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黎櫟越想頭越大,怎麼也想不出個頭緒來。
晚上,蘇黎櫟做了一個夢。
夢見了邢北寒。夢裡的邢北寒正對蘇黎櫟淺笑盈盈,露出溫柔的微笑,那種好看的笑容,蘇黎櫟只在段晨末身上才見過。
蘇黎櫟非常詫異,她從來沒有看見過邢北寒笑,今天怎麼破天荒的笑了?
夢裡的邢北寒長的伸了伸手,讓她過去。蘇黎櫟覺得很奇怪,不敢過去。
就在這時,邢北寒忽然衝了過來。惡狠狠的抓住蘇黎櫟,把她往牆上撞!
蘇黎櫟情急之下開始胡亂抓邢北寒的臉,一不小心把他臉上的皮膚給撕了下來!
蘇黎櫟拿着手中,血淋淋的人皮,驚慌失措,遲遲忘了丟掉,一直在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一擡頭,蘇黎櫟發現她眼前的邢北寒露出了可怕的本來面貌。
像蜘蛛網一樣的暗紅色疤痕在他臉上交錯分佈,面目猙獰。
蘇黎櫟當即噁心的吐了出來,這時她才發現自己手上拿着的那張皮原來是一個帥氣的人皮面具。
蘇黎櫟嚇得趕緊把那東西給丟了,尖叫。
“啊——”
她大叫着,從牀上坐了起來。這才發現原來剛纔的都是夢。
蘇黎櫟伸出纖細的雙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想緩解一下緊張的情緒。當她摸到自己的額頭時,才發現額頭上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好熱……好可怕。
自從做了這個夢之後,蘇黎櫟整夜都睡不着。她一直在想,那個夢預示着什麼?
不是有句話叫做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嗎?
夢裡的邢北寒是一個披着人皮面具的醜八怪,這個夢雖然光怪陸離了一些,萬一真的有這種可能呢?
如果邢北寒現實中也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是太可怕了!
不對不對!蘇黎櫟搖了搖頭。
如今的科技還沒有發達到那種地步,如果能有那麼完美,那麼真實的人皮面具的話,誰還去整容啊?
蘇黎櫟越想越暈……
不過話說回來,邢北寒長得是帥是醜,跟蘇黎櫟有什麼關係呢?
他們經常見不了面,邢北寒在那幾天纔會過來。雖然今天他破天荒的來了,但那也是衝着那間神秘房間去的,跟蘇黎櫟又有什麼關係?
邢北寒從來沒有對她笑過,就像是陌生人一樣。
除了在纏綿中,他對她無比溫柔外,其他時間都是冷冰冰的。就像一座冰山一樣,渾身上下都散發着冷氣。
是啊,再帥又怎麼樣?不還是形同陌路,不像夫妻嗎?
蘇黎櫟看向窗外的月光,心裡泛起苦澀……
一夜過去了,邢北寒並沒有回到原本應該屬於他們倆的婚房。
留下蘇黎櫟,一個人獨守空房……
第二天一大早,蘇黎櫟按時起牀吃飯。
吃飯的時候,小冰一直拉着一個臉,彷彿她纔是主子一樣。不管是端菜還是遞筷子,她都刻意非常緩慢,故意要蘇黎櫟等。
蘇黎櫟想起來睡衣上被人弄上髒東西的事兒,跟小月提了起來。“小月,你還記得我那件真絲睡衣嗎?”
“記得啊,不是被丟到垃圾桶裡去了嗎?估計早就收走了。”
蘇黎櫟說:“你說,是誰這麼可惡?當時我太困了,一心想着睡覺,沒有追蹤下去。現在想想,還真是不值,如果被我找到的那個人,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旁邊的小冰,下意識嚥了咽口水,神色開始不自然起來。
小月附和道:“是啊,這次只是弄鼻涕,下次要是做出了更可惡的事情怎麼辦?一定要好好查查才行!”
“對,我一定不會放過在我睡衣上放那種噁心的髒東西的人!”
蘇黎櫟和小月說的非常起勁,她沒有想到的是,邢北寒還在莊園。
只見邢北寒穿着一襲簡單的白襯衫,邁着長腿朝餐桌走了過來,渾身帶着懾人的氣息。
他每走一步,都優雅如獵豹一般,像是在巡視自己的領地,天生帶着王者氣勢。
看見邢北寒來了,蘇黎櫟下意識倒吸一口冷氣,也有些微微發燙。
邢北寒淡淡的道:“什麼髒東西?”
蘇黎櫟有些尷尬的咳了兩聲,剛纔她和小月說的話,這男人都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