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之花烈來勢洶洶的出現, 心情複雜的離開。
卡特傑斯·琴恩笑眯眯的看着她來,笑眯眯的看着她離開——看着她如此……的笑容,就算天然如井上織姬也不得不擦一把汗, 不會把她當成綿羊看待。(口胡“……的笑容”究竟是什麼樣的笑容啊)
從剛剛的對話可以看出來, 此人應該與卯之花烈不相上下。
招來此災禍的男人黑崎一護似乎知道後怕了, 他稍稍皺緊眉毛看着卡特傑斯·琴恩——雖然看上去表情相當嚴肅, 但是額頭上全是黑線:“那個…卡特傑斯, 別告訴我你做了什麼錯事所以被老頭給盯上了。”
某種意義上來說是這樣沒錯。(那個對山本屁話連天的解說?)
卡特傑斯·琴恩一隻手捂住臉,一隻手輕輕朝着黑崎一護揮舞着:“啊呀討厭,黑崎君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呢, 我可是連刀都提不起昨天才來屍魂界的弱女子,怎麼看穿着黑衣服的混蛋們括號不包括黑崎君身上都帶着刀具, 我是不可能做出什麼錯事沒有被殺死卻導致自己被監視的喲。”
周圍的牀單和傢俱都顯得有點病態的蒼白, 這充滿消毒藥水味道的房間裡迎來了短暫的沉默。看來黑崎一護君的大腦CPU因爲無法接受這麼多莫名其妙的信息, 所以暫時宣佈報廢。
不在狀態的井上織姬身邊開着一連串的小花、愉悅的簡化了自己所得到的信息:
“這麼說琴恩小姐不是壞人了?”
唯一能夠在瞬間接受卡特傑斯·琴恩的口胡的男人只有石田雨龍一個人,他不愧是高智商的男人, 滿心吐槽的言語都堵在心口壓抑的說不出來。
此時此刻他所能夠想到的最好的、能夠表示自己心情的話語只有一句。
“你丫坑爹呢?!說這麼長一段話那些白癡能夠明白嗎?!”
“不能夠明白……所以我才這麼說的。”
卡特傑斯·琴恩輕輕撫摸着自己的下巴,如此坦誠的說道。
(這種坦誠纔不需要咧!)
—分割線—
走在平整的道路上,卡特傑斯·琴恩思考着爲什麼事情會這樣。
只有石田雨龍迴響在腦袋裡那意味深長的話語,有分量到讓卡特傑斯·琴恩決定下次一見面就把他按到在地○○××。(此○○××非彼○○××)
他說:“卡特傑斯·琴恩小姐——從剛剛的對話、不對,還有更之前的對話可以得知你絕對不是什麼普通人。你是昨天到達屍魂界我們這些‘現世’的人也是有目共睹的事情。不管你怎麼強調自己是個普通的人, 我也不會相信的。雖然黑崎那個白癡相信你……”
“但是我絕對不會相信你。”石田雨龍推推眼鏡, 看向卡特傑斯·琴恩。
……絕對。
卡特傑斯·琴恩一瞬間睜開自己雙眸看了他一眼, 隨即又笑眯眯了起來。
“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才讓這幫死神對你這麼警戒, 但是無風不起浪。屍魂界對我們還沒有完全放下警惕心。和你一起相處……不得不說對我們的處境很糟糕、並不是說不能夠和我們交流, 但是最好……”
他皺緊眉毛,一臉的嚴肅認真。
“減少這種交流。”
石田雨龍一點兒都不自私, 他說的話很認真很正確,眼神很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
卡特傑斯·琴恩只不過驚訝了那一瞬間,立刻笑得如同花朵一般。她聳聳肩膀點頭簡單應了一聲,就哼着小曲離開了這個隊舍——連再見都沒有說。黑崎一護一句話都沒有說,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他們纔剛剛認識就算是朋友也沒有要好到可以兩肋插刀爲了自己和朋友吵架。
但是卡特傑斯·琴恩相當的不愉快。
所以當她離開了四番隊、走在靜靈庭的小路上的時候,一臉原來如此的說:“啊、是這樣。石田雨龍因爲我給他的第一印象很糟糕,所以變得討厭我了呢。他一定不喜歡我和他的好朋友黑崎君交流。”
石田雨龍是個很嚴謹的人、石田是個很理智的人,石田是個讓琴恩討厭的人。
他討厭不討厭卡特傑斯·琴恩沒有人知道,除了他自己。
——好吧,先不去管那個眼鏡男(琴恩也是眼鏡孃的說)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傢伙,接下來主要的問題就是如何度過這不知名的一天:有趣的傢伙(疑似)絕交了,也不知道自己要在這個世界裡呆上多長時間,卡特傑斯·琴恩覺得很無聊。
尤其是到了下午,懶散和無趣以幾何倍數增長着,叫囂着要找到好玩的東西。
琴恩相當無聊的嘆着氣,帶着稍稍倦怠的笑容走過複雜的道路(已迷路),走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之後被刺眼的光芒刺花了眼睛。或許是錯覺,被閃花眼的一瞬間還聽見了“PIKA”一聲類似於閃光的聲音。
努力眯着眼睛忍下心中的不快,兩三秒之後視覺恢復了正常。
卡特傑斯·琴恩看着建築物上光芒的來源,如此感嘆道。
“是哪個白癡大白天的在古風建築上放了個腦袋大的燈泡?真是浪費資源。”
……不對,那應該是純天然綠色無污染的節能燈泡。
—分割線—
斑目一角今天很不高興。
起牀的時候被副隊長說成光頭,吃早飯的時候被副隊長說成光光頭,吃午飯的時候被副隊長說成光光光頭。吃過了午飯不過一個小時,副隊長又說了:
“光光光頭你快點到外面去,陽光折射在你的腦袋上好刺眼啊——!快點出去!”
