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喬大哥的春天來了。
因爲謝豆豆這件事情一打岔,秦朱和關一喬都把藥劑的事情給忘了,等到秦朱想起來的時候,手機瘋狂地震動着。
秦朱看了一眼午夜兇鈴,手指遲遲按不下接聽鍵。
手機那邊的那個人似乎很有耐性,鈴聲不間斷地想着,秦朱嘴角扯了扯,這人還是那麼執拗,只是,你發信息來不好嗎,就算是打來電話,也說不了話啊。
秦朱深呼吸了兩次,按下接聽鍵,“喂,是季總啊,對不住啊,藥劑沒有及時的給你送過去。”
只有仔仔細細的聽,才能聽到那邊清淺的呼吸聲,秦朱由此斷定季雲辰黑着一張臉,聽着電話。
“季總你那邊現在應該是恩,快中午了,你去了沒多久,倒時差是不是還沒有倒過來啊,習不習慣?”
“天瑞他們學校出了那件事之後,加強了保衛,不過孩子家長們還是很擔心,很多人都辦轉學了,我也有點猶豫着,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對了,你知道嗎?一個美女看上喬大哥了,信誓旦旦的說,一定要把喬大哥給追到手。”
“天瑞雖然沒去兩天,卻跟我說很喜歡武老,說他像是怪爺爺一樣的親切。”
“你那邊天氣怎麼樣,天冷記得添衣,天熱記得減衣。”
“對了,天瑞說他有些想你了呢,不過,我想你一定很高興擺脫了他,這小子正是討人嫌的時候呢。”
“時間不早了,我睡覺了啊,晚安。”秦朱自顧自的說了一大堆廢話,實在挺不住了,趕緊到了晚安,掛斷電話。
這邊還沒有閉上眼呢,手機叮鈴一聲,擠進來一條信息,她半眯着眼睛看了一眼。
“跟我說話。”
秦朱看到這硬邦邦的語氣,就能想到季雲辰那硬邦邦的面無表情的臉,她覺得很無語,她這邊已經是半夜了啊,她明天還要工作。
季雲辰纔不管她那些呢,這邊估計她看完了信息,那邊電話又打了過來。
秦朱打了個哈欠,她確實是因爲困了,才忍不住掛掉手機的啊,再說了,雖然明知道對面有人聽,卻聽不到任何迴應,感覺自己傻乎乎的。
“你那邊現在是下雨還是下雪啊,你現在是在街邊看風景還是看美人?還是準備着下午談判的事情?”
“沒有解藥,現在談判是不是很麻煩?”
“對方有沒有很囂張啊,你還應付的來嗎?”
秦朱閉着眼睛,隨口把心裡的擔心都問了出來。
季雲辰嘴角微微上勾,本來他就沒有上套,自然也就沒有什麼所謂的失聲,他只是不知道該跟她說些什麼。
本來以爲反正秦天瑞想着對付他,他就將計就計,裝作開不了口,住到他們那裡,這才叫近水樓臺。
不能說話這麼辛苦,他都感覺自己要憋出內傷了。
他只是拿着要解藥做藉口,想要和秦朱說說話,誰知道她竟然只是回他信息,他心裡很不爽。
一天都過去了,她似乎把他給忘了,明知道她那裡已經是半夜了,可是他的怒氣值卻達到了頂峰,哪裡還管什麼半夜不半夜。
沒想到秦朱不但接了,還跟他說了這麼多的話,雖然他從她的話語中聽出來她是因爲忘了解藥的事情,心中愧疚,才說了這麼多話,心中卻還是很舒服,只盼望着她一直說下去纔好。
誰知道她竟然說她困了,想要睡覺。
他的心情還沒有好呢。
季雲辰明明眉梢眼角都帶着笑意,卻還是固執的認爲自己很不開心。
“那個女孩子竟然叫我發誓,絕對不可以喜歡喬大哥,我跟他說,我都是八歲孩子的媽咪了,怎麼可能再喜歡上別人呢。”秦朱迷迷糊糊地道。
季雲辰聽了,心中一動,“誰是天瑞的父親?”
秦朱打了個激靈,睜眼看着手機,因爲手機拿起來,屏幕亮了起來,上面清楚的顯示着來電是季雲辰。
“你剛剛說什麼?”秦朱聲音清醒了。
“……”季雲辰沒有想到她那麼靈醒,明明剛剛一副夢遊的樣子。
秦朱等了好半天,沒有聽到季雲辰說話的聲音,心中升起疑惑,剛剛是不是她的幻覺啊。
“季雲辰,你在聽嗎?”秦朱試探着問道。
季雲辰緊抿着嘴脣,他能說話嗎?他不能,他忽然伸手敲了敲桌子。
秦朱聽到這聲音,鬆了一口氣,她還以爲她聽到了季雲辰的聲音呢,一定是白天被謝豆豆一個勁提起他來,所以她產生了幻覺。
“我今天聽到一個很有趣的事情,你想不想聽啊。”秦朱賣着關子。
季雲辰敲了兩下桌子。
秦朱聽到了,嘴角微微上勾,“說出來你可不許生氣啊,有人說,你和喬大哥是一對呢,哈哈,你說好不好笑,你們兩個怎麼會是一對呢。”
秦朱嘴裡說這好笑,其實卻根本就沒笑,她的手機滑落到旁邊,她就那樣睡着了。
季雲辰靜靜地拿着手機,聽着那邊傳過來的清淺的呼吸,知道秦朱一定是困急了,竟然就這樣睡着了。
他鳳目微眯,哪裡來的大嘴巴女人,關一喬對秦朱的感情隱藏的很深,他曾經無意當中發現了關一喬的皮夾子裡面夾了一張秦朱的照片。
沒有人比他更瞭解秦朱了,這人情商爲負,還一直傻乎乎的以爲關一喬把她當妹妹呢,不過,這樣也很好,要是和那些孔雀一樣的女人一樣,把別的男人的好感都當成自己炫耀的資本,他就不會喜歡她了。
掛斷手機,季雲辰的嘴角愉悅的向上勾起,眸子裡的光芒都要柔和了許多。
白海珊找到季雲辰的時候,他就是這樣的神情。
“季總,那邊希望我們能在讓利一部分給他們。”白海珊着迷的看着季雲辰,她是那麼喜歡他,這麼多年了,從來都沒有變過。
哪怕,她明知道他並不喜歡自己。
當年,她們白家爲了她,逼迫季雲辰和自己訂婚,偷雞不成蝕把米,最後,只好以,爲季雲辰開發北美市場爲條件,遠離國內,他們白家實在是丟不起那個人,雖然連國內都呆不起了,已經夠丟人了,這樣做有些掩耳盜鈴,不過人就是善於欺騙這樣的。
季雲辰不但答應了,也替他們白家隱瞞了白家破產,成爲他的打工者的真相,白家雖然恨他,卻不得不依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