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甜?值得惦記?
陸令山也迷茫了一瞬。
在他眼裡,秦思甜當然是千好萬好。但是這不代表所有人都這麼看,尤其是白勍。
陸令山覺得白勍如果真的是對秦思甜有所圖……
“能知道她們兩個說了什麼麼?”
“你說嫂子和郭小姐?不能,她們兩個在房間裡呢,監控是外面你走廊上的,只能聽到有聲音,但是分辨不出說的是什麼。”
蕭升覺得陸令山這方便的顧慮完全是不必要的。
秦思甜都好久沒有管蜜糖的事情了,說到底她身上沒有任何秘密。
最近他們又在鬧矛盾,蕭升甚至覺得秦思甜唯一的“秘寶”就是陸令山。
陸令山又翻了一遍,依舊沒發現任何可疑的點。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陸令山坐在椅子上,直接將椅子調轉方向,看向窗外。
他望着外面出神,思索腦海中與侯家有關的消息。
白勍與侯成玉的事情在越城有些名氣。
侯成玉早年英俊倜儻,在越城很有人氣。
尤其是他腦子聰明,人也肯幹,在一堆紈絝裡他算是一個質量優良的種子。
只不過侯家頂多算個二流家族,讓侯成玉在事業上沒能濺起多大的火花。
但是在家庭上,他可是如假包換的有能耐。
想起侯家的事情……
陸令山有些失神。
*
樓下。
易老初時的震驚過後,很快就收斂了表情。
但是他沒再說過一句話,目光也不時飄到白勍的身上,像是在打量和思索什麼。
易老剛纔突然的表現讓在場的人都戰戰兢兢,唯有唐老還算自在。
“行了,大家吃完了,我們就出去?人老了,消化能力也弱了,吃完飯得出去走走。”唐老見易老的目光一直黏在白勍的身上,就朝着白勍招招手。
“小勍,過來,扶着你易伯父走兩步。”
白勍心底還有些犯嘀咕,但是聽到唐老的話,知道他是在幫他們侯家,趕緊站起來,“好的。”
她走到易老的身邊,拉住他的胳膊,“易伯父?”
易老眼眶又紅了紅,不過這次忍住了,並沒哭起來。
他帶着點顫的扶住白勍的手,“好,走走。”
白勍鬆了口氣,帶着易老先出去了。
唐老跟在後面,這次候斯人沒湊上去扶着。她知道侯成玉有話跟唐老說,自己就去前臺付賬去了。
侯成玉扶着唐老的胳膊,“唐老,這是怎麼回事啊?剛纔易老那個樣子……”
“怎麼,沒看出來?”
其實看出來了,但是他心裡不踏實,需要唐老說破,讓他心裡踏實點。
侯成玉沒說話,只是看着唐老。
唐老笑了一聲,“你這人啊,就是太謹慎。你能沒猜到?就是不敢相信而已。”
侯成玉露出一些尷尬,“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心裡是真沒底。”
“你這話說的,好像誰有這種經驗似的?成玉啊,在這種事情上,你得跟着令山學着點。他遇到事啊,那纔是真淡定,你就愛慌張。”
“咱們做生意的,拼的就是個心勁兒。有能耐的人多着了,但是不是每個人都能成功。反而這心勁兒強的人,能熬。沒能力也能學本事,一樣發達。”
侯成玉點點頭,一副好好聽話的樣子。
唐老接着機會又吹了陸令山一波,最後纔給侯成玉吃了個定心丸。
“沒想到啊,你這妻子也不至於那麼沒用。看來八成跟易老哥的家人很像了,不然你看他能那麼驚訝?”
侯成玉嘆了口氣,“長得像是我們的福氣。而且當時到底是走丟了一個小孩子,誰也不知道這孩子長大了能是什麼樣子。”
“能讓易老感覺到親切,我是很意外的。”
唐老笑笑,“你倒是想的明白。行了,不管像多少,也不管那孩子長大了是不是這樣,但是隻要易老覺得像,那就是像!路我給你指了,具體怎麼走,你自己掂量着辦吧!”
話說到這裡就差不多了,唐老也不再額外囑咐。
候斯人付完賬以後,跟在幾個人的身後慢慢走着。
看見侯成玉朝着自己使眼色,這才上前接過唐老的胳膊,陪着唐老慢慢散起步來。
通乾是本市地標,所以商業區也集中在這邊。
人`流大,自然飯店就多,好吃的也多。
侯成玉選擇的飯店就在他的公司到通乾之間,出來以後兩位老人家想透透氣,就沒往回走,而是往通乾那邊去了。
易老一路上沒說話,一邊走一邊看白勍,不知道在想什麼。剛好前面到了通乾的大門口,他站定身子,正準備轉身問白勍兩句。
一回頭,剛好一輛車停在了門口。
白勍爲了照顧老人家,分出餘力來用餘光打量着周圍。
正掛起笑容想問易老怎麼了,結果就看見車門打開,秦思甜從車上走了下來!
白勍臉色瞬間就白了。
她怎麼會來這裡?!
再看向易老。
易老的目光還是黏在自己的身上,顯然他是對自己的容貌“滿意”的。
白勍知道易老來越城找女兒的事情,雖然不知道他的女兒到底是什麼樣子,但是自己既然僥倖讓他覺得熟悉,那麼就該好好利用這個機會!
秦思甜是她的女兒,可是跟她也有些相像的!
一會兒易老看見,要是也覺得秦思甜像可怎麼辦?!
現在白勍根本顧不上自己跟秦思甜相似的容貌會不會引起其他人的懷疑,而是覺得秦思甜會跟自己競爭!
易老的分量可比唐老重多了,要是被她扒拉上,誰知道自己會吃什麼虧!
白勍幾乎是本能的直接往前一步,用自己嚴嚴實實擋住易老的目光!
“易伯父,你走累了?”
易老搖搖頭,“閨女啊,你叫什麼?”
“我姓白,叫白勍。”
“今年多大了?”
“四十三了,”白勍有些不好意思,“易伯父,真的那麼像嗎?”
易老搖搖頭,又點點頭,“我女兒很小就丟了,我不知道她長大會是什麼樣子。但是我想啊,總歸是要像我,或者像我老伴兒的。”
“你啊,像她!”
白勍知道,這個“她”是指的易老的妻子,已經去世的易夫人。
白勍心底慶幸的很,臉上卻露出些許悲傷,“易伯父你放心,一定能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