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笙嘟起嘴:“說說,你該怎麼賠我?”她伸出手,一臉的凶神惡煞,好像是來要債的。時辰眸子越發的幽深,慢慢地抱起女人,低聲說:“陪、睡好不好?”這個男人,明明就是在斷章取義嗎!圖笙在下一刻就被男人橫抱起來了。
真的是說陪、睡就陪、睡。到了另一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圖笙居然感覺神清氣爽,早早的和男人起來,兩人吃過早餐後圖笙就有計劃,想要和男人出去玩。什麼工作,先拋到一邊吧,現在重要的還是時辰,她眼神示意時辰,時辰回看了她一眼,說:“你想去哪。”
圖笙就喜歡這麼直爽的回答,她首先要去的一個地方就是……嘿嘿,轉了轉眼珠。直接開車到了目的地,看到了目的地,時辰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然後,湊到了女人的耳邊,語氣挪瑜至極:“某個人的醋勁還是挺大的,這都是旮旯裡面多久的事情了?”圖笙聽了瞪了他一眼,那一眼風情萬種,勾人至極。
時辰覺得心裡一陣酥麻,心動不如行動,低頭在女人的臉上印了蜻蜓點水的一吻,一觸即逝。圖笙瞬間懵了,隨後臉上掛着淡淡的工作,忽然,覺得這個男人好陰險啊,她趕緊說:“怎麼能不記得了,哼,那也是三年前的事情了,這跟時間沒有什麼關係好吧,你心裡面如果長了一個疙瘩,如果沒有及時的摘除,會變成腫瘤的。”她說的頭頭是道,時辰臉上卻閃過一絲嚴肅,他緊緊地拽住了女人的手,圖笙一個重心不穩,朝男人的方向傾斜過去,兩人目光對視,就在圖笙錯愕的目光中,時辰拉着她上了橋。
圖笙感覺一顆心,砰砰亂撞,她看着兩人十指相纏,一種甜蜜和幸福的感覺涌上心頭,這個男人是在用他的方式來安慰她,不禁心頭一暖。兩人在倫敦塔橋的中間,注視着在橋底流過的泰晤士河,圖笙的思緒好像飄向了遠方一樣。身邊的時辰。也陷入了回憶當中,那一次,他是和林蕭樂來的,在這個塔橋的中間,有一個畫家。
他還讓畫家給他和林蕭樂畫了一張圖,那張圖在林蕭樂那裡,而照片,則留在時辰這裡,時辰以爲林蕭樂就是圖笙。當時的林蕭樂撒嬌一定要和他照照片,他很快就同意。如今回想起來,那個時候,有一個疑點,時辰眯了眯眼睛,竟然意外地還看到了那個畫家,畫家身邊擺放着畫具,十分蕭條冷落。
圖笙一時間又好奇。又覺得很怪異,那個男人看到了圖笙,臉色忽然變得很奇怪,就要上來拉圖笙的手,時辰眼疾手快,把女人給抱在懷裡,冰冷地瞪了那個畫家一眼時辰冷冷道:“你想做什麼?”那個畫家怯懦地縮回了手,他嘴巴下面都是鬍鬚,藍色的眼睛一直在盯着圖笙,上下打量,一寸一寸地看過去。
圖笙心裡未免有點害怕,她不明白畫家爲什麼突然這麼看着她,但是,從那一個眼神中,圖笙感覺到
了熟悉,那個畫家認識她嗎,怎麼可能呢,她以前沒有在英國居住過,在她的記憶中,根本就沒有這個男人的影子,圖笙把臉埋在男人的胸膛裡面。又忍不住好奇心想要探頭出來看看,時辰不悅地又把她的腦袋按回了懷裡。
這個女人怎麼這麼不聽話,時辰冷冷看了圖笙一眼圖笙委屈地皺起眉頭,只能用眼角的餘光打量那個畫師,畫師眼中閃過痛苦的神色,隨後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圖笙緊張地拽了拽時辰的衣袖,時辰鬆開她,然後拉起她的手離開,儘管已經看不見了,圖笙還是感覺到了投注在背牆那熱辣辣的眼神。
走了好長一段路之後,看不見畫師了,圖笙問時辰:“時辰,你說,剛纔是怎麼回事,那個人好像認識我?”回頭,男人和圖笙的純淨的眼神對上了,時辰說:“街上隨便一個男人拉着你,跟你搭訕,難道你也要說你和他認識嗎?”
