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禁慾少年的自我拯救史
寬廣的公路上,一輛輛汽車自他們身邊呼嘯而過。正當柏原杉疑惑聖川真鬥要把車子開到什麼地方的時候,聖川真鬥卻倏然停了下來。
車子停在大路的另一側,視線寬闊,周遭景色也非常漂亮。柏原杉顧不上欣賞景色,一門心思都放在聖川真鬥身上。他握着拳頭,默默醞釀着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
只是視線的稍稍偏移,柏原杉瞪大眼睛,他看到了什麼?
聖川真鬥雙手緊緊握着方向盤,手臂上泛着異樣的紅色,唯有指尖最蒼白,彷彿要在方向盤上摁出印記。
“你怎麼了?”柏原杉輕輕碰了他一下。
聖川真鬥應聲而倒。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柏原杉掀開他額頭一堆亂髮,這才發現這人臉上紅得嚇人,尤其是眼窩處,紅得泛紫,柏原杉離他不算近,卻仍能感受到他身上傳來的熱度,不同尋常的熱度。
他摸着聖川真斗的額頭,一股熱意自手心傳來。
柏原杉慢慢向下看,視線不由凝住。
除了不同尋常的滾燙之外,聖川真斗的身子竟在此刻輕微抽搐着,雖然極其輕微,卻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柏原杉咬着脣,這傢伙……究竟在忍受着什麼痛苦?
到底是怎麼了?
他輕輕搖晃着聖川真斗的身子,問道:“你到底是怎麼了?”
聖川真鬥沒有說話,只是斷斷續續傳來一陣痛苦的呻/吟。額間的溫度越發滾燙,他的呻/吟聲也越來越大,慢慢化作哭泣聲。
他的手臂自方向盤上收回來,下意識的護着胸口。
柏原杉本來還不知如何是好,見到他的動作,卻不由瞪大了眼睛……胸口?
他咬咬牙,直接掀開了聖川真斗的衣服,露出蒼白卻光潔的胸口。而這一刻,聖川真斗的胸口卻不僅僅是蒼白而已,胸口處一股濃重的紅色自中心擴散,若是仔細去看,則可以看出一道狐尾的形狀。
詭異無比。
柏原杉驀地僵住。難怪,難怪他最近總覺得好像失去了什麼東西……原來這東西是交給了別人啊!他緩緩的,解開自己的領口,露出了一道紅色的、卻仿若失去了生命力的狐尾。
原來內核在這裡啊!
“你……”柏原杉的話沒有任何迴應,聖川真鬥額上冒出豆大的汗珠,眉頭皺着,露出一條川字痕跡。他似乎已然昏死過去,痛苦卻仍不曾減了半分,一隻手護着胸口,另一隻手死死抓住襯衫下襬,柏原杉伸手去撥,都沒有撥開他的手指。
罷了,就這樣吧!
柏原杉一咬舌尖,脣間血腥味充盈。他對着聖川真斗的胸口直接舔了上去,時而掃過粉嫩的乳珠,惹來這人一陣的戰慄。
就算昏睡了,也會有感覺的麼?
紅色的血液與白色的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柏原杉卻顧不得欣賞這人的無限春光,只默默看着他的睡顏,等待他醒來的那一刻。
等待的滋味果然不是那麼好受,柏原杉露出一絲苦笑,那一天在醫院,這個人等着自己醒來時,究竟是什麼心態?最傷人的是,自己那一天的動作……他又是以什麼樣的心態看着自己飛奔到真田身邊,甩開了他一直期待着的雙手呢?
柏原杉抱住頭,他果然是個渣啊!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柏原杉已經快要睡着,聖川真鬥蒼白的臉纔出現了一絲鬆動,眼睛隨之睜開:“你……”
柏原杉有點困,睜開眼不耐煩的嘟囔了一句:“別吵。”
卻在突然間清醒了過來:“你好了?”
果然,紅熱早已散去,他的臉上仍然蒼白,卻絲毫不見痛苦。柏原杉不由笑出聲:“你好了我就放心了。”
聖川真鬥急急去掀自己的衣服,見到那一灘紅色,面上複雜:“你救了我?”
柏原杉咬脣:“難道不是應該的麼?”
肩膀卻在這一刻受到了最猛烈的撞擊,柏原杉恢復過來時,卻發現,自己的身子被這人用最保護的方式擁住。他悶悶道:“怎麼了?”
聖川真鬥沉默着,倏然間柏原杉覺得他擁住自己的手越來越緊,只一刻,脣便被他單手攫住,柏原杉扭過頭去,卻發現自己的後腦已被這人牢牢掌握,一個滾燙的脣急切的落了下來。
越吻越深,靈巧的舌頭在他口腔中翻轉,柏原杉在某一刻竟覺得自己會失去呼吸,拼命推着聖川真斗的肩膀,這人卻彷彿鐵鑄的一般,怎麼推也推不開,反倒是柏原杉自己,這一推之下,便失了力氣。
混蛋!不是纔剛剛醒過來嗎,居然會有這麼大的力氣!