雖然斑目一角早就知道副隊長喜歡開一些讓自己討厭的玩笑、取讓人無語的綽號,但是果然還是最討厭那個小鬼了!被說成了這樣,斑目一角一怒之下跑到屋檐上睡午覺,卻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嘴裡低聲呢喃着有的沒得:“……可惡,我的光頭真的這麼糟糕嗎?”
彷彿是應景一般,一個女聲響了起來。
“是哪個白癡大白天的在古風建築上放了個腦袋大的燈泡?真是浪費資源。”
怒!
腦袋上冒着十字路口、扭頭看向發出聲音的人,卻看到一個笑眯眯戴着眼鏡的少女。
笑容如此純良,一點都不像剛剛說出如此失禮的話的人。(表示藍染昇天的時候斑目一角不在圍觀)斑目一角從屋檐上跳下來,一臉探究的打量着卡特傑斯·琴恩。
恩…身上的衣服很奇怪,和一護他的夥伴很像、頭髮的顏色也很少見、看上去不知道本大爺是什麼人。綜合以上條件,斑目一角得出了個理論:這貨是旅禍!
凶神惡煞的眯着眼睛,拔出斬魄刀瞪着這個女人:“喂,旅禍……你剛剛說了什麼?!居然敢這麼說本大爺、做好死的準備了吧?!”其實斑目一角怒過之後主要是想要打一架,發泄一下因爲被副隊長欺負而旺盛的火氣。
既然一護這麼強,那麼眼前這個旅禍沒理由很弱。
(這是什麼詭異的理論)
看來斑目一角知道黑崎一護一行人裡並沒有戴眼鏡的女性,但是他卻忘記了如果有旅禍入侵屍魂界的話,就算沒有像黑崎他們弄出這麼多花樣也是會有消息流通的。(在此感謝山本總隊長大人把消息封鎖)
——被說成旅禍其實的確應該是旅禍的少女並沒有因爲對方手上的兇器而退縮,相反而是顯得更加愉快。臉上的笑容燦爛了幾分,推了推眼鏡,開口輕輕的說:
“原本以爲是燈泡,沒想到原來是個塗了眼影的人妖和尚。”
你把這麼多元素融合在一起也不會得到什麼萌要素的!那種理所當然的口氣是怎麼回事?!給我有點緊張感啊混賬!
本來怒氣稍稍有點消退的斑目一角,額頭上的青筋成雙成對的增長着。
一邊將斬魄刀砍向卡特傑斯·琴恩,一邊口氣兇惡的吐槽:“什麼叫做燈泡,我可是一個真正的人類!還有要說人妖的話應該是別人絕對不是我!”
那個舉着小鏡子說自己是最美麗的傢伙?他如果不是人妖世界上就沒人妖了。
(不對,其實還有個MR.2墊底的說)
而面對斑目一角如此快速的攻擊,卡特傑斯·琴恩完全沒有招架之力,身上那大大的旅行包明顯成了阻礙,手臂和臉頰多處被劃傷,露出淡淡的痕跡——這不免讓斑目一角困惑。
……他應該沒有砍得那麼輕。
不耐煩的停下來,將刀背抵在自己的肩膀上,皺緊眉毛朝她喝到:“你別給我隱藏實力!接下來我就不客氣的——”
卡特傑斯·琴恩覺得有點好笑,如此坦誠的迴應他:
“和尚君說笑了,我壓根兒就沒有實力,怎麼隱藏實力呢?”
她在這方面可不喜歡說謊,自己的確是卡特傑斯家族裡唯一一個連防身術都不會的女人。當然了,【刪除】如果沒有防色狼辣椒噴劑和斷子絕孫踢的話【刪除】她只是個柔弱的女子。
對於斑目一角來說,這種話純屬放屁。
“別小看我們死神!一點實力都沒有怎麼可能平安無事的到達這裡?!”
啊、她就是毫髮無損的到達了這裡呢,恩——還吃得飽飽的。
“總之、旅禍就要廢除!”他高聲吼了這麼一句話,就再度衝上前頭。
卡特傑斯·琴恩覺得再這麼下去會有很大的麻煩要發生,雖然感到很有趣可是有點不妙了。正準備想點什麼(糟糕的)辦法解決這個麻煩的時候,一箇中性的聲音響了起來。
“一角,你在幹什麼呢?”
