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豆豆你不懂愛
小豆心音呼喚了N’無數遍,沒有迴應——
又玩兒消失!?
豆兒頓覺頭疼。得了,結果還是得豆神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節奏?
最開始的震驚勁兒稍稍過去一些,小豆低頭看去。
漸漸平靜下來的水面上,被揉碎的影像逐漸重新拼合、倒映出一個白髮蒼蒼、面容枯槁的老人。斑白的頭髮被結成髮髻繞在頸上,和包裹着全身的純黑斗篷形成鮮明對比。唯一還算能看的,大概只有那對清澈湛藍、全然不像垂暮之人所有的眼睛了……
她試着動了動手指——
沒錯,這隻老樹皮似的手的確是她的。
豆了個槽……
這是哪家的老巫婆穿得這麼齊整溜出來泡海澡啊?
等會兒,脖子上掛的是啥?
小豆看向系在自己頸上的吊飾——說是飾物也不像,只是一圈兒看起來乾巴巴的繩子上懸吊着一隻圓溜溜的珠子……哦去?
這玩意兒……好像是珍珠ho?
頭回看到這麼大顆的珍珠,小豆好奇地伸手摸了摸。
珍珠倏地散發出海藍色的光芒、一閃而逝地亮了一瞬,繼而又黯淡下去。
哎擦。豆神,好像嗅到了一丟丟魔幻片兒的味道?(→_→)
總在水裡泡着也不是事兒,先找找出口吧。
——幾乎在興起這個念頭的同一時刻,頸上的珍珠發出淡淡的光芒;接着小豆敏銳地察覺到,身周的海水開始流動了。
水流開始慢慢匯聚、接着推動起她的身體,向着洞窟深處流去。
她懵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看着身周暗藍色的、如有生命的海水。
不會這麼玄吧?
嗯,往左?
——然後水流就真的把她往左推了。
給豆神往右試試?
——水流開始向右流動。
媽呀還真是魔幻片啊!?
海水冰冷刺骨,但她卻不覺得有什麼不適,反而還很……嗯,享受?再加上夜視能力神馬的……
小豆短時間內第二次被震!不會穿成海神水妖河伯之類的什麼東西了吧?
哦去,設定槽點太多,豆神留着來年兒再吐。
花了一會兒時間適應這種奇妙的感覺,人也漂出去有一段距離了。別說,操縱海流的趕腳還挺新鮮有木有?小豆一邊瞎猜自己看過的什麼故事裡有這種奇幻設定,一邊觀察周圍的環境——
看起來就像是個地形有些複雜的洞窟,應該在某個地方引流了海水,不過還有一半是在陸地上的?
與此同時,她注意到每一次水流改變流向,珍珠都會幽幽地閃爍一下。
……這定海神珠的設定,相當給力有木有?
小豆苦逼地隨波逐流中;如是隨波逐流了大概二十分鐘,周遭的景色開始不對勁了。
先是水中出現了一些閃着青色光澤的鱗片;緊接着就有越來越多的船隻殘骸進入視野,小豆甚至發現了一隻卡在暗礁上的生鏽火銃。漸漸地還能發現部分完整的船骨和桅杆,憑外形看……
腫摸有種加○比海盜的即視感?
水道漸漸變窄,洞窟兩旁開始出現浮出水面的海牀。再往前漂了一段,就看到一排排明顯是被人爲釘在地上的灰白色豎欄,在兩側的平臺上隔開一個個窄小潮溼的空間……
水流的速度緩了下來,小豆看清了——
這些柵欄狀的豎欄圍起的空間,似乎是……牢室?
每一間“牢室”的上方都鑽有或大或小的小洞,隱約可見外面的天空,就像是一個個透氣孔。越往前這種牢室就越密集,上頭的洞壁像篩子似的被鑿出一個個這樣的孔洞。
而這些窄小的“牢室”內,還零星地散佈着一些骨頭。
是人骨。
……這是海底地牢的節奏?
小豆毛了一下——水流倏地湍急起來,緊接着在一處水道一個猛衝,把她推上了一處平坦的海牀!
這一下把豆兒衝得七葷八素,扶在巖壁上緩了好一會兒,才抖索着老胳膊老腿兒站起來。擡頭一看,前面的洞壁拐角……居然有昏黃的火光。
偶油?這是觸發事件的節奏?