聖川真鬥吻得越發用力,雙手也沒閒着,靈巧的解開了柏原杉襯衫的一排口子,對着胸口那處紅櫻輕輕的捏,勾,抑或輕彈一下,柏原杉微微一動,試圖逃過這種酥麻的感覺,那感覺卻越來越強烈……
雙脣被鬆開,聖川真鬥輕輕一笑,吻住他臉頰:“我好高興。”
柏原杉別過頭去不理他。
“髒死了,都不知道洗洗臉。”
聖川真鬥卻只是笑着,把他的腦袋擁進自己懷中:“好高興。”
最高興的是,自己的心有了迴應,而懷裡的人竟然沒有拒絕他。
“喂,胸口還疼不疼?”柏原杉平復了一下呼吸,擔憂的問道。
“不疼。”
“對不起。”柏原杉低着頭,眼中滿是歉疚。他確實是拒絕了聖川真鬥沒錯,但是他從未想過,自己的拒絕竟會給他造成這麼大的傷害。直到這一刻,他纔算是明白了崔判官話中的意思。
出於真心。
這一份真心,不能是單方面的,須得是雙方都有的真心。所以第一次,真田無恙,而這一次,他的痛苦卻轉給了聖川真鬥。
腦海中回憶着這人剛纔寂寥痛苦的模樣,柏原杉只覺得自己的心也彷彿抽痛一般,疼的厲害。
聖川真鬥輕輕撫摸着他的頭髮,搖頭道:“沒有關係。”
真的沒有關係。能夠擁有,他已經足夠滿足,就算再疼,他都已經無所謂了。他永遠不會爲了肉體的疼痛而難受,他所難受的,只是他毫不猶豫的拒絕,和永遠無法擁有。
他輕輕蹭着柏原杉的下巴,第一次覺得,從身體到靈魂的滿足。
“那時候,真的很失望。”聖川真鬥低聲敘說着,眼神似乎飄到了很遠的地方,“還記得聖誕之夜麼,那麼晚的時候,他一個人跑到東京來,我就知道了你和他的關係。”
那麼眷戀,他那時候只是有了模糊的感覺,卻始終沒有膽子袒露自己的心思。或許也是知道了可能性很小吧!
“再然後,就是你第一次露出這個。”聖川真鬥輕輕撫摸着柏原杉胸前的狐尾,“我只知道它藏着什麼秘密,卻不清楚究竟是什麼秘密。後來還是真田打電話給我,我才知道了它的重要性。真田還是什麼都不肯說,卻終歸是泄露了。”只是高中的少年而已,還不知道怎樣把擔憂好好的隱藏。
“再然後,就是醫院的那一次。”聖川真鬥低低道:“我真的很失望,也很痛苦。”
癡癡愣愣的看着那兩個人親密無比,而自己,卻彷彿一個局外人一般被排除出他們的世界。其實他所求真的不多,只要那個人多看他一眼,就好。
可是即使是這麼小的要求,他都沒有得到滿足。
“對不……”聖川真鬥遮住柏原杉的脣,搖搖手指,“永遠不要對我說那三個字。”
他仿若從來不知道饜足的野獸一般,湊上脣把柏原杉輕了一遍又一遍,狹小的空間之內,他們沉重的喘息聲清晰可聞,甚至空氣中,都瀰漫着一股甜膩的氣氛。
如此的誘人。
柏原杉似乎覺得,自己大腿根的某處,一個灼熱的東西越靠越近,貼着褲子的皮膚都能感覺到它的滾燙。
“很熱,對不對?”聖川真鬥帶着誘惑性的聲音響起,雙手抱着他的腰,脣卻輕輕的舔上了他的耳垂,一下,又一下。
聖川真鬥微微嘆了一口氣,道:“我每天都在想你,不管在家,還是在事務所。你卻和真田過得那麼開心,想想,真替我自己覺得不值。”
他的呼吸吹入柏原杉的耳垂,癢癢的,卻又溫熱。
那東西越靠越近,聖川真斗的手也不老實的鑽進他的衣內,蹭着胸口紅櫻,一直到下面的肚臍。手遊走在柏原杉的皮膚之上,惹來一陣戰慄。繼續往下走,柏原杉發現,自己的褲子不知什麼時候揭開了。
露出下/身白色的肌膚和純白色的內褲。
眼看着聖川真斗的手就要伸進去,柏原杉趕緊攔住了他,嗔怒道:“我很好。”
聖川真鬥輕舔着嘴角,露出一絲魅惑的笑:“瞎說,明明都有感覺了。”眼角那顆淚痣仿若也受了他情緒感染,綻放出魅惑的光彩來。
柏原杉驚恐未定……這個人,究竟是不是聖川真鬥?
那個積極向上爲了成爲偶像而奮鬥的小少年去哪裡了啊啊啊啊!
聖川真鬥似乎察覺到了柏原杉的情緒,低低笑道:“柏原難道忘記了妖狐的本領?”
柏原杉狠狠翻了個白眼,他丫丫的妖狐,害死人不償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