—分割線—
聽見了聲音,卡特傑斯·琴恩和斑目一角情不自禁看向聲音來源處。
啊、真正的人妖來了。——他們在心中不約而同的想到。
—分割線—
十一番隊隊舍裡很少有這麼安靜。
因爲平時,裡面都有一羣穿着黑衣服的白癡、啊,對不起這是口誤。因爲平時,裡面都有一羣穿着黑衣服的男人們在切磋。他們長相代表了現實新世紀寫實派畫家的銳利,嚴謹中帶着粗獷粗獷中帶着細膩。
此時此刻,他們正一字排開跪坐在道館裡。
額頭上全是細細碎碎的汗珠。
原因相當簡單,因爲他們的隊長大人正赤果着上半身,手持木刀同一名可憐的新入隊隊員廝殺着……準確來說,應該是一方面的毆打這名可憐的新入隊隊員。
真是應了流傳在各個番隊裡的謠言——
劍八純爺們,鐵血真漢子,有了肯●基,生活好滋味。
雖然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混了進去,但是不要介意。
基本上沒有人敢主動和劍八單挑的,但是每天都固定的訓練就成了隊員們的地獄:平日裡沒有和旅禍打架那麼好康的事情,只能夠吃點自家的麥麩解解饞。更木劍八不把隊員們當人看,往死裡揍。
看看那羣平時張揚的傢伙標準到讓茶道老師內牛滿面的正坐姿勢,就知道以暴制暴是多麼管用的手段了。【刪除】雖然劍八本人沒有那個自覺。【刪除】
敢翹掉這種莊嚴勝負的人,大概就是永遠不在狀態的草鹿八千流隊長、每天在這個時候定期去女協拿化妝品的五席弓親(沒辦法好貨色都只能夠在那裡拿到)以及每天都要在這個時候午睡的三席斑目一角。
對此更木劍八沒有任何意見,看着那些蠢蠢欲動同樣想翹課(啊咧)的隊員們,咧開白森森的尖牙笑着:“你們要是比弓親更強就準你們不來。”
……這話等於放屁。
名義上掛着四席的死神內牛滿面,乖乖的接受地獄般的洗禮。
咳咳咳、扯遠了。
今天也是如此,那不給力的新生隊員被隊長揍了個半死之後,隊長皺着眉毛叫囂:“真是的就沒有什麼像樣的傢伙嗎?!有誰能做我的對手?!”
(插播:更木劍八其實最想和黑崎打架,但是每次都被逃脫)
就在這個時候、踢道館的人來了!(誤)
來者正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五席綾瀨川弓親,以及手裡提着一位少女的斑目一角。——順便一提,他們不是從正門進來的,他們是把牆踢爛了進來的。
更木劍八沒有任何不滿,看着三席手裡的少女,挑了挑眉毛。
“那是什麼?”
斑目一角把少女丟在地上,和弓親站在一邊,看都不看她一眼:
“旅禍。”
稍稍提起了點興趣,劍八決定與自己的得力手下探討探討。
“帶回來幹什麼?”
“做手信、這女人有點奇怪。”
“強不強?”
“不知道,不肯打架的樣子。打死了的話就沒得玩了。”
“那就扔在一邊。……我說你們、到底還有沒有人敢和我練手?!”
被當成物品的卡特傑斯·琴恩就如此理所當然的呆在十一番隊裡面了。至於爲什麼斑目一角會把她抓起來,就要重現一下當時的狀況。
那個時候出現在他們倆個人面前的,正是綾瀨川弓親。
他和斑目一角對話之後得知:眼前這個少女是個旅禍、明明斑目一角很大力砍了下去傷口也就淡淡的,連一滴血都沒有流、而且這個少女勉強符合自己的美學。
最後一點究竟是怎麼的出來的就先不去討論,但是他們一致認爲——
這廝隱藏自己的實力,但是我們十一番隊和其他隊不同不是爲了功勞而戰鬥的,而是爲了戰鬥而戰鬥的。這廝如果不肯打架那麼打死她也沒啥好玩的,乾脆把她帶回十一番隊等她想打架了再說,隊長不會介意十一番隊添一碗飯的。
在他們討論期間卡特傑斯·琴恩有相當充分的時間可以逃跑,但是她卻沒有。
原因、也只有一個——
“因爲、”她笑着推了推眼鏡。“好像很有趣的樣子嘛。”
—分割線—
山本總隊長得到了這樣一個通知。說自己派去監視那名少女的三名二番隊的精英被黑崎一護給幹掉了(誤),而且黑崎一護疑似和那名少女成了知己(大誤),此時此刻去向不明,極有可能察覺危險所以逃跑中(特大誤)。
面對如此殘酷的事實,山本總隊長擡頭看向天空,默默捂住了自己的胃。
……他有點兒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