難度非常大。
好在發現的快治療的及時,手術進行的十分順利。
等醫生將秦思甜推出來的時候,她的雙手幾乎被包成了熊掌。
陸令山忍耐着探望她的念頭,先拉着主刀醫生到旁邊聊了手術的情況。
秦思甜雖然打了麻藥,但是劑量並沒有大到讓她失去意識。
從手術室推出來以後,她的目光就一直黏在陸令山的身上。
然而陸令山一直都沒看她,讓她心裡有些忐忑。
到了病房又過了十幾分鍾,陸令山才從外面進來。
睡意早已襲來,但是秦思甜一直硬撐着,想要跟陸令山說兩句。
然而等他真的來了,她卻說不出話來了。
陸令山坐在牀邊,看着她,“你把筱婕拉到一邊,或者用被子把張幼善給矇住,實在不行你用腳踹她,用凳子砸她!你會不會!”
秦思甜看着他的眼睛,點點頭,“會……會的。”
“會,那你爲什麼要選擇這種方式!張幼善一點苦都沒吃,一點罪都沒受,可是你的手肌腱都斷了!”
陸令山雙目通紅,語氣又冷又硬,像是鐵錘一下下砸在秦思甜的臉上!
秦思甜的臉上還是煞白,看着他明明很兇很兇的跟自己說話,然而話說出來卻像是要哭似的,眼睛也跟着發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