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間硬生生將已經噴涌而出,即將從嘴巴里脫離的惡毒的話語,硬生生的又咽了下去,差點沒把自己給噎死。
“快說,你其實是個壞女人,剛纔的話,只是爲了推卸責任,特意撒了一個謊,好用來逃過我對你的辱罵的。”
楊間心裡瘋狂的怒吼着,惡狠狠的盯着回春堂門外站着的女警察,試圖想從她臉上找到一絲絲說謊的痕跡。
但可惜的是,除了一雙溼漉漉無比清純,好似小鹿一樣但透露着堅毅的眼神之外,楊間並沒有發現其他。
艹,這個女人是認真的,她真的打算爲了剛纔的行爲犧牲自己,又或者,她從看見了楊間和白小飛兩人之後,她便覺得的作爲警察的她,有義務犧牲自己,爲楊間和白小飛換來一線逃生的機會。
造孽呀,碰到這種人,惡毒的話語,怎麼叫楊間說得出口?就算一時硬下心腸,狠狠的罵了對方一頓之後,楊間怕是以後都不能安心睡覺,半夜睡醒都得爬起,給自己兩個耳光。
“先生,你們怎麼了,快點走啊,我真的不是開玩笑的。”
女警察見楊間和白小飛,在她講述完現在處境有多麼危險之後,仍然無動於衷,沒有任何逃跑的現象,不禁有些着急,眼淚都快出來了,她走進回春堂內,想要再勸勸楊間和白小飛。
“小姐姐不用怕,是不是有屍兄,看我來對付他。”
白小飛從地上爬了起來,他這輩子最見不得的就是女人哭了,更何況還是一名有着寬大胸脯善良心腸的女孩子,他連忙拍着胸脯向女警察應承道,外面的屍兄讓他一個人來解決。
可還不等他把逼裝完,他突然嘔出了一大灘的鮮血,緊接着整個人跪在了地上,一邊口吐鮮血,他還一邊安慰女警察。
“小問題,小問題,我已經感覺到了,我的心跳沒有跳的這麼快了,等我緩緩,我就去把外面的那羣屍兄解決掉,嘔∽”
“先生,你的朋友在吐血,他好像快死了。”
十分着急的看着跪在地上吐血的白小飛,女警察衝朝楊間說道:“你揹着朋友趕緊跑吧,去找醫生,沒準他還能活下來,我在這幫你們墊後,我真的太累,跑不動了,不過你放心,我有槍的,一定能活下來。”
女警察俏臉滿是雪白,看不到半點血色,但估計是想到了自己,留下來墊後會遭遇什麼樣的下場,但就算是這樣,她還是強撐着,露出微笑向楊間解釋道,她有槍所以一定能活下來,讓楊間不用擔心她,儘管揹着白小飛逃命去。
“艹,我上輩子一定是炸了銀河系,不然怎麼能讓我碰到這種事情。”
心裡惡狠狠的罵了幾句髒話,發泄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楊間嘴角上揚露出了一個十分好看的微笑。
他滿臉正氣,語調平和,聲音溫柔地向女警察說道:“這位小姐,放心不用怕,你沒看見我們倆剛纔躲子彈嗎?子彈都不怕,區區幾隻屍兄,不成問題的。”
被人開槍打了之後,不能說髒話,反倒是還要開口安慰對方,楊間感覺憋屈至極,但他又不能表現出來,此時他心中的邪火越發旺盛,急需發泄。
反觀是女警察,在看到楊間的微笑之後,先是一愣,緊接着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滿臉通紅,耳根子都紅了,手腳突然無措,不過神情明顯的沒有剛纔那般害怕了。
“咕嚕,咕嚕。”
搞定女警察的楊間,耳朵微動,聽到了,輕微的響聲從門外傳來,
他回頭看向門外,一隻精靈球,夾帶着雨水打着轉,從回春堂外滾到了他的腳邊。
“皮卡,皮卡~”
隨着兩聲叫喚,兩隻黃黑相間的耳朵,從回春堂的大門處露了出來。
“精靈球,寵物小精靈?還有這叫聲,難道皮卡丘也穿越了?”
楊間撿起腳邊的精靈球,盯着門外的兩隻耳朵,一時間也有些懵了,可還不等他回過神來,一張滿是血跡一口鋸齒牙,看起來面目全非的臉,出現在了他的視線當中,打破了他剛纔無端的幻想。
哪有什麼寵物小精靈,那是一隻穿着皮卡丘皮套的屍兄。
“球,玩球,皮卡,皮卡。”
雙眼死死的盯着楊間手裡的精靈球,皮卡丘屍兄突然興奮了起來,口中模糊得吐出幾個字,然後蹦蹦跳跳的就向楊間衝了過來。
皮卡丘屍兄,雖然看起來有些滑稽,但是速度卻是奇快無比,幾個騰躍便直接跨過了十幾米的距離,急速的接近了楊間。
不過楊堅在強化之後, 連子彈飛行的軌跡都能清楚看到,皮卡丘的移動速度在他眼中自然算不了什麼。
“球,還玩球?”
楊間將手上的精靈球掂量了幾下,接着側身擡臂,身體彷彿一張被拉開的大弓。
“咻!”
隨着一聲尖銳刺耳的聲響,精靈球被楊間以閃電般的速度向皮卡屍兄的面門投擲了出去,在無比的速度面前,空氣甚至都被飛馳的精靈球擠壓,形成了一道乳白色的氣浪,出現在了精靈球前進過的路徑上。
在如此恐怖速度之下,皮卡丘屍兄壓根就來不及半點反應,直接就被精靈球擊中了面門。
噗的一聲悶響過後,隨着精靈球與皮卡丘師兄的面門接觸,皮卡丘屍兄的腦袋就如同一個熟透了的西瓜,被頑童挖了個洞然後塞進了一根點燃的鞭炮,被炸的四分五裂,汁水四濺。
“呼~”
長吐了一口氣,瞅了一眼不遠處,沒了腦袋還在地上抽搐的屍兄,楊間扭了扭脖子,露出了一個猙獰的微笑,手提着合金砍刀,大步的向前走去,他現在火氣很大,急需砍點什麼東西泄泄火。
心中不斷的在告誡自己,身後還有一個女警察,不能表現的太變態,楊間十分克制的將皮卡屍兄砍成了18段,然後撿起屍體,塞進了用來熬藥的爐子裡,點火焚屍。
“我就說沒問題的吧。”
楊間提着滿是血跡的合金砍刀,回頭衝着已經呆若木雞的女警察,露出了一個陽光燦爛的微笑,樣子像極了變態殺人魔。
因爲陽光所以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