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秘書面前,陸博雅呆住了。她不知道爲什麼淳于離會不見自己,從之前淳于離的表現來看,他無論如何都不應該不見自己纔對!
辦公桌後的秘書看着陸博雅臉上毫不掩飾得失落神情,有些尷尬地說:“陸小姐,要不你還是改天再來吧!”
陸博雅跟淳于離關係密切,可是上面有人下了命令,只要是陸博雅前來一律擋駕。秘書也沒有任何辦法,只能老老實實得執行。
聽到秘書這麼說,陸博雅臉上勉強露出一個笑容,強撐着說:“那這份禮物就請你轉交給淳于總裁吧。等我有機會再來見他。”
說着陸博雅將帶來的禮物放在辦公桌上,皺着眉頭轉身從淳于集團離開。她不明白,淳于離對自己的態度爲什麼會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等到陸博雅走進電梯後,淳于新從旁邊的一間屋子裡面走了出來。她走到秘書身前問:“那個女人來幹什麼了?”
剛纔陸博雅一進淳于集團的大門,保安就已經通知了淳于新。所以她纔會專門叮囑秘書,不要讓陸博雅和淳于離兩個人見面。
秘書將陸博雅留下的禮物放在淳于新身前,恭敬地說:“剛纔陸小姐想要見總裁,我對她說總裁沒空。陸小姐留下禮物就走了。”
在淳于離休養這段時間,淳于集團的大權都是淳于新掌握。因爲公司正在危急關頭,淳于新出手十分狠辣,短短半個月時間就開除掉七個人,其實還有四個人是老員工。這讓整個公司上下噤若寒蟬,沒有任何人敢於反對淳于新。
淳于新滿意地看了一眼秘書,然後瞄了一下桌上的禮物說:“你做的很好,這個月你的獎金翻倍。至於這個東西,你自己看着處理吧。”
其實淳于新也知道自己這段時間有些過分了,不過她不怕。只要能夠給足下面的人福利,他們一定會繼續跟着自己走。恩威並用,纔是治理公司最正確得方式。
秘書聽到淳于新的話臉上一喜,諂笑着對淳于新說:“董事,以後陸小姐再來的話,還要把她擋在外面嗎?畢竟,她和總裁”
要是以前秘書肯定不會問這樣的話,可現在淳于離回來了。要是秘書還跟淳于新站在一起的話,那無疑是對淳于離的背叛。
淳于新沉吟了一下,隨後長出一口氣說:“等她下次來的時候再說吧。對了,這件事千萬不要讓小離知道,不然的話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將陸博雅擋在外面是淳于新的私人決定。要是讓淳于離知道的話,他肯定會感覺到這其中有問題,到時候自己的謊言就穿幫了。
見到淳于新雙眼微眯,秘書心中一寒,連忙說:“董事您放心,我一定會守口如瓶,不讓總裁知道這件事。”
看到秘書這麼聽話,淳于新這才滿意地離開。秘書長出一口氣,癱坐在椅子上,看看桌上那個未曾拆封的禮物,苦笑着搖搖頭放在了自己的櫃子裡。
從淳于集團出來,陸博雅直接來到了白家的馬場。剛纔她給白諾諾打電話,白諾諾說自己正在騎馬,讓陸博雅也一起過來玩。
換好衣服,陸博雅隨便選了一匹溫順的小馬,在馬場裡面跑了一圈。白諾諾看到她也來了,笑着說:“怎麼樣?馬還不錯吧?”
白家老爺子喜
歡養馬,白諾諾更喜歡騎馬,白家馬場的馬自然都很不錯。尤其是白諾諾現在騎的這匹,正宗阿拉伯血統,還在賽馬大會上取得過不錯的名次。
陸博雅控着繮繩讓馬慢慢溜達,有些勉強地說:“你們家的馬好不好還用問我?要是不好的話,恐怕也進不來你們的馬場吧!”
聽到陸博雅話中帶刺,白諾諾轉頭看着她問:“小雅,你今天怎麼了?我怎麼聽你的口氣不對啊?是不是遇到什麼煩心事了?”
平時的陸博雅說話極爲溫和,就算是她不喜歡的東西,也會違心地稱讚幾句。可是今天的話裡明顯帶着刺,好像心裡面憋着火一樣。
剛纔話一出口陸博雅就覺得有些不對,見到白諾諾一臉關切,她苦笑着道歉說:“諾諾對不起,剛纔我不應該對你發火的。”頓了一下後,陸博雅接着說:“今天我去見淳于離了。”
白諾諾是陸博雅最好的朋友,所以陸博雅只要有什麼煩心事基本上都會來找她商量。剛纔的事情讓陸博雅很窩火,所以她直接就來找白諾諾了。
聽到陸博雅說她去找淳于離了,白諾諾臉上泛起一抹意料之中的笑容,“今天是淳于離回公司的日子。看你的樣子,他好像沒有好好接待你啊!”
昨天陸博雅的記憶恢復之後,白諾諾就知道她和淳于離複合是必然的事情。只是沒想到,陸博雅竟然這麼着急。
陸博雅甩甩手中的馬鞭,抱怨着說:“我根本就沒有見到他。剛到他辦公室門口,我就被秘書給擋住了,說他今天沒空。這明擺着就是在騙人啊!”
