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是綁在同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喝過茶後,羅凡便飛也似的離開了。
這個女人,也不蠢嘛。圖笙脣邊掛着勢在必得的笑,她就是在試羅凡,果然,家業強大就是一種資源啊。
圖笙舒適地眯着眼,她還坐在位置上,十分愜意,這麼多天的努力總算是沒有白費。
她拿出手機給時期發了一條短信。
而就在此時,門口進來兩個人。
那對男女看起來十分登對,男人的五官好似雕刻出來的一般,完美無缺,身材修長,精良剪裁好的黑色西裝,襯托出男人清冷的氣質出來。
女人穿了一身碧藍色的連衣裙,踩着一雙水晶高跟鞋,修長雪白的大腿誘人遐思,她五官小巧,紅脣掛着笑,一手挽着男人,酥胸靠在男人的手臂上,姿勢極其曖昧。
而,這兩個人,圖笙都認識。
那是時辰和那個叫做何歡的女人。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地躲在了桌子底下,而時辰目光向前,越過了圖笙,之後坐在了一個靠窗的位置。
那隻挽着時辰的手異常刺眼。
圖笙腦中閃過無數個念頭,心底涌起一股絕望的氣息。
那個男人,今天早上還在牀上說着甜言蜜語,而,此時,卻帶着另外一個女人出現在了這個餐廳裡面。
她心驀地如同撕裂般的疼痛,更有一股難言的嫉妒之情涌上心頭。
第一回,她感覺自己如此下賤,硬要扒着時辰不放,而,那個男人,好似沒有心的一般。他,是不是對誰都這麼笑。
或許,時辰就是在玩她吧!
圖笙從桌子底下爬了起來,狼狽地離開了餐廳,臉上流着淚,十分惹人憐惜。引得周圍的人圍觀。
有一個人認出了她:“這不是圖大小姐嗎,怎麼哭了?”
“你不知道啊,圖大小姐是被時總裁給拋棄了,瞧,時總裁正和自己的新歡坐在對面,難怪,她要逃了。”
“圖大小姐也是可憐。誰不知道,像時總裁這樣的男人,心哪會是長久的,女人還不是一個換一個的。”
刻薄的話傳入她的耳中,她不禁在心裡冷笑幾聲。
那個男人,還是那麼光彩照人,而她,卻如過街老鼠一般難看,那種深入骨髓的疼痛霎時席捲全身,她只覺得,有人從頭頂潑下一桶涼水一般,而她的腦海裡只剩下一個念頭。
何歡,挽住了他。而他,卻沒有推開。
圖笙好似什麼也沒發生一般,卻整個人渾渾噩噩地走進了公司。
今天,就連籤合同的喜悅也無法蓋過她的心酸。
她打開電腦,猶如瘋了一般地在查詢資料,在一個辦公司的職員都指指點點,圖笙咬緊牙關,似瘋子一般,瘋狂地工作,處理企劃案,與顧客溝通。
漸漸地,淚水浸溼了她的眼眶,下一瞬,卻被她猛地給壓了下去,她甚至沒有等時期,拿起文件就往外跑,讓時期頓時摸不着頭腦。
圖笙每次下班都會等她的,怎
麼突然就一個人走了?
而,圖笙剛出公司,忽地被一股大力拽住,她的身體被一個人緊緊地抱住,之後在地上翻滾一圈,而她,正被一個人緊緊環在懷裡。
“是你,楚昭。”
圖笙呲牙,一輛車飛快地從她剛纔站立的位置駛了過去,若不是楚昭將她給拉了過去,她可能就被車撞了。
圖笙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她剛纔感覺渾渾噩噩的,整個人跟個遊魂似地在街道上走,所以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有車朝她的方向開了過來。
“是我。”楚昭喘了口氣,俊美的臉上閃過一絲紅暈,女人還躺在他的懷裡,此時兩人的姿勢十分曖昧。
他本來是在暗中收集資料,恰好看到這個女人從一個餐廳衝了出去,四周都是一些不好的流言,他便趕緊跑了過來,本以爲女人到了公司就會沒事,他便想在公司外等她。
誰知,她,一個木偶般,沒有任何意識,差點被一輛疾馳過來的車撞倒,所以,情急之下,他在暗處出來。
幸好,沒有受傷。看到圖笙沒有事,楚昭才鬆了一口氣。
“謝謝。”
圖笙真誠地笑了,這個男人,又救了她一次,爲何他能每次出現的這麼及時,就好似跟在她的身後一般,還說,就是緣分呢。
“正好路過。”楚昭看到女人明媚的笑顏,感覺一切都值得了,所以慢吞吞地站起身,而圖笙卻敏銳地發現,男人的身形一晃一晃的。
“你受傷了,去醫院看看。”
見楚昭做出拒絕的姿態,圖笙趕緊扶住了他。這個男人,爲了她而受傷,而她,怎麼可能就讓他這麼走了?
