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淳于離的猶豫,已經讓白諾諾覺得,他是準備放棄陸博雅,好讓淳于集團能夠度過這次難關。所以白諾諾纔會這麼生氣。
見到白諾諾要拉着陸博雅走,淳于離連忙解釋說:“諾諾,你不要着急,我不是不準備解決這件事。只是這件事比較棘手,我要好好想想才行。”
淳于離心中當然相信陸博雅是清白的,只是如果他要把這件事說出來,那要面對的就是自己的家人和整個淳于集團了。
白諾諾見淳于離直到現在還有些猶豫,不滿地說:“考慮什麼?有什麼棘手的,你回去告訴別人,小雅跟這件事沒有關係不就可以了嗎?”
雖然白諾諾是白家小姐,但是她對於商業上的事情並不精通,更不用說這種極爲複雜的勾心鬥角。她以爲這件事就跟晚上吃什麼一樣,都是一句話的事。
聽到白諾諾理直氣壯的話,淳于離苦笑着說:“諾諾,這件事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你以爲我爲什麼會默認淳于集團把小雅當作兇手?因爲我姑媽羅列了很多證據出來。”
出院的那天,淳于新就將陸博雅是兇手這件事告訴了淳于離。淳于離自然不會相信,可是淳于新卻拿出一大堆證據,所有的證據都顯示,陸博雅就是兇手。正是因爲這樣,所以淳于離纔會在後來那段時間保持沉默。
陸博雅聽到淳于新手中掌握着自己很多證據,連忙解釋道:“離,我真的沒有任何害你的心思!之前我也只是揚言給你點顏色看看,沒有任何別的意思!”
淳于離入院之後,宋老爺子就給陸博雅分析過當時的局勢。陸博雅最爲人懷疑的就是,在淳于離出事之前,她曾揚言要淳于離好看,結果淳于離就真的出事了。
看着陸博雅着急的樣子,淳于離衝着她溫暖地笑着說:“小雅你的話我當然相信。只是姑媽的那些證據實在是棘手,我得好好想想辦法。”
陸博雅的人品淳于離自然相信。但是這種並不是說人品好就絕對沒有可能。只要最重要的證據掌握在淳于新的手上,那淳于離就永遠不能爲陸博雅翻案。
白諾諾見到淳于離坐在那裡,翻來覆去地說着這件事如何如何困難,局面有多麼多麼棘手,忍不住問道:“淳于離,你不用說那麼多廢話,你就告訴我,你想不想跟小雅在一起?要是想,就不要婆婆媽媽的;要是不想,我們兩個現在就走,以後再也不會來煩你。”
在白諾諾看來,淳于離是淳于集團的總裁,他的話怎麼可能有人敢不聽?現在他囉哩囉嗦說這麼多,其實就是不想替小雅洗白而已。
淳于離見到白諾諾說的這麼直接,知道自己推諉的態度讓她生氣了,於是說:“我當然要跟小雅在一起,不管是從前還是今天抑或以後,我們都不會再分開!”
其實不是淳于離推諉,只是現在淳于集團的局面太危險,外有燕氏集團步步進逼,自己這個總裁又被人暗殺。稍有不慎,整個集團就很可能倒閉。也正是因爲這樣,淳于離才默認淳于新把陸博雅打成幕後主使。
如果現在自己替陸博雅洗白,那麼一定會造成公司內部的對立,甚至兩派人會內訌。到時候內憂外患,淳于集團就真的完了!
考慮到這些因素,所以淳于離才遲遲舉棋不定,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件事纔是最好的。
聽到淳于離這麼說,白諾諾立刻將陸博雅的手放在了淳于離的手上,看着他緩緩地說:“既然你想要跟小雅在一起,那就不要想那麼多。按着自己的心意去做對了。”
商業方面的事情白諾諾並不是很懂,她也不想管那麼多。只要小雅能跟淳于離重歸於好,那她就心滿意足了。
誰知道聽到這句話,淳于離卻是眼睛一亮,拍桌說:“諾諾,你說的沒錯!這件事本來就不應該考慮那麼多,只要快刀斬亂麻就行了!”
剛纔白諾諾的話給淳于離提了醒,他自己心中知道陸博雅不可能對自己下手,公司裡面對此疑慮的人也有不少。最重要的是,這件事其實是淳于新一手促成的,只要自己這邊表現的堅決一點,小雅是兇手的流言自然會銷聲匿跡!
看到淳于離一臉興奮的樣子,白諾諾有些摸不着頭腦地說:“淳于離你怎麼了?你不是被我的話給刺激到了吧?我剛纔只是在激你啊!”
白諾諾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話給了淳于離啓發,她還以爲自己剛纔的話說重了,把淳于離逼的無路可走了!
見到白諾諾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淳于離笑着說:“我知道你是在激我。不過歪打正着,你的話讓我想出瞭解決這件事的好辦法!”
對於白諾諾那點淺顯的伎倆,在商場上混了這麼久的淳于離怎麼會看不出來。不過他沒想到,白諾諾的無心之語卻啓發了他。
聽到淳于離已經有辦法解決這件事,白諾諾不由得湊過來好奇地問:“淳于離,你準備用什麼辦法解決?給我說說啊!”
