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老沒有想到他的護短行爲,卻爲墨家帶來了一股蓬勃向上的風氣,真是始料不到。
其實他鼓勵秦天瑞繼續搗蛋,也是想要墨家一直保持着這股子朝氣,誰知道秦天瑞就是個小毛驢,無論你怎麼打罵,只要他認定的事情,誰也說不通。
“佈置今天的作業。”墨老見墨家緊張一陣之後,又鬆懈下來,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
秦天瑞撩了一下眼皮,“哦。”
一副提不起興趣的樣子。
有好幾次他都想要偷來電話給媽咪打了,可是一想到怪爺爺,他強行忍住。
媽咪在他走的時候,也對他說,叫他聽師傅的話來着,他不想媽咪操心。
墨老知道他的死穴在哪裡,捋着鬍鬚道:“這次的事情辦成了,我允許你給你媽咪打電話。”
秦天瑞一聽,頓時精神抖擻,“真的。”
墨老瞪了他一眼,“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秦天瑞撇撇嘴,明明是經常騙的好吧。
“說吧,要做什麼?”秦天瑞鬥志昂然。
墨老衝着秦天瑞勾勾小手指頭。
秦天瑞配合的湊過去。
墨老悄聲的吩咐着這次的任務。
秦天瑞聽了,小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來。
“師傅,這樣不大好吧,萬一有人正在做少兒不宜的事情,污染我這個白蓮花一樣的心靈……”
墨老一巴掌把秦天瑞拍飛,“我叫你去的這些地方都是老光棍們,哪裡來的少兒不宜。”
秦天瑞撇撇嘴,“哎,沒想到你是這樣猥瑣的老頭。”
墨老正義凜然,“什麼猥瑣,我這是提醒他們,一定要隨時都保持着警醒。”
“你怎麼說怎麼有理了。”秦天瑞眼中閃爍着興奮的光芒。
墨老看了他一眼,“除了我教你的那些,別的都不許用。”
這小傢伙連恐怖分子都輕易搞定,想要搞他的這些老兄弟,還不是手到擒來?他還是給他立個規矩比較好。
秦天瑞伸手做了個封印的姿勢,“好了,我把我的洪荒之力給封印起來了,只用師傅你教我的這些,我一樣能搞定。”
秦天瑞自信滿滿的道。
墨老看着他,捋着鬍鬚笑了。
無論秦天瑞再怎麼成熟,他始終是孩子,正是調皮搗蛋的年紀,雖然墨老心中有那麼一點點的看不起秦朱,卻還是覺得她是個很了不起的母親,沒有把秦天瑞養成廢物,這是她最大的成就。
一本正經的教秦天瑞,他也會學進去,可是卻沒有這種玩中學的,更令他印象深刻。
墨家上下這天一如既往的忙碌着,只是,在幾個比較偏僻的房中,睡醒了的人發現自己身上多出來額標記,紛紛發出一聲哀嚎。
墨老吃完了早餐,悠然的喝着早茶,靜等着哥幾個的到來。
“墨雪,你給我出來。”
一個聲若洪鐘的聲音響起,一個人捂着臉撞進屋裡。
“這一大早的,什麼風把老哥你給吹進來了?”墨雪放下茶杯,春風拂面地開口。
墨風先是一愣,隨即不再自然的轉過頭去。
“趕緊把解藥拿來,我就不跟你一般見識。”
“解藥?什麼解藥?”墨雪一臉茫然。
墨風見了,賭氣拿開手,“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明白,還跟我裝什麼糊塗。”
墨雪見了,連忙拿了藥膏。
墨風一把搶過,伸手擠出一些,在臉上抹了抹,把臉上的字給抹去。
“墨雪你給我出來。”
這邊墨風才處理完,又一聲怒喝響起,墨風一愣,不由得擡頭看了一眼旋風一樣衝進來的那人,就見他額頭上寫着兩個大大的“見人”。
墨風咀嚼了一下,樂不可支,“見人——賤人,哈哈。”
墨花一眼看見他手中的藥瓶,眼睛一亮,一把搶過來,在額頭上一陣塗抹,他這邊還沒有處理完,又來了幾個人。
衆人看了看最後進來的那人,有些驚呆了。
他們這些老傢伙有多久沒有聚集在一起了,現在好了,都聚集起了,每個人的臉上都寫着字,只有最後進來的那個人臉上清清白白的,連個墨點都沒有,這頓時爲他拉了仇恨值。
“你們怎麼都在這?幹嘛都這種眼神看着我?”墨月被衆人看得毛骨悚然,莫非他們知道了自己的秘密。
“你怎麼沒有字?”墨風忍不住問道。
墨月聽了,忍不住夾緊下面,“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沒字就好,沒字就好,我還擔心我這一管藥不夠兄弟們用的。”
墨老長吁一口氣。
墨月眼尖,見到墨雨手中的藥膏一把搶過去就要走。
墨霜連忙攔住墨月,“四哥,你臉上又沒有字,你搶這個藥膏做什麼。“
他的臉上赫然寫着“任當”。
墨月護着藥膏,“誰說我身上沒有字的。”
衆人面面相覷,“怎麼?大家身上都有字?”
墨風忍不住問道,他表面上是問大家,目光卻只盯着墨月。
畢竟,他是來得最早的一個人,別的人進來,他都看到了字,只有墨月,明明身上沒有字,他卻說有字。
墨月見衆人都看着他,墨霜還在那裡搶他手中的藥膏,咬咬牙,“我身上自然也是有的。”
衆人擺明了不信,墨花猶豫了一下,“月,你看藥膏就剩下那麼一點了,就算是你跟霜有什麼仇,這麼多年過去了,也該過去了,不要鬧了。”
墨月聽了,一瞪眼睛,“你們懷疑是我?”
衆人都用一種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還不知道的眼神看着他。
墨月見了,牙一咬,竟然懷疑他,真是叫人忍無可忍。
他一解褲腰帶,“反正大家都是男人,我也不怕給你們看。”
衆人一愣,看了過去,就見到他的腰下緊挨着*寫着四個大字:萬惡之源。
別人都是一個字兩個字,只有他身上卻比別人多出這麼多。
而且,雖然別人臉上的字念出來不好聽,好歹都是錯別字,只有墨月的這個四個字都很正確。
衆人忽然都把目光聚集在墨雪身上,若不是墨月,就只有墨雪最值得懷疑了。
墨雪見衆人都看向自己,卻裝作誤解他們的意思,搖搖手。“我這裡真的沒有解藥了,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