小豆顫巍巍地站起來,朝光源處走去……這麼一站才發現這具老人的身體有嚴重的佝僂,邁步時也相當吃力。
想噴N’一臉豆瓣醬的衝動油然而生(……)。
衣物吸滿海水,身體更加沉重;小豆正犯愁呢,倏地——
身上的斗篷開始不斷地滲出海水。
簡直就像魔術一樣,不一會兒溼透的斗篷下就積了一灘海水、斗篷本身重新變得乾燥;海水像是有生命一樣,慢慢匯聚成一道細流、重新匯入了海牀下的水道中。
呵呵。豆神以後乾脆改名叫水神算了(……)。
小豆心音吐完槽,重新朝光源處慢慢蹭了過去;轉過一道洞壁,面前霍然是一處非常寬敞的水牢。
堅實的灰白欄杆圍出一大塊空間,裡面居然還有人——
小豆愣了一下,牢裡的人顯然也聽見了響動,背對欄杆站着的那個男人迅速轉過身來。
光源就是來自他手上舉着的火把。
——他回頭的一霎那,左耳上並排三顆金色的耳墜互相敲擊,在幽寂的洞窟中發出細碎的脆響。
窄腰長腿、肌肉線條分明、身正條順的青年,冷峻眉宇間挺有煞氣,再一看那標誌性的綠色寸頭……
就是不看您頭頂的金色小字,也能抓到節奏了好麼,索隆巨巨……
“唔!?”看清小豆後索隆也嚇了一跳,手裡的火把揚了揚、瞪圓了眼睛:“怎麼會有個老太婆!?”
“什麼老太婆……”他身後蹲着的金髮男人也擡起頭看了過來,“誒!?”
看到小豆後他驚訝地微微張開嘴,口中的菸捲便掉到了地上——趕緊又低下頭滿臉心疼地去撿,“完蛋了,只剩這一根沒受潮的了……”
小豆捂住被索隆巨巨那聲老太婆戳成篩子的少年人自尊,不着痕跡地打量着金髮的那一位。
嗯,又一身正條順的好青年……黑色修身的西裝上錚亮雙排扣泛着銀光,擡頭時遮住一隻眼的金色瀏海輕輕一晃、拂過高挺的鼻樑……
久仰大名了,山治小王紙。(←_←)
撿起菸捲後山治站起身去拿索隆的火把、指了指牢房裡面,“你去看着那傢伙,”又快步朝小豆走了幾步,隔着欄杆問:“老婆婆,你是從哪來的?”
“職責分配得還真順嘴啊你?”索隆一臉不爽地往裡走了兩步——小豆這纔看清裡面的地上還躺着個身着海軍服色的男人,腰部隱隱有暗紅的血跡,似乎是受傷了。
“跟女性溝通一直是我全權負責的本職工作,你有意見嗎迷路肚兜?”山治回頭噴了索隆一句,這才重新回頭看向小豆,語氣和緩有禮地又問一遍:“老婆婆?你是怎麼到這裡來的?”
救命。怎麼演出睿智長者豆神真心不懂。
豆兒在肚裡抓心撓肝地對了會兒詞,才含糊地用老年人的慢節奏答道:“……我也不知道。醒來之後發現自己泡在海水裡,然後被洋流衝到了這裡來。”
話一出口,豆兒登時淚流滿面。
哦次,乳齒蒼老的聲音。忘年戀又是什麼恥度?跪求把編劇叉出去剁成饅頭餡兒。
山治顯得有些失望:“啊……是嗎?我還以爲你會知道出去的路,原來是跟我們一樣啊。”又迅速綻起一個寬慰的笑容:“沒關係,等下我們會想辦法帶你一起出去的。”
豆兒被金髮帥哥的笑容晃了一下,頓了頓纔開口,“爲什麼……”她猶豫了一下,決定走【不善言辭的老人家】路線,“……會被關在這裡?”
山治苦笑一聲,“啊,這可就說來話長了。”他稍稍彎下腰、遷就着小豆這具老人身體的身高,“我們是在出海航行的時候不小心被捲入了一片未知的海域,結果醒來之後就發現被關在了這個糟糕的地方,我同伴的武器也被拿走了。就在剛纔,那傢伙……”他指了指索隆腳邊躺着的海軍男,“從上面的入水口被衝到了這裡,看起來相當不妙啊。”
小豆想了想,彎腰抓起自己的斗篷下襬、撕下一長條,“用這個幫他包紮一下吧。”
山治接過布料,發現布料是乾燥的,不由愣了一下。
那邊索隆一臉焦躁地抓着頭髮:“就算你跟老太婆解釋那麼多她也無能爲力吧?有那種聊天的時間就趕快想想怎麼出去,你不是很能踢嗎,把這些鬼欄杆都踢爛啊!”
山治拿着布料去替受傷的海軍男包紮,一臉不耐煩地回敬:“你不是也很能砍嗎?你自己怎麼不動手?”
索隆:“老子的刀沒了啊!”
山治:“手還在不是嗎?”
索隆噎了一下,隨即一臉火大地扯了扯嘴角:“啊,我知道了,該不會你也是覺得使不上力了吧?”
“哈……”山治的臉色不自然地變了變,“你在說什麼夢話啊綠藻白癡?還有,你剛纔說了‘也’吧?大劍豪的手臂也不中用了嗎?”
索隆額頭青筋一蹦,正要發難,一直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海軍男突然發出一聲呻.吟,爾後用微弱的聲音說道:“……是海巫女的詛咒。”