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足侑士緊握着跡部景吾的手守在一旁,不知不覺間他便睡着了。半夜,迷迷糊糊之間忍足侑士覺得自己手裡抓着的手溫度有些燙手,他立馬清醒了過來,發現跡部景吾居然發燒了!
“管家!管家!快點準備些冰水,跡部發高燒了!”忍足侑士急忙敲響了跡部管家的門,半晌雙眼迷濛的管家打開了房門。
還在睡夢中沒有徹底醒來的管家一聽自家的少爺發高燒了就徹底的清醒了,連忙準備了些冰水與冰塊以及一些毛巾,將東西送到忍足侑士的手裡後,又先後給忍足侑也和遠在國外的跡部父母打了電話。
如今跡部景吾顯示忽然暈倒,後是半夜發高燒,跡部管家不能不通知自家的家主大人了,畢竟這事情說小不小說大不大的。
這邊,忍足侑士接過管家準備的東西后就給跡部景吾敷上了冰袋,幸好他還懂一些醫療措施,不然等到忍足侑也來的時候,估計跡部景吾腦袋也會因爲高燒而燒壞掉的。
跡部景吾俊美的臉上此時已經佈滿了不自然的紅暈,秀氣的眉頭也緊皺着,雖說人還處在昏迷中,但是神色也顯得痛苦。
跡部景吾不停地冒着冷汗,雖然忍足侑士一遍又一遍的更換着擦汗的毛巾,但是也不管用,不一會跡部景吾渾身都被冷汗給浸透了,連身下的被褥也潮溼了起來。
見光是擦臉上的冷汗並不能起多大的作用,忍足侑士雖然有些猶豫不定,但是思索一會還是伸手將跡部景吾半摟在懷裡,給他脫去了上衣。(想歪的給我去面壁!雖然我也想歪了【捂臉】)
因爲有長期的運動,所以跡部景吾的身材還是很好的,沒有任何的贅肉,膚質也是非常白皙的,摸上去就能感受到其的光滑與柔軟。
如果不是跡部景吾皮膚下的炙熱時刻提醒着忍足侑士,他會很開心在跡部不知情的情況下揩油的,但是現在忍足侑士也只是稍稍一怔,便開始用冷水反覆擦拭着跡部景吾額頭、手腕、腋下已經小腿等地方,以便於跡部景吾散熱。
“……侑士……侑士……”模糊不清的呼喊聲從神志不清的跡部景吾口中傳來,他此時頭是靠在忍足侑士的肩上,炙熱的氣息也噴在了忍足侑士的脖子上,燙着忍足侑士的心。
跡部景吾的呼喊讓忍足侑士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愣住一般的緊緊地盯着依然昏迷中的跡部景吾,眼神種滿了複雜。
忍足侑士從沒有想過這一世的跡部景吾還會喚他爲“侑士”,跡部景吾此時的話語讓他心中升起一絲欣喜,更多的卻是失落。
他彷彿又看見了滿臉高傲的跡部景吾口裡叫着自己的名字,並且理直氣壯的讓自己做這做那。
雖然他每天夢中都會出現這樣的畫面,可是每次半夜醒來,試試都會無情的告訴他,那只是個夢而已。
“侑士……侑士……我……不要……”跡部景吾再一次說着模糊不清的話語,雙臂也在忍足侑士愣神中緊緊地摟住了他的腰。“不要……離…..我……”囈語時,跡部景吾的臉上已經滿是恐慌與不安,只是雙眼依舊緊閉着。
跡部景吾的話雖然不清不楚,但是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深深的紮在了忍足侑士的心上。他很想也緊緊地摟住懷裡的這個人,他甚至有一種等到跡部景吾清醒過來後,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他的衝動,但是他很明白這樣做事不行的。
忍足侑士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他將跡部景吾的手臂拽了開來,把跡部景吾平放在了牀上,繼續給他擦拭身上的汗水。
許是因爲冰水和冰袋的作用,讓跡部景吾慢慢平靜了下來不再囈語了。一時間,整個房間內只剩下水的聲音。
門外的走廊傳來一陣腳步聲,其中還夾雜着忍足侑也焦急詢問情況的聲音,以及管家的回答。不一會,跡部景吾的房門被打開了,忍足侑士也停下了擦拭的動作。
“侑士,現在是什麼情況?我剛剛有問過管家,但是他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是發高燒了。”忍足侑也進門後看見自己的侄子也在,開口詢問道,一邊說一邊打開了自己的醫藥箱將各種醫療工具一一拿了出來。
忍足侑士起身給他讓了位置,將已經髒了的冰水遞給了管家讓他換新的來,這纔回答忍足侑也的問題:“我有給他試過溫度,已經高達四十度了,剛剛我用冰塊給他冷敷了,但是沒有多大的效果,又用冷水給他擦拭了身體,並且用酒精給他塗在了手腳心處。”
“嗯,很不錯。”忍足侑也點了點頭,忍足侑士的應急措施還做得很好的。知道大概的情況後,忍足侑也便不再說話了,開始認真的工作了。
忍足侑士默不作聲的咱在牀邊看着他的動作,但是心思早已不在這了,他已經將自己沉浸在記憶的長河中了。
那天,忍足侑也檢查完過後發現跡部景吾只是發燒了,給跡部景吾吊了些點滴,沒多久高燒就退了下去,只是人還是沒有醒。
第二天的時候跡部的母親跡部遊琴也趕了回來,跡部慎一卻因爲正在談一個十分重要的合約而趕不回來。
在跡部遊琴回來的當天忍足侑士就回到自己的房子裡了,他一天一夜沒有睡覺,還在發育中的身體有些受不了,梳洗一番後就徹底睡熟了。
跡部景吾一直昏迷了三天都沒醒,其間網球部的正選與忍足侑士每天都會去看望過,但是依然毫無起色,讓人很是擔心。
今天是跡部景吾昏迷的第四天,網球部的訓練很早就結束了,正選們按時報到一樣的來到了跡部景吾的家。
“各位少爺,請進。”開門的是跡部的管家,身着黑色燕尾服側身讓幾人進來。“今天早上的時候景吾少爺醒過來了,現在夫人正在樓上陪着少爺。”
“真的?跡部醒過來了?我也去看看!”聞言向日嶽人欣喜的看着跡部管家,繼而急急忙忙的像樓上跑去,其他人也跟着上了樓。
忍足侑士現在的心情很複雜,他還記得跡部那天晚上說的話,他現在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心情去見跡部。他不知道跡部爲什麼會說出那樣的話,這些天來他有考慮過是不是跡部也和他一樣重生了,但是從跡部平時的言行來開並不是這個樣子的。
如果不是重生了的話,那爲什麼跡部會說出那樣的話?還有就是跡部還記不記得那天晚上說的話?一個又一個的問題這些天一直困擾着忍足侑士,現在跡部景吾醒過來了,忍足侑士是既開心又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