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這個世界上,註定要經歷與衆不同的事情,有時我們真的不知道接下來的事情到底會發生什麼,但一想到自己還有家人,還是會繼續生存下去,這是蘇黎櫟唯一的動力。
她靜靜的看着天花板,想着這段時間發生的種種,一切盡在不言中。
想着想着,蘇黎櫟又睡着了,這次她能夢見了冷言熙。
她緩緩的走到蘇黎櫟的身邊,穿着白紗,帶着面具,她微笑的看着蘇黎櫟說道:“謝謝你,幫我照顧北寒,現在可以把他還給我了嗎?”
蘇黎櫟有些不知所措的說道:“我,我從來沒有跟你搶過他。”
“是嗎,那爲什麼他的心裡現在都是你呢?”冷言熙陰森的說道。
“他心裡是你,不是我,他在牀上叫的都是你的名字,怎麼會是我的呢?”蘇黎櫟害怕的說道。
“你可知道,你的存在幫我了好大的忙,我最怕生孩子了,你正好給北寒生個兒子,然後我們會給你一大筆錢,你就過你的逍遙日子,不要再回來。”冷言熙拉着蘇黎櫟的手說道。
“爲什麼,爲什麼我的孩子不能跟我在一起,我是絕對不會放棄我的孩子的,如果這樣的話,我寧肯不生。”蘇黎櫟驚恐的說道。
“哈哈哈哈哈哈,那豈是你說不生就不生的嗎,北寒早就計劃好了,你生下孩子之後就會把你送往美國,你們永遠都不會再相見。”冷言熙冷酷的說道。
“啊,憑什麼,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是不會成全你和邢北寒的,絕對不會。”蘇黎櫟對着冷言熙大喊道。
聽完蘇黎櫟的話,冷言熙更加憤怒了,她把手伸向了蘇黎櫟的脖子,對她狠狠的掐着,她拼命的喊邢北寒的名字,可他依舊沒有來救他。
“啊,不要不要……”蘇黎櫟被噩夢嚇醒。
她跑到洗手間用水不斷沖洗着自己滿頭大汗的臉,看着鏡子中狼狽的自己,想笑,又想哭,自己到底是個怎樣的存在。
她擦乾了臉,看着表才下午3點,極度缺乏安全感的她,想到了段晨末。
她慢慢的走過那條長長的隧道,看着周圍的人,發現並沒有什麼異常之後,她衝進了段晨末的房間。
看見突然進來的蘇黎櫟,段晨末嚇了一跳。
然而,蘇黎櫟用行動證明了她的寂寞,是來自內心的孤獨。
她把門反鎖,不顧外面有沒有人,一進去就抱住了段晨末,瘋狂的對他索吻,眼中還閃着淚花,段晨末一副不知所措的看着她,問她:“怎麼了,這是?”但無論段晨末怎麼問,蘇黎櫟依舊什麼都不說,她的手四處遊離着,原本沒有什麼感覺的段晨末被觸動的情慾滿滿。
蘇黎櫟用這種方式宣泄着她的委屈,她的憂傷,只有這樣,她才覺得自己不是孤單的,至少還有段晨末陪着她,
她的眼淚一滴一滴的流到了段晨末的肩膀上,然而段晨末疑惑的問道:“弄疼你了嗎?”
蘇黎櫟搖搖頭,說:“沒。”
他不知道的是,蘇黎櫟疼的是心,是邢北寒的隱瞞。
打敗內心的永遠都是細節。
隨着段晨末的動作越來越大,蘇黎櫟的身體終於透支不住,她終於撐不住了。
這時,段晨末才發現,蘇黎櫟真的發燒了。
他把她抱到病牀上,拿着熱毛巾往她的頭上敷着,蘇黎櫟的嘴裡不斷的喊着:“不要不要”可他並不知道是因爲什麼。
他拿了片退錢藥給她吃下,半小時後蘇黎櫟漸漸恢復了意識。
“你發燒了怎麼不說呢,嚇死我了剛纔。”段晨末緊張得對蘇黎櫟說道。
“我不知道,只是覺得頭暈暈的,想着應該是自己沒睡醒。”
“還好是低燒,要不然麻煩大了。”段晨末故意嚇唬着黎櫟說道。
“嗯嗯,知道了,以後暈暈的我就知道可能是發燒了。”蘇黎櫟乖巧的說道。
“你剛纔喊着不要不要是怎麼回事?”段晨末好奇的問着。
蘇黎櫟聽到心裡一涼,雖然她很想讓別人跟她一起分擔她的痛苦,但這件事牽扯的太多,還不能告訴他。
她對着段晨末笑了笑說道:“不要你離開我啊。”
滿滿的情意。
段晨末聽到整個人都酥了,他瞬間覺得自己爲蘇黎櫟做的一切都是值的的。
待她好些後,蘇黎櫟回到了客廳,而這時,邢北寒的車正好停在了大門口,他走過來看着憔悴的蘇黎櫟,關心道:“怎麼臉色變得這麼差?”
蘇黎櫟淡淡的回了句,:“沒什麼,發燒了而已。”
一聽到蘇黎櫟發燒了,邢北寒立馬緊張的不行,他摸着蘇黎櫟的頭說道:“現在好些了嗎?”
“好多了,沒什麼事了。”蘇黎櫟冷漠的回覆道。
現在邢北寒的一切關心在蘇黎櫟的心裡都不過是虛情假意而已。
他叫來了小月和管家,說道:“怎麼回事,怎麼照顧的,少奶奶都發燒了你們都不知道嗎?”
一臉無辜的小月立馬解釋道:“對不起,少爺,我下午在忙其他的事,所以……”
看着小月舉足無措的樣子,蘇黎櫟再也看不下邢北寒亂咬人了,說道:“不關小月的事,是我自己身體的原因,你別說她了,我累了,晚飯就不吃了。”
面對突然這麼平靜的蘇黎櫟,邢北寒竟有些不適應,她平常不是這個樣子的。
他詢問着王管家,說道:“家裡發生了什麼事嗎?”
“沒有,少爺。”王管家眼神迷離的說道。
其實他就是***,但他纔不會暴露自己,那樣只會讓少爺責怪自己,看着蘇黎櫟被折磨成了這般憔悴,王管家就得意。
“她去那裡了嗎?”邢北寒疑惑的問道。
“沒,我一直吩咐人看管着,她這段時間都沒有去過那裡。”王管家無辜的看着邢北寒說道。
看着跟變了人似的蘇黎櫟,邢北寒很是心疼,他想走上去問個究竟,但天生不會表達的他又不知道從何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