剛纔淳于離還因爲這件事愁眉不展,沒想到轉眼間就說自己想出了好辦法,這實在是讓白諾諾太好奇了。
可是沒想到淳于離對白諾諾神秘一笑,有些高深莫測地說:“現在先不告訴你。等這件事成功了,我跟小雅好好謝謝你!”說着拉起陸博雅的手,對她說:“小雅,我們走!”
陸博雅也不問淳于離要帶自己去哪,只是輕輕點頭就起身跟淳于離從包間裡面離開了。
等到兩人離開後,白諾諾才大叫着說:“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呢?別忘了是我把你們兩個請來的,你們就這麼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算怎麼回事啊!”
雖然口中在大叫,但白諾諾的臉上卻露出了笑容,她現在很期待淳于離接下來要做的事。
從天香茶樓出來,淳于離拉着白諾諾上了自己的車。看着車窗外不斷倒退的風景,陸博雅皺眉問:“離,你現在準備帶我到哪裡去?”
淳于離開車走的這條路陸博雅很熟悉,因爲她之前也曾經走過很多次。這是通往淳于家最近的一條路。
聽到陸博雅的口氣有些不悅,淳于離笑着說:“我帶你回家!你已經離開家這麼久了,也是時候回去看看了!”
自從陸博雅跟淳于離離婚之後,除了在蘇曉盈和淳于離訂婚儀式上出現過一次,陸博雅就再也沒有踏進過淳于家的莊園一步。
見到淳于離果然是帶自己回家,陸博雅有些擔心地說:“之前你不是說大姑媽
對我意見很大嗎?現在帶我回去的話,是不是有些不好?”
陸博雅說的很委婉,淳于新哪是對她意見很大,簡直就是恨之入骨!要不是這樣,淳于新怎麼會悍然把陸博雅推出來當棄子?
淳于離知道陸博雅是在擔心自己跟家裡的關係,他笑着拍拍陸博雅的腿說:“沒關係的,我已經想好了。你只要安心跟我回去就行,剩下的事情,交給我。”
儘管陸博雅心中還有不少疑問,但是卻沒有再問。淳于離的話給了她充足的信心,只要有這個男人在,自己什麼都不用擔心。
車子很快就到了淳于家。淳于離跟陸博雅手牽手一起走進客廳。站在門口的管家看到這一幕,眼睛微微一縮,卻什麼都沒說,只是躬身行禮:“少爺您回來了。”
淳于離輕輕點頭,隨後拉着陸博雅坐在沙發上,讓傭人上了杯茶後笑着說:“怎麼樣?跟你走的時候一模一樣吧?我特意囑咐管家,這房間裡所有的東西都要保持原樣。”
看看客廳裡面的陳設,果然跟自己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只是現在好像不應該是敘舊的時候吧?淳于離好像有什麼事情忘記了。陸博雅端着茶杯皺眉說:“離,你把我帶回來總不會就是想讓我看這些的吧?”
今天晚上淳于離火急火燎地把自己帶到淳于家,目的絕對不可能這麼簡單。其實從剛纔天香茶樓的話分析,陸博雅心中猜到,淳于離準備跟淳于新攤牌了。
淳于離看着陸博雅擔憂的眼神,端起茶杯吹吹上面的茶葉,笑着說:“有些事情就跟泡茶一樣,總要等上一會,才能泡出最好喝的茶。”
淳于離相信,自己回來的消息淳于新肯定已經知道了,現在就是等着她出來,然後淳于離才能進行自己的計劃。
聽到淳于離這麼說,陸博雅心中雖然有些不知道他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但也只好相信他。於是不再開口,只是默默喝茶。
不過陸博雅並沒有等多久,一杯茶還沒有喝完,就聽一個慵懶的聲音傳來,“大晚上的不回家,你又跑到哪裡去瘋了?你難道你的身體還沒好嗎?”
伴隨着斥責聲,一個身穿睡衣的雍容婦人出現在二樓。看到這個婦人陸博雅心中不由得有些緊張,這個突然出現的人就是淳于離的姑媽,誣陷陸博雅爲兇手的淳于新。
見到陸博雅臉色有些難看,淳于離衝她擠擠眼睛,示意不用擔心,一切都有自己在,“姑媽我沒有出去瘋,而是出去辦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因爲淳于離剛剛出院,身體還沒有好利索,家裡的傭人淳于新又不放心。所以她這些天都住在這裡,方便照顧淳于離。
聽到淳于離的辯解,淳于新從二樓上緩步走下來,笑着說:“非常重要?有什麼事情能比你自己的身體還重要?你這孩子,總是不讓我省”
話還沒有說完,淳于新就看到了跟淳于離坐在一起的陸博雅,她臉上的笑容頃刻間收斂,皺眉看着淳于離問:“這是怎麼回事?這個女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見到淳于新直接將矛頭對準了自己,陸博雅心中不由得有些緊張。房間裡的氣氛也因爲淳于新的這句話變得凝重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