楚昭的腿受傷了,圖笙心中愧疚,又感激,就把他送到了醫院。
等圖笙剛踏進醫院時,齊越感覺他整個人都石化了,正想上去教育教育圖笙時,這纔看到圖笙身邊的男人。
這個男人,有點眼熟啊。
齊越皺着眉頭,絞盡腦汁回想,之後猛地一拍腦袋,想了起來,當時圖笙受傷,不就是被這個男人給抱到這裡的嗎?
可是,總是覺得很熟悉,只是他一時想不起來了。
而,那個男人,眼裡閃着清冷的光,若有若無地朝齊越的方向看過去。
齊越不禁一頭霧水,他招他惹他了,爲什麼那個男人一直盯着他看,齊越在心中腹誹幾句,在猶豫着,要不要告訴時辰,圖笙帶着一個陌生的男人來這裡的事。
不過,兩人看起來,也不是親密的關係,想了想,他還是不想淌這趟渾水,給楚昭看過病之後,他就在男人冰冷的目光中,拖着圖笙出了病房。
“他是誰啊,你也不怕時辰生氣。”齊越沒好氣地說,他這是第二次提醒圖笙了,哪裡想到這個女人一點都不領情。
之前,楚昭送她過來,還給她付醫藥費的時候,他就覺得裡面有貓膩,而,這個女人,竟然還敢明目張膽地帶着楚昭來醫院。
“哦,那個男人現在正風流快活着,你最好別去打擾他。”
圖笙一聽齊越提時辰,整張小臉都黑了,提誰不好,偏偏要提那個臭男人。
所以,她驀地翻了一個白眼,那個男人正和別的女人約會,她見個男人都不行了。
聽出了圖笙語氣的不對勁,齊越嘴角一抽,這又是唱得哪出。
那個男人,如此在意這個女人,怎麼可能又會去找別的女人,看來,這其中是有什麼誤會啊。
彷彿看穿了一切的齊越摸了摸下巴,眼裡閃過一絲玩味,哈,他纔不想多管閒事,誰讓那個男人動輒就是提撤資的事。
所以,齊越笑得像只老狐狸,不想再“深入”瞭解圖笙和時辰之間的“恩怨情仇”。他脣邊掛着詭異的笑,讓圖笙看得嘴角一抽,這男人是有病吧,就只會笑。
反正,時辰的事,她也不想再多說什麼,眼見爲實。那個男人,完全就是和那個叫做何歡的女人去約會的,甚至都沒有發現圖笙就在那家餐廳。
真是太諷刺,圖笙恨恨咬牙,那個男人,完全把她給矇騙了,還以爲,他真的喜歡她,當今天看到他眼中的歉意時,她真的相信,那個男人是真心的。
呵,是他太會演戲了,也是,它太蠢了。
對於圖笙兩人的事,齊越可是抱着幸災樂禍的心態,終於要看到那個欺榨他的魔頭吃癟的樣子,光是想到那個場景,齊越就覺得天靈蓋到腳都是一麻,實在太他孃的出氣了!
而,圖笙看到他的背影,莫名其妙地,她回到了房間,楚昭支起半個身體,臉朝窗外看過去。
這個場景,好似一幅畫,而畫上的男人,俊美的不似凡人一般,男人朝窗外看去,十分認真,眉頭緊蹙,讓人好奇,他,究竟在看什麼呢?
聽到聲響,男人回頭,漂亮的脣角勾起一個弧度。
“你好好在這裡養病。”
圖笙坐到了牀邊,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是她第一次和楚昭待這麼久,這個神秘的男人,每次都是匆匆離開,來時,猶如微塵,去時,若風一般消散。
若不是能觸碰,圖笙幾乎懷疑,這個男人,是否真的存在。
看到女人脣邊勾起明媚的笑意,楚昭似也被感染了一般,之前,這個女人,眉頭緊蹙,眼角含淚,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可是,她卻強壓着,這令楚昭忍不住憐惜。
這與她是不同的。楚昭眉頭舒展開來,他從一開始就知道,這個女人不可能會是蕪靜,可是,如此相似的聲音,就這般,在他耳邊響起,讓他每次回想起那個溫柔的女人,靠在他的胸膛,而,這張臉卻不是。
“對了,你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圖笙。”圖笙見他沒回話,眨了眨眼睛,咳嗽一聲,這個男人,好像還不知道她的名字。
誰知,楚昭忽然出聲:“圖笙,這個名字很好聽。”
果然,與那個女人沒有一絲相像的地方。
圖笙不知道他心中所想,給他蓋好被子之後,順便去看了沈雅涵,恰好,兩人的病房在同一棟樓,正好方便她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