圖笙聽了心裡不舒服,道:“我壓根就不是這個意思,那個男人很明顯認識我。”時辰瞬間不悅了,眼中噴着火焰,說:“那你回去,去問他,你和他是不是有什麼關係,或者是……”
“夠了!”圖笙冷冷打斷了時辰的話,本來掛着笑的臉上,瞬間變成了憤怒,時辰莫名其妙的話讓圖笙覺得莫名有點冤枉,還覺得委屈,這個男人是有病嗎,她根本就不是這個意思,但是,時辰的態度讓她很不開心。
圖笙走的很快,很明顯不想再理時辰哥,時辰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他跟在女人的後面,圖笙就是不理她,她眼眶溼潤,那股氣哪有可能這麼快就消了的說。她就快要走到橋頭,男人拉住了她的衣袖,圖笙甩了幾次,都甩出來男人的手,圖笙怒氣上涌:“你放開。”
時辰趕緊地把她拉到懷裡,溫言道:“我剛剛說錯話了,你別生氣。”男人很明顯,不擅長道歉,他臉上表情有點僵硬,本來就是冷冰冰的一張臉,還要表現出一臉的愧疚出來。但是,時辰心裡時真的很內疚,他剛纔確實說重了。
圖笙本來就在氣頭上面,又看到男人滑稽的表情,不想這麼快就認栽直接撲到了男人的懷裡,在他胸口捏了兩下,男人吃疼地皺了皺眉頭,圖笙才感覺心裡的氣消了差不多。她說:“就你最懂了你說什麼,別人都不能還嘴,還不能生氣。你以爲你是誰啊,你覺得你是時氏集團的大少爺,你就覺得你比我高人一等了嗎,你就有臭脾氣可以隨便宣泄的權利嗎,你怎麼這麼討厭,時辰,我討厭你!”
圖笙說完這一大段話,就撅着嘴,心裡舒坦了。時辰則笑了,一點都不生氣的樣子,時辰拉着她的手,女人還有一種想要抗拒的感覺,時辰卻強制地拉住了她,目光中帶了笑意:“你說的對,時氏集團的大少爺知我者在美國H市橫行,在英國還沒有趙北笙厲害,這裡是你說了算。我是有臭脾氣,
但是,你不還是喜歡嗎?”
根本就是牛頭不對馬嘴,圖笙聽到趙北笙在英國比時辰大,她就“撲哧”一聲笑了,什麼生氣也沒有了,她說:“哼,看你還敢說我。”滿臉傲嬌的樣子,讓時辰的心徹底融化了,他目光中真誠至極,圖笙也不氣了,笑出了聲了,就好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時辰和她手拉着手,在倫敦塔橋上面慢慢行走着。
圖笙只覺得後腦勺隱隱作痛,這種感覺,很久都沒有出現過了,至少這三年都沒有出現過,她煞有介事地摸了摸後腦勺,眼前竟浮現出了一點點殘影,殘影很模糊,是在一個十分陌生的地方,不是在H市,也不是在C市,究竟是在哪裡,圖笙搖了搖頭,時辰發現了她的異樣,道:“怎麼了,圖笙?”
圖笙連忙說:“沒什麼。”其實是真的沒什麼,圖笙心想,很可能是她的錯覺吧,揉了揉後腦勺,時辰垂着眸子低頭看圖笙,眼底不甚明晰。圖笙也就沒有多想,兩人去了倫敦塔橋之後,又到了幾個畫展裡面看畫,兩人之間,一直充斥着十分甜蜜的氣息,圖笙感覺很開心,她在英國待了兩年多,卻從來沒有出來玩過。這一次,難得出來,和時辰在一起,讓她覺得特別的滿足,她想,其實幸福真的很簡單。
每個人都希望愛情能像天天泡在蜜罐裡面,永遠出不來,但是,她要求的愛情真的很簡單,愛情不就是生活嗎,側臉過去,看着男人專注的目光,圖笙心中緊緊地都被這個男人給套牢了,或許,原諒時辰,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兩人玩到很晚,圖笙差不多都掛在了時辰的身上,沒有辦法,實在是太累了,兩個人慢慢走到了車裡面,圖笙忽然想起了什麼一樣,眼中蹦出一抹光,她說:“時辰,我們去吃飯。”相同的套路,又來一次,時辰抿着脣,沒有揭穿女人的陰謀。
而圖笙還以爲時辰中計了,她非常開心地找餐廳,儘管兩個人在英國,但是時辰的長相還是十分的引人注目,圖笙瞬間不悅了,早知道就不出來吃飯了,讓這些外國人,看到了她的男人,只屬於她的男人。時辰看圖笙有嘟起了嘴,不明白,怎麼又惹女人的不開心了,嘆了口氣,這個女人,心思怎麼這麼難琢磨呢,一會一個樣。
圖笙找了一個風景很好的位置,兩人共賞夜景,圖笙眨了眨眼睛,忽然一個聲音傳了過來:“不好意思,冒昧問一句,您是趙北笙小姐嗎?”一個穿的非常時髦的女人站在圖笙的面前,圖笙一時驚訝了,她沒有化妝,這張臉是圖笙的,但是確實有幾分相似,女人卻勾起一個弧度,盯着圖笙的臉:“不對,你太像趙北笙了。”
圖笙感覺心臟砰砰跳動起來,還沒開口,時辰卻說了:“抱歉,小姐你可能認錯人了,我的愛人不是趙北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