今天是淳于離重回公司的第一天,肯定會用大部分時間來了解這段時間公司的情況。要說他沒空,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聽到陸博雅的抱怨,白諾諾也有些不悅地皺皺眉頭,“都已經在醫院住了半個月,淳于離不差這一點時間。看來他果然是在找藉口。”
不管這半個月以來淳于集團發生了多少事情,淳于離現在能做的也就是了解一下。何況,陸博雅又不是別的人,淳于離不可能沒有時間見她。
見到白諾諾跟自己的想法一樣,陸博雅有些心虛地說:“諾諾,你說是不是我之前對他的態度不好,所以他現在有點心灰意冷了?”
剛纔在來的時候,陸博雅一直在想這件事,最後聯想到了自己失憶時候的表現,認爲淳于離現在這麼對自己,完全這個原因。
白諾諾歪着頭想了一下,隨後搖搖頭說:“應該不會。當時你對他態度那麼差,他不一樣堅持下來了?現在你主動去見他,明顯是想要跟他修好關係,他沒理由不見你。”
之前陸博雅失憶的時候,淳于離做了多少事情白諾諾都看在眼裡。她絕對不相信,淳于離會是一個這麼容易放棄的人,更不相信淳于離會拒絕陸博雅釋放的善意。
這下陸博雅反而有些糊塗了,她看着白諾諾迷惑地說:“既然他沒有理由不見我,那我爲什麼會吃閉門羹呢?”
馬上的白諾諾輕輕搖頭:“我也不清楚。不過這裡面肯定有什麼不爲人知的隱情。我現在就派人去查,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說着白諾諾一夾馬腹,直接跑到了馬場的邊緣,跟場邊的人交代了幾句,隨後又跑回來,“小雅,我已經安
排人去了。你也別哭喪着臉了。來,我們賽馬吧!”
見到白諾諾已經將人派了出去,陸博雅心中暫時安心下來,她微笑着說:“好啊!上次我輸給了你,這次我不會再輸了!”
沒過多久,兩匹駿馬一前一後如兩道閃電一樣在馬場中盡情奔馳。
直到天色將黑的時候,正在家裡跟陸博雅打遊戲的白諾諾終於得到了消息,一箇中年人敲門進來說:“小姐,您讓我們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正打遊戲入迷的白諾諾擺擺手說:“等一會再說,先讓我打完這一把!小雅,你注意,對方在偷塔!”
陸博雅苦笑着看看那個中年人,又看看正起勁的白諾諾,搖搖頭又開始打遊戲。
十幾分鍾後,白諾諾一臉興奮地看着中年人說:“不好意思秦叔,讓你久等了。我讓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一邊的陸博雅也緊盯着秦叔,有些忐忑地等待着他查來的消息。她現在心中很緊張,生怕秦叔帶來的消息是她最不願聽到的消息。
看着白諾諾興奮的樣子,秦叔嘴角露出一絲笑容說:“我剛纔派人查過,之前淳于離在出院後跟家裡人大吵一架,好像是因爲之前被人暗殺的事情。”
淳于集團直到現在都沒有查到是是對淳于離下了毒手,這件事幾乎已經成了整個商界公開的笑柄。淳于離因此發怒好像也是很正常的事。
聽到秦叔的回答,百諾諾有些奇怪地說:“秦叔,我讓你查的不是這件事啊!我是想知道淳于離爲什麼會不見小雅。”
陸博雅也覺得秦叔的回答太不靠譜,刺殺和不見自己這兩件事根本風馬牛不相及。難道他根本就沒有用心去查這件事?
秦叔微微一笑,十分耐心地說:“小姐請聽我繼續說。據我們的人傳出來的消息,淳于離之所以跟家裡人吵架,是因爲淳于家的人認爲,暗殺淳于離就是陸小姐在幕後主使。”
“這不可能!”秦叔的話音剛落,白諾諾就噌地站起身說:“小雅根本不會做這件事!難道淳于離的腦子壞掉了嗎?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看不出來?”
淳于離跟陸博雅之間的關係非常複雜,的確有很多糾葛在其中。但白諾諾十分相信,不管事情到了哪一步,陸博雅都不會用這種激烈的手段。因爲她根本不是那種人。
陸博雅聽到秦叔這麼說也很是吃驚,她沒有想到,淳于家的人竟然會懷疑自己派人去暗殺淳于離。
見到小姐激動的樣子,秦叔依舊是那副不變的笑容,“淳于離也相信陸小姐不會做出這種事,不過淳于家的人認定這件事是陸小姐做的。所以他們纔會爭吵。”
當天晚上的情況淳于家的人並沒有故意遮掩,所以秦叔很容易就查出來了。這讓他覺得有些奇怪,按理來說,這種家醜應該要下封口令纔對。
聽到淳于離也相信陸博雅不會做這種事情,白諾諾的火氣纔算小了一點,“算他有良心!要是他敢冤枉小雅,我就讓他好看!”
其實白諾諾就是過一下嘴癮,她在白家的權利遠不能跟淳于離在淳于家的權利相比。她根本沒辦法讓淳于離好看。
一邊的陸博雅比白諾諾要冷靜許多,她看着秦叔緩緩開口問:“那後來怎麼樣了?是誰吵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