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楊間握着手裡的合金大砍刀,一招力劈華山,把一隻長着兩個頭的變異屍兄,從中間劈成兩半,然後一個掃腿,把這隻雙頭屍兄的屍體掃了出去。
見到有現成的食物,原本跟着楊間的一些屍兄,不由自主的紛紛撲向了,雙頭屍兄的屍體,然後大口大口的啃食,因爲分贓不勻,都想獨佔雙頭屍兄的屍體,屍兄們之間甚至互相打了起來,然後一發不可收拾。
楊間對身後的場面見怪不怪,屍兄在沒有進化到一定程度,是沒有任何理智可言的,就算會說一些簡單的詞彙,那也是屍兄還沒有變成屍兄之前的執念,並不能說是理智,對於這些低等屍兄而言,吞噬其他生物的慾望,遠大於其他。
天上跟着楊間的那隻葫蘆娃,明顯與其他屍兄不同,只是簡單的掃了一眼,地上那羣打起來互相吞噬的屍兄,還有雙頭屍兄的屍體,便再次揮動翅膀跟上了楊間。
雖然他的腦子現在還不太靈,但有一種莫名的感覺告訴他,要麼解決掉地上那個正在奔跑的人類,要麼以後他都會像現在這般,再也得不到任何進化。
“吃吃。”
葫蘆娃嘴裡暴躁的喊了兩聲,身形不自覺的又低了一些,跟上了,好似身受重傷,越跑越慢的楊間。
對吞噬其他生物強烈的慾望,在不斷驅使着葫蘆娃,直接向楊間撲上去,作爲屍兄的他,能夠清楚的嗅到楊間,奔跑流血時身上,散發着的特殊氣血味道,那些味道對他有着極大誘惑。
“吃了他,吃了他。”葫蘆娃的本能告訴他,吃掉楊間,他會進化到一個新的程度,一個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程度。
他的身形不斷的在降低,從一開始遠遠跟着楊間,到現在只有十多米的距離。
“再等等,再等等。”
根據周遭陰影的變化,判斷了一下葫蘆娃離自己的遠近,楊間強行壓住了心中近乎噴薄而出,想要出手的慾望。
“嘎!”
天上的葫蘆娃僅存的理智,被屍兄吞噬其他生物的渴望,不斷擠壓着。
很快就繃不住了,他收起翅膀直接俯衝撲向楊間,可又在翅膀收起的一瞬間,葫蘆娃壓住了本能,張開的嘴巴,對楊間發出了一道,遠超以往的聲波,作爲試探,打得中他纔會下來享受獵物,打不中他就放棄楊間這個獵物逃走。
“還挺聰明,可惜晚了,就是現在!”
在察覺到了,葫蘆娃已經到了心中預想的位置,楊間猛然將肩膀上的兩個假人朝着聲波扔去。
兩個假人模特被聲波輕易的震了個粉碎。
天上的葫蘆娃被楊間的動作嚇了一跳,他那內存不足的大腦想不明白,剛剛楊間還拼死拼活保護的兩個人,爲什麼現在就這麼輕易的被楊間扔出來擋刀了,還有這兩個人爲什麼會被炸的這麼粉碎?炸碎後半點血肉的味道都沒有?
不過就算是大腦想不明白,葫蘆娃還是從這道聲波試探當中,察覺到了楊間的危險,他扇動翅膀,想要拔高身子,遠離楊間。
但很可惜的是,晚了。
就在剛纔,模特假人碎片四處飛散,遮蓋住了葫蘆娃的視線的一剎那,楊間一腳踏在了他身旁的一棟高樓的牆壁上,身子以一種違揹物理常識的姿勢,在近乎90度垂直地面的牆壁上奔跑了起來,直撲空中的葫蘆娃。
“給我死!”
一秒,又或者一秒不到,楊間穿過了近乎30米的垂直高度,
來到了葫蘆娃的面前。
葫蘆娃張開嘴巴,想要再轟出一道音波,把楊間轟下去,不過相較於他的聲波攻擊,楊間揮刀的速度明顯更快。
“嘎~”
葫蘆娃已經快要脫口的聲波攻擊硬生生戛然而止,一道血線浮現在了他脖子處,緊接着他的腦袋脫離了身體,打着轉的,在空中旋轉了好幾十圈,緊接着掉在地上,彈了兩下。
楊間拽着葫蘆娃的翅膀,直接翻在了他的身上,跟隨着葫蘆娃無頭的身體往下掉。
啪!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地上的積水,夾雜着血色四處飛濺,葫蘆娃無頭的身體倒在地上不停抽動,楊間則是站立葫蘆娃身體一旁,他將手上的合金砍刀高高舉起。
屍兄沒有了腦袋還能活,楊間可不會忘記,一連十幾刀,將葫蘆娃屍兄的身體分成了數十塊,因爲下了雨不好焚屍的原因,楊間特意搬來了一個小汽車,卸掉了輪子擺在地上,然後把汽車當做石磨, 將葫蘆娃身體僅存的肉塊碾成爛泥。
這樣楊間還不放心,他將沾有葫蘆娃所有血肉的地面,用小汽車全部耕耘了一遍,確定把殘留血肉全部埋入了地下,這才停了手。
“我記得還有個腦袋吧?”
楊間的記憶力一向是不錯的,身體被他碾成了泥,腦袋他自然也不會放過。
走到了葫蘆娃腦袋掉落的地方,就在楊間的後方,他剛纔也一直在留意那個腦袋。
“不對呀,我記得剛剛明明掉在這裡的,腦殼都被摔扁了,腦漿都摔出來了?現在怎麼沒了呢,難道還能是長了腿跑了。”
楊間假模假樣的,用疑惑的語氣自言自語道,可臉上卻沒有半點疑惑的神情,反而冷的可怕,他看了一眼地上殘留的血跡,掃視了一圈,又將視線移到了一旁的垃圾桶,屍兄腦袋會長腳這件事他可是親眼見過的。
一腳將垃圾桶踹翻,葫蘆娃的腦袋從垃圾桶裡滾了出來,四腳朝天,八隻剛生長出來的骨刺,在空中不停扒拉着,拼命將腦袋翻轉了過來,緊接着骨刺頂着腦袋,像一隻蟑螂一樣,飛快的蹬着地面試圖逃跑。
“啪嘰。”
楊間擡腳猛然落下,一腳就將地上葫蘆娃的腦袋踩了個稀巴爛,汁液四濺,紅的白的混作一團。
擰了擰鞋底,又搓了搓,仔細看了看,確定地上的血肉沒有蠕動聚合的現象,楊間這才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大雨還在下着,雨水不停的沖刷着地面,很快的就將地上的這攤血肉衝散,只留下了個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